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褚郗一个眼神杀过来,吓的宋凌瑄忙拍了拍自己的嘴,“是我嘴贱。”
在宋凌瑄看来,郁唯安虽然是个意外,但是这个意外对于褚郗而言何尝不是一个机会。
可是他在说这话的时候大概忘了,褚郗现在有多痛恨自己就在郁唯安身边,褚郗有多看重郁唯安!
就在他开口要走的时候,褚郗喃喃的说,“凌瑄,我从来没有想过把郁唯安放进任何有危险的处境中,可是,这次,我明明就在他不远的地方,为了一个不想干的人,竟然。”
他听见褚郗苦笑一声,懊悔,自责的说,“为了一个不想干的人,错过他的求救信息,你根本不明白,我好不容易给了他信任,却又让他失望,你说,他醒来该如何待我,是戒备,是疏离,还是他不敢再给与我一点信任?”
宋凌瑄张着嘴,愕然于在他心中沉稳又有能力,对一切了然鼓掌中的褚郗会露出这般颓败的愁容。
他轻喃了声,“褚郗”,想说些什么安慰,然而绞尽脑汁,也是结结巴巴的说,“你别这么想,你也不是故意的,郁唯安那么理性的一个人,会理解的,你,太杞人忧天了。”
褚郗也希望是自己多虑,可在盯着郁唯安沉睡的脸时,他却感觉到了羞愧和无尽的悔恨。
午夜时,褚郗按照宋凌瑄发的位置,坐了一辆的士去了南郊一块废弃的工厂。
他到的时候,宋凌瑄的两个保镖将霍融从后背箱拉了下来。
霍融看到褚郗从车里下来,自觉今夜或许会没半条命。
他拼命的叫着“宋凌瑄,救我,我们可是亲戚,你不能见死不救。”
褚郗冷笑道“说的我好像让你死一样,霍融。”
“我捧在手心里的人,你都不舍得动一根手指头,你对他做了什么,啊?”
霍融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褚郗,完全不是自己之前看过温润圆滑,而是犹如一尊煞神般,满眼皆是凌迟自己的愤怒,他怕,怕的腿都发颤,满头都是冷汗。
“我,不知道,不知道,你放过我吧。”
褚郗已然来到他身边,吩咐两个保镖给人松开,霍融也咚的栽到地上。
“放过你,郁唯安当时有没有让你放过他?”
霍融脑子里一片空白,哪里想的起来。
褚郗又问“那你对他做了什么?”
霍融想了一会儿,看着眼前的鞋尖,答道,“就用鞭子打了几下,喝了一杯酒。”
“哦?只是这些的话,也不会让人失去意识吧?”
“就,是那个药,那个绿胶囊,不关我的事,真的,我没碰到他的嘴,”霍融抬头,“郁峤冲进来阻止了。”
褚郗一听,一脚踹在他的肩膀上,霍融痛叫一声,想要爬起来,却被褚郗踩住了脸,他四肢都已经被宋凌瑄的的保镖给弄骨折了,哪里还有力气挣扎。
没有受过如此屈辱对待的霍融啊啊啊乱叫,“我都说了没碰他,你还想怎么样?你要今儿真有种就把我交代在这!”
“啊,不,褚郗,我知道,我知道谁举报你的事,你肯定找不到那个匿名的人,只要我说我知道的,你就放我一码啊。”
褚郗这会是真起了杀心,踩着这张令人厌烦的脸,捻了几脚,惹的霍融痛苦的鬼哭狼嚎,“你他妈,褚郗,你这个傻逼东西!”
听着骂声,褚郗突然停下动作,“那你说说,匿名举报的是谁?”
“是,哈哈,你得保证我说了以后放过我”
褚郗笑说,“你说完,我也得验证一下真假啊。”
霍融咬牙,“没有这个人,郁峤问过这事,所以我去打听过,没人知道这件事,至于有没有举报这个事,你得问通知你的人。”
褚郗哈哈笑了两声,用垃圾布堵了他的嘴,“你说你这么聪明又愚蠢的一说法,我是信还是不信?你应该感谢宋凌瑄提前废了你,更应该感谢你那脏玩意没碰他。”
曾不可一世霍融,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好,褚郗按着他对郁唯安做法,如法炮制,将人在这座废弃的工厂一天后才被带回市区的医院。
霍亭就算知道是褚郗干的,他也不敢在扶苏动什么心思给自己儿子出气。
他又拖关系又花钱,听说褚政北正想着和宁京的应家结亲,于是派人蹲守起应睿,借机把褚郗和郁唯安的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通,打算看应睿的态度再说霍融的事,没成想,话刚说完,就被应睿给打发了。
霍融是在扶苏犯事,动的人又是褚郗的心尖上的人,这事外头的人是无法伸手去管,霍亭不仅丢了老脸,钱也散了许多,依旧束手无策,想着尽快把霍融送出国了事。
听到下属汇报这个消息的褚郗,问宋凌瑄,“凌瑄你说呢?”
宋凌瑄知道褚郗是对那晚的事不满,讪讪一笑,“肯定不会让他走的。”
褚郗道,“他毕竟和你家有些关系,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褚郗,监控和在场的人我都问了,那晚确实如霍融所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