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先下去了。”
说完,蹭蹭蹭跑下楼,继续和掌柜喝酒。此刻心情激动,不喝两杯不行。
谢知非关上门,拿起一个干净的杯子,倒了半杯热茶送到沈墨茹嘴边,含笑看着她。
沈墨茹心中一甜,饮了几口,还剩一大半,也不说话,同样笑yinyin看着他。
谢知非笑着摇了摇头,一脸宠溺。端起手中的茶杯,一饮而尽,再搁置在桌子上。
“高兴了?”谢知非再次抱她入怀,低声在她耳边问。
炙热的呼吸喷洒在耳垂,有些痒,也有些烫。沈墨茹揉了揉耳朵,很不甘心地又捏了捏他耳朵,明知故问:“高兴什么?”
“不是想我喝你喝剩的吗?”
沈墨茹撅了噘嘴,辩解道:“喝剩这说法不好听,明明是共饮一杯茶。”
谢知非昂头大笑了几声,“看来如今是我说不过你了。”
“又不是斗嘴,什么说过说不过的。”沈墨茹笑的两眼眯成一线,暗暗佩服今夜自己的思维怎么这么灵活。
谢知非叹了口气,用极其无奈的语气说道:“说不过了,果真是说不过了。既然说不过你这张嘴,我只好……”
谢知非说到这故意停住,笑看着她,还故意加重了搂着她的力度。
沈墨茹被看的心跳加速,小声问:“只好什么?”
谢知非没回答,低下头,用行动告诉她。
既然说不过你这张嘴,只好封住它了。
------
谢知非没有待太久,子时过后,大家都在睡梦中,他和几个将士又骑着马离开了。
沈墨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这是她和大人一起过的第二个春节,去年,他们还在院子里放鞭炮,赏烟火。坐在烤炉旁,说着贴心的话。
那样平淡,温馨。
战争让往日极其平常的事都变成了奢侈,还好一切都快结束了。愿她和大人以后的每一个春节,只会越来越好,越来越温馨。
也许他们会有几个孩子,孩子们很调皮,会嚷着谢知非给他们放烟火,会嚷着自己给他们做好吃。想到以后幸福的画面,沈墨茹笑了,真希望这一天快点到来。
然而比议和协议更快到来的,是姬凌的圣旨。
一纸诏书,让在前线苦战了近十个月的谢知非回朝。
那些共同奋战过的将士们愤愤不平,眼看战争就要结束了,这时候把临危受命的谢大人召回去,分明是怕谢大人夺功。
谢知非倒看的很淡,临走前交代他们议和谈判必须要坚守的要点,也提醒他们不可松懈,谨防敌人是假议和。
交代完一切,谢知非一身轻松。纵使也舍不得一起浴血奋战的众将士,可是想到可以带阿茹回家了,还是很高兴。
柳玉堂闷闷不乐送谢知非到小镇,看他们只有一辆马车两匹马,问要不要给他们派几个士兵保护。
谢知非本想拒绝,可一想到战争打了这么久,那些流离失所没处安顿的流民,只怕有不少成了流寇。有几个士兵保护一下也好。
“多谢柳大人。”谢知非抱拳感谢,欣然接受了他的好意。
“谢什么。”柳玉堂拧了拧粗犷的眉毛,招收让五六个士兵过来,交代他们好生保护谢大人和家眷。
离开上京的时候是夏天,马车闷热,沈墨茹好几次热的差点中暑。现在回去是春末,天气虽然还有点凉,但确实舒服多了。
谢知非骑马走,沈墨茹趴在车窗上,跟他说来时一路所受的苦。本只是想让谢知非多心疼自己一点,谁料说着说着自己真掉泪了。
真的太苦了,还好当时一心想要找谢知非,不觉得那些是苦。
“大人,我哭不是难过,只是想起来有些感慨。”沈墨茹边擦眼泪边解释,没办法,她就是这么矫情,这点真的没法改。
尽管沈墨茹这么说,但谢知非的心还是抽着痛。上京离边疆几万里,他怎么会不知道这一路有多苦。
谢知非一行人赶了一条路,傍晚的时候路过一简陋的茶馆,便想在这歇歇脚。
茶馆并没什么人,出了几个砍柴路过的猎户,便就是掌柜两夫妻,年月四十左右。
谢知非等人分了三张桌坐下,他和沈墨茹一张,几个士兵和阿东亚芳共占了两张。
他们一坐下,大嫂就笑眯眯走到谢知非这张桌,问“大人,要喝什么茶?要不要尝尝我们这的招牌驱寒茶?”
谢知非笑看着沈墨茹,道:“如今天气也不是很寒冷,来三壶普通铁观音吧。”
“好,稍等片刻。”大婶爽朗应下,立刻转身去给他们准备。
谢知非笑着把头挨近沈墨茹,那藏在桌子下的手却紧紧把她手握住。
沈墨茹觉得不对劲,不等她表现出什么,谢知非就附在她耳边低声说:“不要表现出惊慌,这对夫妇恐怕不是一般人。”
不能惊慌,沈墨茹只得低下头装害羞。
在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