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是受了什么委屈了,告诉师父,师父替你出气。”
哭了好一会儿,陆悦容情绪终于缓和。
“我好多了,师父。”
钟磬坐在一旁问道,“到底出什么事了?师父还没见你哭得这么厉害过。”
她不说话,只默默地从怀里拿出了休书递给师父。
钟磬接过,仔细地看着。看完后,他生气地问道:“这是邱戎小子写的?”
“不是他,谁还会他的笔迹呢。”
陆悦容这么说,钟磬也明白道理。只是前段时间两个人还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就要休了陆悦容呢?
但是他又想到刚刚哭得那么凶的自家小徒弟,到底还是相信了陆悦容的说辞。
“这个臭小子,离开绛贡还来了这一出!将近三年的夫妻情分说抛弃就抛弃,他是吃了什么迷魂药了不成。等他回来,老夫定要骂他个狗血淋头!”
看着维护自己的师父,陆悦容心中好受了许多,再加上刚刚哭过了一场,原本梗着的郁结也不复存在。
只是她终究还是无法虚伪地欺骗自己的师父,愧疚地坦了白:“对不起师父,我骗了您,其实休书是我自己写的。”
钟磬被绕昏了,“可是这不是邱戎小子的笔迹?”
“那是我模仿的。”
接着陆悦容便把自己嫁给邱戎的来龙去脉全部说了一遍。
钟磬心疼地叹了口气,“老夫可怜的宝贝徒弟,怎么这么命苦。无妨,若是你觉得和邱戎小子的婚事令你伤心难过,离开或许对你们两个都是一件好事。”
陆悦容点点头,“我也是这么觉得,虽然还是有些难受,但是我已经做好准备了。”
“徒弟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她摸了摸自己挺起的腹部,带着属于一位母亲的笑容:“现在最主要的,还是把这个小家伙生下来。之后,我想离开绛贡去南方看看。”
“既然你有自己的打算,师父只会支持你。”
“谢谢师父,那接下来一段时间,就要麻烦师父收留我了。”
“徒弟要住,自然想住多久都应允!”
因为陆悦容怀着身孕,钟磬便让她坐在一旁休息。自己和另一名药童收拾着桌椅,准备医馆开张。
过了一会儿,门口出现一道急急忙忙的身影,嚷嚷着进了门:“师父不好啦!我刚刚去将军府,师妹不见啦!”
门内的钟磬和陆悦容直直地看着火急火燎的李溯。
等他站定,抬眼一看,与陆悦容对上了视线。
“师妹……?”
☆、别离
陆悦容看着李溯有点呆地看着自己,笑着打招呼:“师兄。”
对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师妹你可吓死我了, 我找上门时,将军府的管家告诉我说你拿了封休书早已离开, 我就怕你一个人乱跑。”
“让师兄担心了。”
“到底怎么回事儿?”
一旁钟磬说道:“你小子,让不让你师妹好好休息了?待会儿老夫告诉你。”
“好吧好吧, 那我给师妹把把脉总可以吧?”
“老夫已经把过脉了,除了有些郁结在胸, 其他都很好。”
李溯叹气, “在师父这儿, 我果然毫无用途。”
陆悦容笑道:“哪有师兄这么贬低自己的。”
李溯还是不放心:“师妹,你真的没问题吗?”
她摇了摇头, “师兄不用担心我,我是深思熟虑之后才离开的。”
“既然你有自己的想法, 师兄就支持你。”
“谢谢师兄。”
晌午用膳的时候, 师徒三人坐在一起边吃边聊。
钟磬把晨间陆悦容告诉他的来龙去脉, 都转述给了李溯。
李溯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样,你的那位妹妹也太恶劣了吧。”
陆悦容问道:“其实师兄一开始也是对我有误会的吧, 不然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也不会是那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
对方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确实如此,当时只想着对你敬而远之。”
“所以当时知道师父收我为徒,生气也是因为觉得我手段不干净?”
李溯有些不好意思:“咳咳, 是的,当时以为你是求了将军把你硬塞给师父的。不过后来我问过师父,就知道不是了!”
钟磬摇摇头,“你们年轻人就是爱胡思乱想。”
李溯问道:“将军还不知道是吗?”
陆悦容点头,“尚未来得及说。”
他思索了片刻,还是把那天深夜邱戎找自己的事情告诉了陆悦容。
“将军他心里还是有你的。”
“我知道,”她说道,“我的心里也依旧爱他,只是现在,我不愿意继续爱他了而已。”
“当我开始将他类比与我那朝秦暮楚的所谓父亲时,这份婚姻就已经失去了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