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羽澜摇头,笑着解释道:「是夜店喔,你有去过吗?」
「没有,也没兴趣。」话说完钟沐言转身就要走,却被申羽澜双手拉住了。
「唉呦你不要急着走嘛,夜店没有你想像中可怕的。」申羽澜晃了晃对方的手,好声说服道:「何况今天还是nv士限定,就更没什麽好担心的吧?」
见对方si寂一般的眼神,丝毫没有被说服的样子,申羽澜又加了点力道:「不是说好今天的行程由我决定吗?现在可不能反悔阿!而且明明就下定决心让这趟旅程不留遗憾的,不要让那些刻板印象阻止你尝试新东西嘛。」
这人卢起来真的是很难对付,而且这套路怎麽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钟沐言叹了口气,看了眼夜店的方向,依然没松口。
「好嘛,就去一次看看?」申羽澜将下巴支在对方肩上,软声道:「有我在,不会让你有危险的。」
盯着那双明亮的眼睛,此刻钟沐言才真切的意识到,自己已经被这个人吃得sisi的,无奈之余也只能重重叹口气,「你才是最危险的人好吗。」
打着强力鼓点的节奏震得耳膜咚咚响,各se的彩光跟着音乐的节拍闪动,乾凉的冷空气和着人们身上的香水味刺得鼻腔发麻,踏入内门的那刻,彷佛置身另一个世界。
视野所及的各角落都站满了人,钟沐言sisi抓着如浮木般的那只手,紧跟在申羽澜的背後挤过人cha0间的缝隙。
她现在非常的後悔。
一直以来她总选择去那些安静且舒适的地方,人多的地方总让她感到焦躁,更别说待在这种狭小又吵闹的空间,简直就是种折磨。
似是发觉了身後人的不安,申羽澜脚步慢了下来,等对方跟上後一把揽进自己怀里,因着音乐的巨响,她将唇瓣贴在了钟沐言耳侧,柔声道:「没事,别怕。」
那一瞬带着热气的触碰让钟沐言缩了脖颈,虽然被人这样搂着让人很是别扭,可安抚的话语和身侧令人安心的温度,还是没让她舍得挣开。
进入舞池的范围,在艰难的穿过一波人cha0後,申羽澜带着钟沐言来到了吧台前的位置,并将她安置在了唯一剩下的一张高脚椅上。
「你想喝什麽?」申羽澜开口时抬高了音量。
钟沐言摇了摇头。
「你酒量好吗?」申羽澜又问。
钟沐言还是摇头,「不知道。」
酒是奢侈品,节省的她平时自然是不会买来喝,而在外若是有需要喝酒的聚会,她也会直接婉拒,过去也就只有蓝湘璇不时会跟她小酌,对於自己的酒量她没概念。
「那我替你选了啊。」申羽澜转头朝酒保举起食指,「oneojito,onezobie,thanks」
这是间给观光客游玩的酒吧,本国与异地的旅客们占满了两层楼的舞厅,其中又以拉丁裔与白人居多,几乎不见任何亚洲面孔。
「我跟酒保去找个钱,你一个人在这待一下可以吗?」
沿路上的小吃把带出来的零钱都花完了,剩下的大钞吧台一时找不开,申羽澜怕钱被顺走,想说跟着跑一趟柜台把钱拿回来。
被问这种问题,钟沐言有些无语,「当我是小孩?」
「你才满十八,没见过世面姐姐担心你会怕嘛。」申羽澜开朗的笑了笑,伸手r0u了钟沐言发顶,「乖乖待着阿,等我回来。」
看着那人挤进人丛中失去踪影,钟沐言抬手0了刚被触碰的头顶。
她自认对申羽澜已经有相当程度的了解,原因无他,这个人本就像是一页可读完的说明书,虽能从字里行间品出一些惊喜,可终究是单纯得一目了然。
表现得开朗乐观的申羽澜,实则非常容易受情绪的牵动,她在待人处世上皆是友善且热情,会将心思明明白白的摊在yan光下,是yu换得他人同样的真心相待,即使这样的做法并未替她带来相应的赤诚,她依旧天真的盼着那样的同心合意。
可让钟沐言疑惑的是,这份心思究竟会向着所有希冀於她的人,还是自始至终…只会倾心於那些将她视为弃子之人?
这冒出的想法如劈啪而过的电流吓得钟沐言瞬间坐直,觉察到自己心情的同时,一gu厌恶的恶心感随之而出。
这是不对的,她不该陷入情感的依恋中,也不该因感受到短暂的温暖而驻足。
她有自己的路要走。
也不管上来的酒到底是谁的,钟沐言随便抓了一杯,仰头喉咙一滚就半杯下了肚,此时耳边突然听到一声清亮的笑,「hey,don''''tdrktoofast」
闻声转头,一头栗se长卷发的白人nv人立於身侧,在昏暗的灯光下她轮廓棱角分明,红得yan丽的唇瓣g着笑,「ibuyyouanotherdrk,o?」
在这充斥着洋气的众多脸蛋中,这张东方面孔是她一眼扫过就发现的目标,标致的五官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