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愿来生做牛做马来报答夫人。”
“好了,莫想这些了。什么做牛做马的,我也不需要这些。你今日也乏累了,就待在房中好好休息。对了,你往日里常服用的药方可还在,赶紧叫婢女送去熬了,送过来给你服下,免得让你平白多受些苦楚。”
什么药方不药方的事,这本就是她扯的谎。往日里,她偶尔会腹痛,却也没有像这次,来得如此剧烈。
之前倒是有喝过一段时间的中药调理身体,不过她觉得太苦了,喝得口中满嘴的苦味,就没坚持了。
她神色如常,道,“我也记不清了,等回去问问小荷,她也许有带在身上。”
轿子停在了她住的院子,谢婉的侍女已经上前给了银子将轿夫打发了去。
她们走进院中,小荷听得动静,简单穿好了衣裳出来迎她,唐宛一只手微微放在肚子上,一遍暗暗给她使了一个眼色。
“之前我来小日子之前,常喝得那副药的药方子你可有带在身上。”
小荷忙道,“并不曾带在身上。但那那药方所用的每一处药材我都还记得。”
小荷看了她一眼,担忧道,“宛娘可是身子不舒服了,我这就去帮您去将药汤熬了。”
唐宛正要跨进房中,一旁的侍女用手赶紧将帘幔撩至一侧,她听到小荷的话,停了一下,说道,“今日你身子不爽利,这样的小事不用你亲力亲为,叫旁人熬了端上来也是一样的。”
谢婉闻言笑了笑,道,“你的这个丫头倒是个忠心的,事事为你。”
说着,又看向小荷,“可听见你主子的话了,你尚在病中,便安心下去歇息吧,将身子养好了,才能更好服侍她。再者,宛娘身旁的事一直都是你事无巨细的安排好,如今也合该给旁人一个机会了。”
唐宛轻声笑了一下,先进屋将衣物换了,等出来时,谢婉坐在塌上,手上拿着一卷书,随手翻着。
那是她带过来的一本游记,平日里无聊时翻一翻,随手搁置在桌上。
见她过来,谢婉从案几上端起刚泡好端上来的茶壶,给她倒了一杯热茶,“现在可有觉得好一些。先把这个喝了,暖暖身子。”
说话间,递给她一个暖手炉。
“现在又不是寒冬,还没到这个地步,叫人见了,是会笑话宛娘的。”话是这样说,也是乖乖接过来搁置在腿上。
谢婉也给自己倒了一杯,笑着保证,“你放心,无人敢笑话你。”
唐宛端起茶杯,喝了几口,顿时觉得腹中有热气涌起,自觉身体舒服许多。
看向她手中拿着的书,笑道,“这是从府中带出来,无事时用来消磨时间的。”
谢婉笑了笑,“倒是不曾想过你会看这个,不过闲暇时看看,也是极好的。”
“皇觉寺是个清幽的好地方,你便安心在这里先将身子养好。”
“至于二叔,我会吩咐下去叫人留意他的行踪,随时给你消息。这几日你先在房中待着,无事时可在附近转转,等二叔离了寺,我再带你到处转转。”
唐宛垂眸看着杯中袅袅升起的白雾,见得了谢婉的保证,顿时觉得心中一块悬着的石头落下来。
026
她不比谢婉,身边没有那么多可以让她支配的眼线,只怕刚出手,就让晋察识了去。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小荷将药端了上来,她知道自己怕苦,此处寻不到蜜饯,便又熬了一晚甜羹过来。
唐宛看着眼前这一碗黑乎乎的药汁,只觉得自胃中翻涌起一股不适感,一直抵达到喉咙,她强自按压下不适,待药凉了些,在谢婉的注视下,一口气闷了。
谢婉拿出一方手递给她,唐宛很想说自己有随身携带,可以用自己的,到底还是从她手上接了过来,擦拭嘴角。
小荷很及时地将甜羹奉了上来,唐宛正觉得口中苦的很,忙喝了几口,才觉得口腔中那股味道淡了些。
谢婉见她这副轻轻皱着眉头,对汤药避之不及的模样,觉得颇为可爱,“喝了这药对你好,可以减免些许痛楚。等回了府,得叫个擅妇人之症的大夫给你瞧瞧,斟酌开服方子,长久服下去,将你这症状好好从根源上调理一番才好。”
唐宛闻言,满脑子都是又苦又涩的一大碗满满的药汁,一想到以后每天都要灌上三大碗,只怕是连饭都要没有胃口吃了,一时之间只觉得人生无望了,忙拉住她的手道,“夫人对宛娘的之心,宛娘心中感激万分,只是我这本也不是特别的病症,平日里并无事,可能是昨日淋了雨受了些寒气,故今日才会腹痛,实在是不用如此煞费苦心。往日里,是不曾有如此情况的。”
谢婉闻言,笑了笑,轻轻将手抽出来。
唐宛的手落空,望着她脸上的笑,顿时只觉得心往下坠了坠,果不其然,只见谢婉不容置喙道,“我只你这是怕药苦。只是你身子既有这样的病症,须地乘着如今症状轻的时候,将身子彻底养好才是,往后才不会再在这上面吃苦头不是。此番你必须听我的,届时到府中找个大夫好好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