这个人,不就是早先在林中受了伤,还莫名其妙砍了她一刀的那个嘛!
石文呆了半晌,终於反应过来自地上跳起身,冲到季长秋身前,指着那nv人道:「秋司大人,就是她!就是她伤的我!」
「我知道。」季长秋淡淡地应了三字。
石文转过头去,心想:你又知道了,可也是这一看,她注意到季长秋的神se中并没有半分紧张,甚至连最基本的戒备都没有。
然後,另一件更让她惊讶的事情发生了。
不知何时进了屋的另外两人也往nv子所在之处走了过去,赵洍清又b曾信要往前多走了几步,扬起眉,本要开口,nv子却抢在她之前发话道:
「太慢了。」
「你这麽快就找到这儿,那才是不合理吧?」赵洍清笑笑,竟是十分熟稔的样子。
「若非被某些麻烦绊住了,兴许我还能更早找到这儿。」nv子轻哼一声。
赵洍清对此却颇不以为然。「瞧你得意的,我们又不是b谁先找到妖怪的寨子。」
石文对於现在的状况完全0不着头绪,就在她满脸疑问之时,季长秋说话了。
「你应该是把手边的事办完才来的吧,宁羽?」
……宁羽?怎麽觉得这名字好像在哪儿听过?
「那是当然,我办事还需要担心吗?」宁羽放下酒杯自位上起身,双手还x朝前走了几步,石文还在思考自己是在哪听过这个名字,nv子便已走到了她的面前,双眼微眯道:
「我记得你。」
记得又怎麽样,可别以为是两位司季的老熟人,她石文就怕了──
「原来这家伙方才在林中遇到的人竟是冬司大人您啊!」曾信忽道。
石文差点没咬到自己的舌头。
啥?
啥啥啥?
冬司大人??他说的是那个传闻中素有林下之风,举止娴雅、慧眼识人,提携後进不遗余力的那个冬司祭?
难怪她会觉得「宁羽」这个名字很熟悉。
差一点,她就要把「偷袭卑鄙无耻」、「忘恩负义的小人」等字眼给骂出口了。
但是且慢,这人知道自己差点把她这个「後进」给砍了吗?
许是看出了石文眼中的震惊,宁羽这才道:「当时以为你是外头来的小贼,本想顺手处理掉,没想到竟是长秋的手下,可真是对不住了。」
「……」
不是石文要说,但这个道歉真的是一点诚意也没有,她可是差点就把小命给丢了啊!
而且谁能告诉她,为什麽第三位司祭也会出现在这啦啊啊啊!
宁羽g了g唇,还是看着石文,「你似乎有什麽话想说?」
还有为什麽!这人明明笑着,却给人一种惹不起的感觉?难道这东皇g0ng有规定笑里没刀的当不上司祭不成?!
石文心里各种凌乱,但又没胆说出口,只能压下心里委屈,应道:
「……适才能得冬司大人指教,属下真是备感荣幸,倘若有不慎冒犯之处,还望冬司大人见谅。」
被人砍了还得这麽说话,当真是充分展现了为人下属的凄凉。
「无妨。」宁羽摆了摆手,但说实话,被砍的不是她,她本就无甚可在意的。
「还是先来说正事吧!」语毕,宁羽便要走回先前坐着的位子。
「等等。」季长秋却叫住了她,道:「解药。」
……季长秋不提,石文几乎要不记得自己有中毒这件事了。
「喔、对。」宁羽侧首,随手将一个药瓶扔了过去,那位子扔的不好,石文本是接不到的,但却楞是被季长秋给伸手接住了。
而後他又将药瓶转交给石文,「拿去。」
「谢、谢秋司大人。」石文连忙接过,抬起头时,不经意对上季长秋的眼神,竟觉得他好像能看进她的眼底,连那些被她给藏住的委屈都能看穿。
不过大抵是错觉吧!
因为季长秋很快便收回目光,转身走到长桌旁坐了下来,赵洍清也拣了个位子坐下,只有石文和曾信依旧站着,一人一侧站在春、秋两位司祭身旁。
而後石文听他们的谈话内容,从中理出一些资讯,大致是这样子的:
数月前,宁羽被安排了任务,前往探查时家的矿场意外,刚好那里距离此地不远,日前她接到赵洍清传信,得知他们要来蓝璧山,因着手边的事也差不多处理到一个段落,於是便顺路来此先与他们会合。
这位冬司季也着实胆大,未等他们抵达便独自一人入了山,虽说她现在能好端端坐在这,其实也足够证明她确实是有那个本事了。
而她之所以出现在这处寨子,是因为佯作被这些妖怪给逮住,这才顺势找到了他们的大本营。
「此处布有结界,若不这麽做,要找到此处恐怕还得花上不少功夫。」宁羽道。
经她这麽一说,石文这才恍然大悟,想来季长秋和赵洍清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