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后事。”
女警官:“……”
说曹操曹操到,弗雷德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ydear!你们懂我啊啊啊啊啊——”
看样子他也醉得不轻。
两人默契地闭上嘴闪了。
身边穿长风衣的青年扶住了站不太稳的弗雷德,笑道:“弗雷德部长,我帮你打的车到了,需要我送你下去吗?”
弗雷德看到他靠谱的样子,哇哇哭叫起来:“呜啊啊啊……时昧,你真是太reliable了!没事,不用管我,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可以的!”
“好,部长注意安全,我去看看伊酲前辈的情况吧。”
弗雷德一把拉住时昧,道:“waitaute!你这个前辈的情况有点复杂……你先不要去管他,反正怎么样他都不会有事,你还小,先自己回家吧。”
时昧仍是笑得风光霁月,安慰道:“没关系的,我也帮他打个车就走,毕竟是个人,让他在这里躺一晚上也不行。”
弗雷德还想反驳:“不……这情况不太一样,他——”
“没关系啦。”
时昧温柔地笑着打断弗雷德,这张亲和力极强的笑脸看得弗雷德有些飘飘然,还没回过神来就点了点头。
弗雷德在回家的路上后悔,望着窗外,心里有些惴惴不安。
年会结束时已经接近凌晨一点半,伊酲差不多这个时候才醒过来,发现自己还趴在宴会厅角落的桌上。
他伸了个懒腰,到卫生间洗了把脸,冰凉的水给他来了个物理降温,但伊酲心中仍然有种暗暗灼烧的冲动。
大概是今天杀了人却还没有发泄,而且刚才他睡着时,总觉得耳边一直环绕着那个新人的声音。
那人长什么样子来着,好像完全忘了,刚才发生了什么一点都不记得。
仅仅是对他声音带来的氛围有印象,只记得很干净、很澄澈,很……清醒,不知已经多久没再听到这样的音色。
伊酲回到宴会厅,将剩下的香槟一饮而尽,捞起扔在靠椅上的外套,往红灯区走去。
凌晨两点的桃源乡也贯彻其娱乐至死的理念,尤其是红灯区这样的夜市,到了晚间才真正热闹,年会的酒店隔壁就是着名的玩乐场,伊酲下楼后转了个弯就到了。
他在眼前缭乱又靡艳的灯火之街中穿行着,暗色的紫红色灯光、姿态异常的行人,之前他没来过这里,感觉有点迷失方向,就渐渐放缓了脚步。
伊酲不太喜欢这里的味道,少说也混杂了几十种兴奋剂,还带有俗气的香水味。但红灯区的暖气开得很大,连街道上都有股蒸腾的热气,混乱的味道在空气中酝酿,他本身就嗅觉灵敏,呆在这里,只觉得心里的那团暗火烧得更加灼人。
酒精忽然有些上头,香槟的后劲一上来,伊酲就有些摸不着南北,他不由得靠在墙边上,回想起那出租车司机痛苦又恐惧的叫喊,粉红的血肉,不知为何还有那个新来的的声音,呼吸开始变得急促。
他的手指在不觉间紧绷,身体的深处涌上一股难以遏制的冲动与空虚。
总觉得,哪里好像不太一样。
想要的东西不一样了。
“前——唔!”
背后忽然传来声音,伊酲惊讶了一瞬,下一秒就精准地在黑暗中掐住了来人的脖子,狠狠地摁在了墙上,同时闻到一股令人安心的干净气味。
伊酲虽然喝醉,本能也还是下意识迅速上下打量分析,此人有大概一米八五的个子,但估计多半不通体术,着装和自己挺像,大冬天的风衣配薄高领衫,身体素质比较好。
他用闲下来的右手从上到下地摸过来人的身体,判断他没有武器,身材挺好,有在健身。
男人用惊异的眼光盯着伊酲,手抚过的地方微微颤抖。
伊酲轻笑。
“紧张什么,你看……”伊酲的手抚过男人的大腿根部,“你大腿内侧的肌肉都紧绷起来了,这里……变得硬硬的。”
手中的触感一热,伊酲听到了对方呼吸声的变化。
晦暗不明中,伊酲抬头打量此人的脸。
忽然,他仿佛发现了什么似的,迷糊的眼神亮起来。
伊酲右手掐着男人的脖子往下按,好让对方的脸和自己在同一高度,然后他眉头一松,嘴角轻轻勾起。
暧昧的光影勾勒出男人精致的面庞,鼻梁纤细高挺,棕色的发丝柔软地耷拉在脸上。
这是一张棱角的柔和与锐利融合得恰到好处、纯真又不曾被玷污的脸。
他与伊酲平视,眼里已经褪去惊惶,纤长的睫羽像是绒毛一般垂下,阴影遮盖住右眼下方的泪痣,薄唇轻轻抿着,不像是害怕,倒不如说显得有点委屈。
“长的这么一张娃娃脸,真漂亮啊……你是高中生?”
时昧:“……”
原来刚才伊酲是真没记住时昧长什么样。
伊酲有些不耐烦:“你他妈的……回话啊!是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