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褚郗的话说到这,是给他交代事实的机会?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
郁唯安避开他的眼神,从他身边离开,“我说这么慢呢。”
褚郗的眼神暗淡下来,他不知道郁峤是不是给郁唯安说的是,这次出去是被郁峤那个疯子下药差点和别人睡,还是和人相亲见面的事。
他不想告诉郁唯安郁峤找人做卑鄙下流的事,自然是怕郁唯安又会因为郁峤会伤害他而离开,至于后者,是怕敏感如郁唯安多想。
就在他刚压下心中的烦躁,郁唯安抓起他的手,低下头看着,说,“我还没问过你,举报的事后来怎么样了?找到是谁的人做的吗?”
“没有呢,你啊,就别操心了。”
郁唯安说,“是和别人相亲解决的,这件事不能告诉我?我为什么还要从别人嘴里知道?”
褚郗冷静的说,“我只是不想你多想。”然而,他的心里已经七上不下的。
明明知道自己应该像褚郗一样冷静的,心平气和的谈论这件事,可是他就是无法压制心里那股邪火,这些日来窝藏在自己心底的情绪翻腾着,在名为嫉妒的火焰下迅速燃烧,他觉得自己无法控制自己想要发泄,“我是会多想,多想也不代表,你可以不告诉我啊,我不想被当做傻瓜。”
“没人把你当傻瓜。”褚郗说。
“是啊,我只要捂着耳朵,听你的话就行,那我是什么?”
“那你又对我多坦诚?为什么要说是滑倒碰到桌子?”
郁唯安不自觉的摸上自己的唇,心虚的往后的退了半步,却被褚郗拉住手腕,“今天是吻你,下一次是什么?你讨厌他,却对我撒谎?”
“他只是见不得我们在一起。”郁唯安说。
“既然这样,那你还相信他的话,他说了什么?我听听。”
褚郗的步步紧逼,让郁唯安无路可退,当起了缩头乌龟。
褚郗叹了口气,松开他,过了一会儿,又在他身边蹲下,哄道“我们都是第一次谈恋爱,第一次在一起,好多事要磨合,这次就算都有错,所以一笔勾销,不生气了好不好?”
郁唯安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褚郗轻柔的刮揉着他的耳朵,温柔的说,“是我不好,我明知道是郁峤强迫你还要说出那么伤人的话,也是我没有告诉你,在宁京和人相亲的事,所以别气了,嗯?你要怎么惩罚我都可以,就是别不理我,行吗?”
“我也有问题,你不用这么迁就我。”郁唯安说,“是我情绪激动。”
听到褚郗和别人相亲,比亲眼看到褚郗和宋颜竹约会都会愤怒。
他觉得心口堵的难受,环住褚郗的脖颈,主动的吻着褚郗,试图想要通过性来消除心底的不安。
褚郗这次只是温柔的回应着,“没事,是我不好,瞒了你。”
相亲这件事还是让郁唯安惶惶,还因为郁峤吻了他的事,让他无法在褚郗身边静下心。
第二天傍晚,和隋案见面的时候,隋案除了说焦律似乎并不知情举报的事以外,还提到了褚郗和人相亲的事被许多人知道,是因为在宁京的举足轻重的应家出了一个和褚郗一样不走寻常路的,公开说自己要和男人结婚的幺儿应睿,而这应睿和褚郗在国外的时候又是同学,所以有了结婚的想法也不足为奇。
重要的一点是,褚家自褚政北调去宁京以后,一直和应家攀交私甚,有强强联姻来稳固两家的关系之心亦昭然。
“所以,我觉得吧,你能从褚郗那搬出来也是好事,感情的事,还是理智些好,不要陷的太深,你们之间的何止是一个宋颜竹啊。”隋案说。
是啊,他们之间何止一个宋颜竹?他和褚郗两情相悦如何,他们之间从开始就有着千沟万壑的距离,是苏矜也好,是郗菀也罢,又是后来的应睿也罢,感情再深迟早会在一次又一次的猜疑和不安中走向分崩离析的深渊。
他也从未想过让褚郗抛弃身份地位家世和一无所有的自己沉沦,他所爱的褚郗就应该立于高山之巅,迎旭日春风,俯瞰众山之姿,在自己的抱负和理想中烨烨而非受制于感情枷锁中互相内耗。
自己心底对于这些事,跟明镜儿似的,只是贪婪,贪心。
“谁说不是呢。”他笑笑说。
“看你这云淡风轻的样子,好像随时做好了分开的准备,真的不打算争取,努力一把?”
“你前一句话,可不是这意思?”
“嘁,我两句都是真的,看你怎么想了。”
郁唯安看向他,“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隋案长出了一口气,托腮看向窗外,说,“太复杂了,我也知道,如果是我,我应该会把它永远放在心里吧,做永远的朋友爱一个人不是更好?”
隋案说罢,一转头,便看的郁唯安眉头紧蹙的样子,说,“每个人情况不同,没有参考意义。”
话落的瞬间,一个突兀的声音从头顶传来,“surprise,瞧瞧我遇见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