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自己太矮了,池玉有几分无可奈何,乔衍侧脸棱角分明,下颚线优越,池玉心下微动停下了脚步。
乔衍也跟着停了下来,看着池玉的神情有几分疑惑不解。
池玉离乔衍又近了一点微微踮脚在他的脸颊落下一个轻吻,似是无奈地叹了口气:“我觉得,我也喜欢你。”
谁叫我拿你没办法呢?
看着乔衍的神色,池玉又道:“所以我们在一起吧。”
乔衍点了点头,依旧维持着他那副面瘫脸,池玉注意到了他紧握着伞柄的手觉得好笑。
和乔衍谈恋爱吗?似乎也不错呢。
白釉最近交了个朋友,旁人或许察觉不出来,但在顾星临看来他已经把人当朋友了。
是个娱乐圈里的小明星,叫做林馨的。
缘分怎么结下的暂且不知,顾星临也不会像白釉这么无聊往对方身上装个监视器,更不会说往对方身边放个人。
顾星临了解白釉自然也信任他。
回家的时候,正巧看见白釉坐在沙发上拿着笔记本不知道忙什么,走到他身后去看了两眼才知道他是要帮他这为数不多的朋友铺路。
倒也不是说用权势将人捧上去,不过是给人一个这世间难得的公平而已。
“白少爷,你做这些,她知道吗?”顾星临低笑了一声坐到了他的身边揽过他的肩说道,“打着我的名号做,到时候别人又以为我偷吃。”
白釉的眼神依旧平静,视线却从屏幕上挪到了顾星临的身上,淡淡的开口:“为什么要她知道?”
这话说的那样的理所当然,顾星临愣了一瞬,而后深吸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地捏了捏白釉的脸颊:“白少爷啊,你他妈的不长嘴也就算了。
我要是对一个人好,我恨不得凑到他面前去告诉他,然后挟恩图报让他对我感激涕零。
你这样又是为了什么呢?”
“傻子。”顾星临胸口微微发涨,似是宠溺又似是无奈的两个字,白釉成长经历导致他并不擅长与人交往,有个朋友已是难得,到时候要是疏离出去怕是又得不偿失,毕竟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去了解白釉内里的品质。
那个清清冷冷的人看似不好相与,实则你稍微对他好一点便会被他记进心里。
“为了我自己。”白釉稍加思考过后的回答,这么做会让我自己觉得舒服,又为什么非要追求什么回报?
“你记不记得,上辈子我手上的京郊那个项目出了问题,我到处去找关系陪那些人喝酒,最后问题终于解决了?”顾星临直视着他的眼睛问他。
白釉的眼睛带着几分疑惑不解,显然是记不大清了。
顾星临有些哭笑不得,他原来也以为是自己到处找关系人脉才解决的事情,每天在饭桌上被人灌得呕吐不止还要笑着讨好别人。
但至少这样的努力有结果,不至于一整个公司的人在这个项目上白费心血,亏损颇多。
那时候顾星临总要到十一二点才到家,白釉也在客厅沙发上熬着,家里也不开灯,他就抱着一台笔记本在那里处理工作,只穿着睡衣,那副身体在宽大的衣裳里瘦削得令人心疼,借着屏幕微弱的光脸色更是苍白得吓人。
顾星临只以为他是最近工作上太忙了,才打破原有的生物钟。
走上前去欲要调戏一番就被白少爷毫不留情地推开了,顾星临像个被嫌弃了的小媳妇似的哭哭啼啼以求丈夫的安慰。
白少爷毫不留情地把茶几上的保温杯塞进了顾星临的怀里:“臭,醉了就去休息。”
白少爷龟毛又事儿逼,还带着几分洁癖,当然嫌弃顾星临满身的酒气,顾星临打开保温杯,里面装着的是泡好的浓茶被喝了一半。
顾星临把剩下另一半喝了美其名曰有白少爷的味道,笑嘻嘻地回房洗漱了。
其实到白少爷死了之后才知道,他在京城哪有那么大的面儿啊,不过是白少爷背后操刀罢了。
也不禁自作多情地想,或许彼时白少爷就是为了等自己才熬到这么晚,他那半杯浓茶多半也是给自己解酒用的。
诸如此类的事情还有许多,都是等到白釉死了顾星临才发觉,那颗心仿佛被填满了又空落得要命。
总好像有人紧紧攥着他的衣领让他不得喘息。
顾星临不免嘲笑了一声,心道:世上哪有白少爷这样的人,冰冷的性情要温柔得要命,我要是对一个人好,我巴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
不过这样也好,只有自己最了解他,更不用担心他会被别人抢走。
“顾星临。”白釉的声音笼回了顾星临的思绪。
“你在难过。”白釉冷淡的声音带着几分确认。
顾星临笑了,桃花眼灼灼。
“我记得一点。”白釉解释,他以为是自己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才让他这样难过,想要解释措辞却总是苍白。
白釉的情绪总是冷淡的连带着面部表情也很细微,那双眼睛却是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