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酲抬眸,一双桃花眼像是鱼钩,他笑了。
他背影纤细而小巧,转身时,出租车司机才发现他穿着一双黑色高跟鞋。
但伊酲是个有原则的人,工作、日常生活、娱乐他分得很开,除了娱乐状态以外,伊酲自诩是个社恐,如果这么被路人看着,尤其是被变态色狼盯上,他会感觉不自在的,所以他判断这个人还是需要处理。
恼人的尖叫并没有持续多久,下一秒,伊酲就将一把极锈的烂刀捅进了男人的口中,连着牙齿一并碎烂,然后绞下粗壮的舌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伊酲用冰冷的眼神朝旁边的出租车司机看过去,对上一张迷离又猥琐的脸,那人一只手拿着电子烟,一只手在底下摆弄着,看到伊酲也看向自己,兴奋地抖了抖,舌头也不禁吐了出来。
今天是年末的庆功会,不算正式上班,伊酲没穿警服,所以来骚扰的人自然变多了些,虽然平常穿制服也会被盯上就是了。
巷子里响起男人颤抖又兴奋异常的声音,伊酲的视力很好,就算是夜里他也能清楚看到男人不住抽动的唇流下划破寂静的涎液。
男人的左手颤抖着抚上伊酲的腰,他已然神志不清,只是不住地机械性点头,表示他的翻译器没问题。
又是恶心的肉块落地的声音。
“伊酲!你到哪里了?我和你说过今晚年会你必须准时到吧?shit,今天几个部门的officer还有局长都在,你得给他们个面子啊,还有那个我和你说的那个newer,他——”
司机痴傻地望着身姿绰约的伊酲,在药物的作用下,伊酲在他眼里的形象已经是魅魔,是欲望本身。
月光与柔和的灯火下,手起刀落,男人染血的性器掉落在地上,发出恶心的肉块声。
鲜红的血立马喷射出来,染红小巷的墙壁,堆积在男人口中,使他本能地开始咳嗽,男人的眼球鼓胀得更加骇人,眼角甚至冒出了紫色。
伊酲故作端庄地、缓慢地向男人走去,高跟鞋的声音回荡在暗巷,他步调的节奏缱绻,也像是在调情一般。
不过今天更多是因为他已经要被气死了。
虽然离得很远,但伊酲也能听见对方粗重而兴奋异常的喘息声。
“想要我帮你吗?”
他用力地吸取着伊酲留下的最后一丝冷香,面色通红,喘息更加粗重,全然不顾收拾手上的残局,眼神狂热地踩下油门朝伊酲追去。
电话那头传来弗雷德夸张又发音蹩脚的中文,还夹杂着些英语,这是他特有的说话方式。弗雷德是个前美国人,在中央警局担任刑侦部门部长,嗓门大,伊酲又被震得嘴角一抽。
他察觉到这人的眼珠异样地肿大,发红充血,讽刺般地笑了。
但伊酲的手法早已经过设计,动脉的喷溅唯独不会沾染到他的身上,这点是经验之谈。
停滞半天的交通终于继续运行,伊酲朝路边的出租车司机走过去,到车窗门口时,微微停下来,桃花眼一弯,在自己的影子遮住此人时留下了一个微笑,甚至没有正视他一眼,司机就呆滞住了。伊酲的衣摆掀起一阵风,让司机闻到他身上清甜的香水味,随即看似不经意地擦身而过,走向了前方的小路。
夜色已然暗淡,他喃喃道:“你不要恨我杀你呀,你看看你自己的眼珠,磕药磕成这样,就算没有我你这两天也指定暴毙。”
这种目光对他来说已经再常见不过,按照以往的经验,放着不管一般也不会找上门来。但是现在他赶时间,被弗雷德催促还被盯着看,本来心情就很操,这么一来就更忍不住怒火了。
伊酲已经走到男人面前,穿上高跟鞋的身高也不过175左右,眼前的白人男性比他壮硕太多,或许已然把伊酲认作女性。于是伊酲用手抚上男人的胸膛,将他推到墙壁上,看着他右手难耐的自渎动作,轻轻地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
伊酲一只手抓住男人的衣角,阻止了他逃走的想法,继续说:“siga-13还不够让你们满足吗?人人都磕药,我很好奇,你
娱乐性质的兴奋药在桃源乡是合法的助兴剂,没有使用限制,便利店都能买到,因此这种情况也不算少见。末日嘛,无论在哪,你也不能指望世界末日里的城市治安好,这不太现实。
“littlebeauty……whereareyou?”
好巧不巧,伊酲的电话这时又响了起来,他啧了一声,不自觉地抽了下眉毛,接通。
他极力压着自己的怒火打断弗雷德,试图用假笑让自己冷静:“老子还有十五分钟到。”
被吸了娱乐兴奋剂的傻逼当做意淫对象,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伊酲已然离开灯火通明的大道,走入不远的小巷深处,那司机也很快追了上来,只见伊酲漂亮的身形剪影半隐匿在夜色之中,朦胧又高贵,这让他变得更加激动。
“you,dbetter——”弗雷德还想喊什么,但直接被伊酲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