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唯安已然挂了电话。
一旁的米徕看他怅然的样子,哎了一声,“回神,怎么样,我说你态度温柔一些,是不是效果立马就出现了?”
郁峤瞪了他一眼,“那叫伸手不打笑脸人,我用你教,”
“好好好,不用我教,那你有那通天的本事,让他不再只看褚郗,看看你这个小可怜?”
“谁求他看了,我只是”
郁峤只是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明明那天先出现在space的是他,最后却让褚郗捡了便宜,要不是因为看到郁唯安一副死状,他也不会受了刺激,想起了十年前郁唯安在他面前自杀的场景,如出一辙的画面,让他无法冷静,所以才会被郁铮送去精神病院治疗。
他这一副口是心非的样子,让米徕哑然,拿起了桌上的茶抿了一口,道“你这人啊,真的太别扭了,你说你以前要是好好的对他,现在哪里会是这种局面?我那时以为你是因为家里那些复杂关系,欺负他,哪里想过你对他这么执着,哎,郁峤,你真的看上他,还是因为得到过,所以才发疯?”
这个问题郁峤也无法判定,是喜欢还是行为执念,一个得不到会发疯的执念。
但是这会自己的心思被米徕这种在各种男人身下张开双腿的荡货色知道,无疑是玷污。
这种看垃圾的眼神表露无疑,让一直在各种人中游走的米徕怎么会看不明白,他在心里同样鄙视郁峤这种自己烂还看不起别人的样子,更恶心郁峤还妄想自己的感情有多纯洁。
可是,谁让郁峤命好,从小到大可以为所欲为,而他跟再多的人睡,那些人也瞧不上他,只是把他当性宠呢。
可笑的是,这又如何,现在还不是为了一个郁唯安使尽浑身解数,把人逼死了一次,自己也成了个精神病,还是什么也没得到?
感情上,郁峤和他没有阶级,没有谁高谁低,因为他们都是一样的烂人啊。
所以他可以告诉郁峤“郁唯安那样经历过那么多变故的人,一颗心要么是千疮百孔,要么是百毒不侵,你要是不甘心,就把这颗心先慢慢的补好,要么是软化,然后再把它摔个稀巴烂,你说,这多好玩?”
郁峤真的喜欢么?
去他妈的喜欢,谁喜欢一个人,会把人逼到死呢?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道,“宴会邀请单,也给我一张呗。”
“你去干什么,找新主人?”郁峤满脸嫌恶的说。
“瞧你说的,我就不能去看看郁唯安?再说,南厉不是也去吗?”
郁峤想起南厉和米徕的那些传闻,了然笑道,“行,来吧,正好,我想看看,一个娼男怎么和南家的老大再添新话题。”
米徕说出绿胶囊的真实,是不是跟郁家有关,他爸到底还有多少瞒着,郁唯安不去医院,反而去了郁家,自己去调查清楚总比后知后觉的好。
郁峤这些年因为精神不稳定,被卸了翅膀,一听这些,便开始行动,调查绿胶囊的事,结果去找郁铮,发现了郁铮去地下城看苏矜的事。
有了苏矜的消息,便不会发愁郁唯安还会对他摆臭脸。
宴会当天,褚郗一听郁唯安要一个人去,当即不乐意道说“万一遇到什么神经病怎么办,那种宴会有什么可去的?”
郁唯安心知自己要告诉褚郗,他要接近郁峤的事,压根不会让他出这个门。
谎言这种东西,一旦开始,就要用无数个谎言来圆,可是他一开始就欺骗了褚郗,更别说自己指望着褚郗能理解他。
“今晚的宴会,郁峤是主角,gi业务的主要人员肯定会到场,我是想去看看,能不能看到si博士,我之前也跟你说过,这个世界上只有他熟悉这具身体的变化,你也想我能像一个正常人一样吧?”
一到他的身体情况,褚郗总会妥协。
他就是仗着这一点去了宴会。
“行吧,要不是因为有个重要的人来家里,”
褚郗哎了一声,“去吧,不过,手机别离身,我要随时看到你是安全的。”
“知道了。”郁唯安说。
到达酒店时,郁唯安前脚下车,南厉也在他身后到。
南厉的出现,让他不由得怀疑是不是褚郗不放心,叫人过来的?
就在他张嘴要跟南厉打招呼的时候,南厉做了个让他闭嘴的手势。
明显让他装作不认识?什么意思?
他看着南厉进去以后,自己也满头狐疑的跟了上去。
这是郁唯安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宴会,奢华的水晶灯吊顶下,是一个个身着价值不菲的礼服的女性三两聚在一起寒暄,又或是一看就是干练的女总裁一样的人物端着香槟和男士在说话,也有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富太太们交际…
一切都与他格格不入,也没有人会因为他的出现而感到惊讶,偶尔有人看过来,也只会微笑示意一下。
他像个透明的游魂,傻傻的学着那些人端着一杯香槟,在这里站一下,那里站一下,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