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才好。”
唐宛知道她说的在理,也是为自己好,只心里实在是对喝药这件事抵触,见着她这一副自己不答应便不罢休的模样,只好勉强先应下了。
谢婉在房中陪了她许久,见她情绪稳定了才离开。接下来的两日,谢婉都会过来在她房中她待一会儿,她本就没有轻生的想法,只是为了利用她好离晋察远一点儿,只是没想到她会花这么多的时间来陪她。
谢婉也没有说一些大道理劝解她,宽慰她,只是过来陪她做一些事情。等到谢老太太传人叫她过去,她才会离开。
谢婉来皇觉寺本就是为了祈福,因此通常是在桌案上埋首抄着佛经,一抄就是几个时辰,认真的连水都顾不得喝,她在一旁看的都替她觉得累得慌。
而她则半靠在塌上,手上拿着一本游记,慢悠悠地看着,偶尔看到有趣的地方就拿笔标注一下。其实也不过是随处圈圈画画罢了。
看到地方美食的时候,心中馋地很,若是条件允许的话,就会拉着小荷一起去小厨房捣鼓起来。
身旁还有旁的婢女打下手,她也不用亲自动手,只搬了个圆凳在旁边坐着指挥,有时她在旁边看的心痒了,就会捞起衣袖,做做扭捏面团等活计。
等做好了,她就端过去让谢婉尝一尝,顺便让她提出不足之处,以及还有哪些需要改进的地方,她做足了架势,颇有模样的拿笔在纸上记录起来,在经过尝试几次之后,做出来的糕点颇有可圈可点之处。
唐宛提出来模仿她的字迹,帮她抄写一部分,虽然她的字很丑,却也是真心想要帮她分担,实在是看着那一沓厚厚的经书,不知谢婉要写到何时才能抄的完。
唐宛见她没有拒接,便以为是准许的意思,可等到她坐在旁边,摆好笔墨,拿着写好的经书,准备摹写的时候,才知道她刚才为何没有拒绝了。
谢婉毕竟是正经教出来的大家闺秀,诗书礼易,琴棋书画,虽说不是样样精通,却是件件熟习,便是单单书法这一件,就已经是大家的水平了。至少在她眼中是这样的。
她一抬头,就看到谢婉狡黠的神色,似乎早知道如此。她不愿被她笑话,于是便硬着头皮的摹写起来,只是写的手腕都疼了,字还是写的歪歪扭扭的,像蚯蚓在白纸上爬行一样,更别提模仿字迹了。
唐宛半睡半醒间,忽觉脸上有一种冰冰凉凉的触感,她以为是谢婉过来了,故意用晨间自冷雾中带了凉意的手来逗自己,她轻声呢喃一声,只觉得眼睛睁不开,一把将脸上作恶的手拿开,道,“别闹了,今日怎的来的这样早,你自去吃些东西吧。”
话刚说完,忽觉得手上的触感不对,她睁开迷蒙的双眼,看见晋阳一张微微放大的脸庞。
唐宛一怔,顿时有些清醒过来。她稍撑起身体,靠在床头,不过几日未见,看着男人稍显陌生的的脸,只觉得眼前的一幕像是一场梦境,有种不是很清醒的感觉。本来不久前她还陷在香甜的梦中。
轻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晋阳不答,只用一双眼睛安静的看她,他一身的凉意,连带着温暖的床榻上也沾染了些,眉头轻轻皱起来,像是这几日习惯了,见着她温润的脸庞才微微放松下来。
须臾,他的目光落至手中的柔荑,轻轻捏了一下,唐宛觉得手中被男人碰过的地方像是被羽毛轻轻挠了一样,微微发痒,应是他手上的薄茧所致。
听男人温声道,“近日楚阳一带水患严重,我由圣上亲自派任,前去治理,沿水一路南下,行至一楚姓村庄,便暂时在此处安置下来。”
“今日回到府衙,书房外正巧有一株梧桐树,批示公文间隙,抬头正好能看见,与你园中的那株极像。尤其是与在靠窗的小塌上看到的角度一样。”
唐宛一直安静听着,闻言道,“竟有这样的奇事。你这样说,倒是惹得我也想前去看一看了。”
晋阳轻声一笑,“这有何难,等水患一过,我便带你前去小住几日。那处民风淳朴,风景也是极好的,想必你见了定会欢喜。昨日从湖中钓了一尾鲈鱼,经那府中厨子手,味道与京城很不一样,尝着竟也别样美味,到时也要叫你试一试才好。”
近日楚阳水患严重,圣上也格外重视,故派他至此。这一路。他四处奔波,待回到暂设的当地府衙中,身体已是累级,桌案上还有高高堆积的公文等着处理,他案牍劳形,抬头间看见那梧桐树叶随风沙沙摆动的声音,眼前忽的就浮现她在小榻上安静看书的模样。
炕几上摆放着一盘洗净的紫色圆滚滚的葡萄。
她坐姿一向不好,在外人面前尚可,等回到内室便会立马显出原形,好在这些只有他才能见着。
晋府教导一向严厉,行为处事,各方礼仪,他自小便是严格遵守,从小讲究的便是坐如钟,站如松,从来不会像她这般,松软似无骨。若是叫他见了府中旁的姑娘小姐这般,少不得会讨得他一番斥责。只是见着她这样,心中竟也未有不喜,反而觉得她这般也是尚好的。
好像这样的事,放在她身上也是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