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牵扯其中,并无旁的解决办法,她一个依附于晋府的小小通房,又哪里来的法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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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宛推门出去,望着躲在院角的大树,在昏暗月色下只能瞧见一团暗影,叫夜风一处,轻轻摇晃起来,伴随着一阵簌簌树叶声。
小荷走上前,给她穿上披风。
唐宛低低叹了一口气,将披风往上拉了一下,道,“走吧。”
她不想太过招摇,就站在后门处,让小荷去敲门,守门的婆子见这么晚了,还有人叨扰,语气不耐,骂道,“哪个小妮子,这么晚了还来拍门……”
打开门,见到唐宛这张脸,猛的噤了声。
婆子满嘴的酒味,一张口那浓烈的味道扑鼻而来,想必偷偷喝了不少酒。
唐宛伸出袖子虚虚捂住口鼻。
婆子见状,伸出手轻轻往嘴上拍了一下,赔罪道,“老婆子我一时醉酒,不知是娘子,满嘴胡吣,真是罪过。”
摆起袖子在空中扇了扇,似想要将酒气扇走。
脸上陪着笑,一双眼睛直往她脸上瞅。
唐宛心情不佳,也不想同这婆子多费口舌,点头算是应了,带着小荷往里走。
那婆子见状,忙从一旁提起灯笼,弯着腰跟在旁边走了一段路,也不知哪里学的,竹筒倒豆子般,什么样的好话尽数扔在她身上。
唐宛蓦地停了脚步,从头上拔了一根银簪子,往那婆子身上扔过去,“行了,你自去忙吧,勿要再跟着了。”
婆子不知是何物,慌忙间接住了,才发现竟然是一根银簪。
再抬头,唐宛已经带着丫鬟走远了。
婆子低头瞅着手上簪子,在月光下闪着光,这模样怎么瞧着怎么精致,嘴里咧着笑个不停,想也没想,就放嘴里轻轻咬了一口,回过神来,在嘴上轻轻扇了一下,糊涂。这样精致的物件儿,咬坏了可怎么了得。遂当做宝贝般,用袖子擦了擦,将上面的口水印儿擦去了。
小荷不满道,“那簪子是公子送的,怎么随手就送给那婆子去了。满嘴胡话,大晚上叫喝的醉醺醺的,放着她在哪里守门,要是出了什么事,几条小命都不够她赔的。”
两人此时不知,后头那婆子阴差阳错,还真因为唐宛,被用了刑,生生剥去了几层皮,差点连小命都没保住。此为后话了。
唐宛听了小荷的抱怨,随口道,“若你喜欢,首饰盒里还有许多,都可随你挑着用。”
小荷叫她说的脸色发白,“我哪里敢用娘子的东西。”
小声嘟囔道,“宛娘每次心情不好,就喜欢说着这样的话来吓奴婢。往后可不能了。”
唐宛嘴角扯起一点笑。
一小道上忽然穿来衣物悉索的声音,似有道暗影往这头过来,唐宛忽的止住脚步,有些惊疑的往那边看过去。
等那两人身影露出来,唐宛才轻轻松了一口气,微微走近几步,福身问好,“三爷。”
旁边提着灯笼的是他的通房,曼娘。
虽同为通房,两人却没什么来往,主要是两房隔得远了,又各自拘在自己的院子中,所以并不熟识。
这小女子走在大道上,那头明亮,看不清楚这里。晋繁在暗处,隔着不近的距离就能瞧见那边是什么样的情况,因此主仆俩谈话的声音皆悉数入耳。
晋繁垂眸,就能瞧见那一截莹宝的颈子,在夜色中仿佛能灼人的眼睛一般。
夏装轻薄,此刻隔得近些,仿佛能闻到身上淡淡清香的药味。能看的出来,女人是已经洗漱过的,她站的地方,仿佛都透着一股香甜的味道。
晋繁眉头微皱,他向来不喜这些甜腻的味道,这样的闺中之趣,向来都是善于削弱人的志气的。
脖子上面零星落了几处红肿,落在旁人眼中,还以为是叫男人含咬出来暧昧红痕的。只他视线好,即使是在夜里,也能一眼瞧出是蚊虫叮咬的。
以及他走近时,她由于害怕微微睁大了的眸子,也看的格外清楚。
唐宛打了招呼后,并无旁的事了,微微颔首,就从一旁走了。
男人忽然在身后唤自己,她不知是何事,停住脚步,转身看过去。
晋繁几步就走了上来,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这样恰到好处。
“你东西掉了。”
说着,手上拿着一个物件,递过来。
唐宛闻言,忽然就伸手摸了摸一侧发髻。
先前拔了银簪丢给婆子,不小心弄松了发髻,弄的另一只也掉了下来,她一点也没发觉。
此刻静静躺在男人手心上的发簪,可不是她头上的。
她伸手小心接过,只不知为何,男人似乎是停留在半空中久了,手腕轻颤,叫她轻轻擦过男人的手指。
唐宛微微一愣,抬眸去看男人的神色,见他神色无常,男人皮糙肉厚,许是没有发觉,便也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晋繁看着女人在夜色下,摇曳的腰姿,嘴唇微抿。
不过是抚了一下发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