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丁玺缓缓地、充满侮辱地打量了她一会儿,将她从头看到脚。
“你就是寒月宫的宫主?”
“没错!”寒旻旻骄傲地挺起胸脯,得意地睨向他。现在这家伙应该知道他的小命掌握在她手中了吧!
朱丁玺瞄了瞄她那浑圆的胸部,然后不感兴趣地移开目光。
“寒月宫这两年是不是多灾多难?”
“咦?你怎么猜到的!?”寒旻旻只差没把眼珠子给瞪爆出来。哇咧!这家伙未免太神了吧!难道他是算命的?
朱丁玺冷笑一声。“有你这种毛躁的黄毛丫头当宫主,我怀疑寒月宫还会有安宁之日吗?”
“天杀的!有种你再说一次!”寒旻旻像只易怒的小蚱蜢,蹦得半天高。
这时——
“宫主你怎么又来了”小旻哀叫一声,端著沉重的食盘走了进来,插进了两人的对话。
“小旻,是他先惹毛我的哦!”寒旻旻赶紧撤清自己的无辜。
“宫主,你怎么一点待客之道都不懂啊?”小旻将食盘放在桌上,接著充满歉意地转向朱丁玺。“公子,对不起,请原谅我家宫主的不懂事。”
朱丁玺轻轻“嗯”了一声,算是接受她的道歉。
“公子,你在床上躺了一整天,肚子一定饿了,请坐下来用膳吧!”小旻笑咪咪的招呼他坐下。
“喂!那不是我的消夜吗?”寒旻旻忍不住抗议出声。太过分了!那是她最爱吃的鸡蓉长生粥耶!
“宫主,你怎么天天吃还不腻啊?”小旻悄悄向她使个眼色,暗示她别在那里鸡猫子鬼叫了。“公子是客人,你把消夜让给公子会怎么样?”
唉!她真是为自家宫主的贪嘴感到汗颜。
朱丁玺本来还不太想食用那稠成一团的软粥,但是一听到这粥是那女人的消夜,不知为什么他的食欲就来了。
盯著那臭男人津津有味地喝著自己的粥,寒旻旻不禁恨得牙痒痒。
不行!这家伙不能留,她得赶紧送走这惹人厌的男人不可
夜黑风高的晚上,一道鬼鬼祟祟的黑影弯著身子偷偷通过空荡荡、冷凄凄的大厅,而跟随在黑影背后的那名男人则是大摇大摆的。
“喂!你到底在干什么啊?”朱丁玺一脸莫名其妙地盯著她那蹑手蹑脚的背影。这女人不是说要带他出去吗?怎么把两人都打扮得跟贼一样?
“嘘!小声一点。”寒旻旻转过身来,紧张兮兮地“嘘”他。“你不要命啦!?讲话那么大声!”
朱丁玺望着她那张被蒙面巾盖住,只露出一双乌溜溜大眼的脸,差点失笑出来。“你那么紧张干嘛?你不是寒月宫的宫主吗?”
要不是他的动作够快,只怕那丑陋的面巾也蒙上他的脸了。
“你懂什么?”寒旻旻满是权威地白了他一眼。“不小心一点怎么救得出你的小命?”这不知好歹的笨男人!
偷渡一次没有成功,那她再偷渡第二次总成了吧?
朱丁玺冷哼一声。“后门在哪里?我自个儿走就行了。”再跟这女人耗下去,他不是被气死,就是笑死。
“我们没有后门。”寒月宫连前门都不使用了,还要后门做什么?这大少爷知不知道建一座后门有多累啊?
“那前门呢?”朱丁玺不耐地问。
虽然对此地充满好奇,同时也想彻底了解自己发疹的原因,但是他的身分过于特殊,他不能再待下去了,免得家人担心受累。
寒旻旻突然缓缓眯起黑瞳,像是评估般上下打量他那修长的身子。
“嗯你的体力好不好?”
“普通吧!”高人一等的身分,让朱丁玺不需要炫耀自己的男性气概。体力好不好,他自己心里明白就好。
“那你大概没办法从前门出去了。”寒旻旻那双清澈迷人的美眸透出一丝诡异的光芒。
“不走前门,还有别条路可以出去吗?”朱丁玺发现她一变成慢动作时,通常就是想恶整他的前兆,就像先前他问她此地是何处时,是想用寒月宫之名吓唬他一样。
寒旻旻怏怏不乐地瞪著他良久,最后才失望地叹了一口气。“唉!走吧!我带你出去。”
真难玩!这家伙的反应一点都不像正常的男人,一般男人要是听到她刚才的侮辱,早就愤怒地拍著胸脯跳起“猩猩舞”了,他怎么一点表示也没有?害她想“玩”他一下都不行。
“嗯。”瞧见她像斗败的母狮一样垂头丧气地走在前头,朱丁玺满意地扬起漂亮的嘴角。
于是,寒旻旻带著他小心翼翼地摸到了位于寒月宫南翼的鹰舍。
这里是两只护宫神鹰的窝。
她悄悄地点燃烛火,鹰舍立即亮了起来。
“你等我一下哦!”寒旻旻溜进鹰舍内要去牵阿树出来。
“去吧!”朱丁玺将双手环在胸前,优闲地欣赏这座特别高耸的建筑。
突地——
“啊”一串愤怒的尖叫声划破沉寂的黑夜,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