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就生出许多烦躁之意。
但郁峤说的也不错,他不是失忆,他记得郁峤,也很清楚两人之间发生过什么,怎么可能做到若无其事,毫无芥蒂的对着郁峤展颜相对。
两人互相看了几秒后,郁唯安忍不住烦躁的问,“你又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郁峤说,“只是想确认一下,你还好好的活着。”
什么叫好好活着?
“那你看到了,我活的挺好。”郁唯安说。
郁峤本来想过几天再跟郁唯安提自己已然得到了苏矜的消息,但郁唯安这态度确实激的他心急,“活的挺好,是因为忘了苏阿姨吗?如果我说,我能让你见到她呢?”
“什么意思?”郁唯安有些激动的抓住郁峤的手臂,“我妈,在哪里?”
看着他这副模样,郁峤不由得在心里庆幸,自己已经得到了苏矜所藏位置。
正当他要继续以此威胁郁唯安从褚郗那里离开的时候,南厉的一声,“唯安。”止住他的想法。
正如他爸郁铮所教训的是,米徕说的那样,他不能再像个疯子一样,只知道抓住郁唯安的软肋来威胁,威胁这种下等的猎捕方式得到的也不过是心不甘情不愿。
高端的猎手需要耐心。
想到这,郁峤突然放开他,“别急啊,晚点我会把苏阿姨的视频传给你,你确认以后,我们再说之后的事。”
郁唯安说,“你会这么好心?”
郁峤道“你别把我想的那么坏啊,苏阿姨的事,我也知道是我做的太过,所以我这不是偷摸的找到她的位置,给你报个平安。”
“这事,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
郁唯安半信半疑的看着他,想从他的脸上找到谎言的痕迹。
郁峤自然也明白自己拿不出一点实质性的证据,郁唯安是不会信的,所以他从手机里找到苏矜的照片,给郁唯安看。
“这样能信了吗?”
照片是视频的一张截图,苏矜穿着病服躺在不知何地的医院护理室,头发长到腰间,面容苍白,脸颊凹陷,看着瘦骨嶙峋的样子。
这是郁唯安时隔十年多,再次看到苏矜。
感情既陌生的可怕,又在刹那间,如春日寒冰皲裂后争先恐后涌动的水流,一股,一股,瞬间磅礴,一发不可收拾到欲语泪先流。
明明在他的记忆中,这个人模糊到只剩下苏矜这个名字。
他抬起手背揉擦一把脸颊的泪行,扭头快步朝着南厉的方向而去。
一上车,郁唯安便一直看着车窗外,也没注意到后备箱还蜷缩个人。
车子开出了一段距离,南厉打趣道,“那小子说什么了?脸色差成这样?难不成是找你表白?”
郁唯安一听,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这笑话一点也没意思。”
“你今晚又是什么情况?”
南厉道,“你说的是那件事?”
“你明知顾问。”
南厉说“拖你老公的福,我要来当一回护花使者啊。”
“什么啊,还真是褚郗托南厉来的啊。”郁唯安心里想着,又问,“那你刚开始装作不认识我怎么保护我?”
南厉抬头看他笑道“不是,你还真信?”
郁唯安一下从他的话里看到了逗趣,尴尬道“无聊不无聊啊。”
“是无聊啊,可褚郗听说我要来,特意提点让你舒服点,让你舒服点什么意思,你只管做你的事,其他的由我这个叔叔来?你说我要是跟你站一起,这个做广告的老总上来问,这位是谁?怎么不介绍一下?那个老板问,这是南总的小情人,再有年纪大一点的问,哎,我怎么眼花看见你们南家老大了?”
“你啊,遇到这么细心的男人,赶紧娶了吧。”
“娶?”郁唯安笑道,“娶什么,谁家娶那么大块头的男人。”
“呦,你这意思是嫌弃人家了,那行,我立马给褚郗打个电话,让他听听——”
“哎哎,闹着玩,你跟他说这个干什么。”
两人你来我往的,气氛也没有起初那么沉闷,到家得时候,褚郗已经站在门口等他。
“我就不下去了,还有点事。”
郁唯安客气道,“那你慢走。”
车门打开,南厉突然叫住他,“有什么事和褚郗说说,不要像个无头苍蝇乱撞。”
郁唯安皱眉,南厉看出什么他在接近郁峤?他自觉自己今晚对郁峤的态度与以往并没有不同?
“什么意思?没懂。”
“霍亭把在扶苏投资股份全部卖给了博大,签字的时候又反悔,还悄咪咪的找了褚郗,说了什么,你应该也清楚,霍亭找褚郗要的是什么。”
郁唯安心里一紧,褚郗和南厉知道他和霍融说了什么,或者私下见了霍亭?
“他能要什么,不就是要霍融的自由。”
郁唯安说罢,赶紧转了话题,道,“还是管好自己的事吧,今晚过后,别人又不知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