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是江湖?」客栈内,一个年少的店小二忽然问道。
一个掌柜的打着算盘,随口地道:「江湖嘛,就是一群人,吃着牛r0u,喝着烈酒,再打个架的地方。」
一个衣衫褴褛的人说:「江湖就是四处飘泊,以天为被,以地为床。」
一个年轻武人0了0挂在腰间的长剑,豪气地道:「江湖就是挥刀耍剑,一展拳脚的舞台。」
一个书生摇了摇手中的书生扇,朗朗地抛起了书包,曰:「你们这些老粗,整天只有动手动脚,我曰:一夜江湖十年书,十年江湖一夜输。」
角落处,坐着一个老者,他已经喝不下了,却又舍不得放下手中的酒杯,道:「我本在江湖,却又找不着江湖;我yu在江湖留下一波涟漪,江湖却又容不下我;我yu退下江湖,江湖却早已烙在心中。」
说完,老者眯上了眼睛,呼着酒气,像是睡着了,身子随时要倒下来一般。可依然小心翼翼地举着手中的酒杯,不让杯中的酒溢了下来,看上去,杯中载的不再是酒水,而是让人迷醉的江湖。
…………………………
店小二扬了扬手中的抹布,随手搭在肩膀上。他望了望客栈内的酒客和江湖人,在他的眼中尽是炽热。
这位店小二年约十八岁,长相蛮为特别,他留着乌黑亮泽的长发,却又胡乱地扎起了个冲天辫;嘴边挂着天真烂漫的笑容,却又掩不住地g出一丝邪邪的不羁;一双清澈无邪的腰果眼,却又散发出一阵淡淡的懈怠。
纯真和邪恶两种不协调的气质混合了在一起,不但没有一丝的违和感,还滙成了一张令人一见难忘、赏心悦目的脸孔。
这店小二是个孤儿,自小便被遗弃,後来便被一个客栈当掌柜的给捡了回来,凑合着把他拉扯大,自懂事後,便顺理成章地待在客栈当起了店小二。
也不知是从小没有父母管教,还是自小在客栈沾染了江湖中人的匪气,把这个清纯的十八岁少年培养成了一个小流氓、小痞子。
而他没爷没娘,自然也没有名字,村子里的人都唤他作小流氓、小痞子,久而久之,便替他起了个有趣的名字,「流小痞」。
流小痞自小在这家客栈长大,这家客栈座落於居庸关长城外,门顶挂着一块陈旧的牌匾,写着「好汉客栈」,看似有些年头了。
本来呢,在这人烟稀少的地方开客栈,生意必然难做,但是,却又有不少客人慕名而来。
今日,好汉客栈内又挤满了客人,只要细心观察,便能发觉这些客人都是成群地各自围成一堆,均腰缠兵器,一双锐目不停地打量四周,讲着来自五湖四海的方言术语,显然都是在武林上打滚的江湖豪客。
「小二,来把桌子擦一下,顺便上一坛好酒。」店内一个黑衫酒客叫道。
「来咧,两位客官,今天的牛r0u新鲜得很,要不来半斤尝尝?」流小痞端来一坛酒,堆起满面的笑容迎了上去。
另一个青衫酒客道:「牛r0u免了,抓两盘花生米给咱下酒吧。」
流小痞道:「好,马上就到!」说着便要转身离开。
「小兄弟留步,跟你打探一下,这附近有什麽特别的事情发生吗?」黑衫酒客向流小痞问道。
流小痞眼睛咕噜一转,道:「嗯,要说特别的事情嘛,也不是说没有……但是,客官您瞧,店里的活也忙不过来,要不我先忙活去,待店里活儿定下来後,我再向您慢慢道出……」
黑衫酒客见流小痞在那支支吾吾,便从怀中掏出五文钱,塞到流小痞手中。
行规嘛,他懂,要在店小二口中套情报,赏钱自然是省不来的。
流小痞也不嫌少,老实不客气地把赏钱往怀中一塞,笑道:「正所谓长话可以短说,也不会耽误太多的时间,客官想知道什麽?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流小痞收了赏钱,自然向黑衫酒客献起了殷勤。
黑衫酒客望了望客栈内的其他酒客,只见每人都透着b人的气势,一望便知是来自五湖四海的武者。便向流小痞问道:「小兄弟,为什麽这麽多江湖武人都千里迢迢地光顾这家好汉客栈呀?」
流小痞笑道:「想必二位是初出江湖的新贵吧。」
青衫酒客道:「正是,我们师兄弟二人习武满师,前几日刚下山磨练,沿路见不少江湖武者都往居庸关方向前进,说什麽有b武擂台,所以便跟着来凑一下热闹。」
流小痞道:「原来如此,你们可是问对了人,你知道为什麽这麽多人要去居庸关吗?因为今日h昏时分,有两个在江湖享有盛名的武林高手,约好了要在居庸关长城决斗,而这些江湖武人便是慕名而来的观战者。」
黑衫酒客问道:「有人设擂b武了?那为什麽要选择在居庸关长城呀?不嫌远吗?」
流小痞回道:「客官有所不知了,两位有听过「决战咸yang0ng之巅」吗?」
青衫酒客道:「这自然听过,能在皇帝老儿头上进行决斗,哪有b这更华丽的舞台?但那是皇帝住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