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瞧病,莫要听信甚谣言偏方,不仅花了钱,还耽搁了病情。”寻双说完,轻轻抖去剑上的血,宝剑入鞘,随后吩咐人收拾场上一片狼藉。
血腥味四溢开来,在场中经久不散,不少人都呕了出来,江清黎也是,赶紧挤出了人群,扶着衙门门口的石狮子干呕了好一会儿才好。
她此时才理解“人心”这两个字,一桩桩,一件件,从老三一家到无数被抛弃的女婴,都是她难以想象的黑暗,但庆幸,世上还有守卫公正守卫善良的人。
江清黎看着站在面前的顾瑾之,还有不远处的寻双和丁宝儒他们,心里那股子冷渐渐散去。
顾瑾之若知她所想,定会笑,笑她单纯,世上哪有什么好人坏人,他们也不是绝对的好人,任何一个好人都做过恶事,任何一个坏人,漫漫人生定也做过善事,恶事被人知道的是坏人,不被人知道就是好人,只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人心隔肚皮,好人不一定一直好,坏人不一定一直坏。
这件事中,究其因果,除了被抛弃的女婴,其他都是恶人,那些抛弃女婴的人,何尝不也是杀人罪,只是这种情况各地都有,根本管制不住,他们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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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衙门出来已经是未时末,等他们采办好干粮什么的已经快酉时了,便商定在客栈好好歇息一晚,明早再启程出发。
回到客栈,才知秦文景和张延不知何时偷偷溜走了,人是由孙崇乐和丁宝儒看着的,这一路张延他们都挺老实的,是以都没将他们放在心上,没想到他们会突然逃跑。
丁宝儒和孙崇乐正要领罚,没想到秦文景和张延又灰溜溜回来了,看样子又和峨嵋派打了一场,裤裆都被勾破了,剑再深半寸,许是要做太监了,一瞧就是又打输了。
“哟,你们这是打哪儿回来?裤裆都被扯坏了,别是大白天就去青楼吧?”丁宝儒故作不知问道。
张延哪敢说是想逃跑,只推说:“不小心摔倒勾到的。”
丁宝儒一副你看我信不信的表情,其他人也是一副心中有数的神情,张延和秦文景只能尴尬发笑。
有峨嵋派的人虎视眈眈,张延和秦文景不敢再逃,只能等到了无平寨范围再想法子了。
吃过饭,几人就各自回房睡觉了,上午洗过澡,顾瑾之打算晚上只泡个脚就睡觉,可江清黎不愿,一定要再洗过,能讲究自然要讲究些。
顾瑾之拧不过她,只好又去厨房给她提水来。
冬天泡澡最是舒服不过了,泡脚也不差,江清黎挽起长发,赶紧缩进了浴桶里,热乎乎的水包裹上来,让她不由喟叹出声,顾瑾之则是坐在床上一边泡脚一边看书,听见她的声音抬头看了一眼,好笑道:“别泡久了,水凉了就赶紧出来,莫要冻着了。”
“晓得的。”下午听过审案,江清黎就没再念着避子药的事,也就没再不理他。
听着她那边的水声,顾瑾之看书看得渐渐入神,一直到江清黎打理好一切走到他面前唤了几声才给他唤回神,“药呢?”语气不是很好。
顾瑾之一下没反应过来,“什么药?”问完就想到了,指了指包袱,然后便拧帕子擦脚,滚烫的水已经变得温凉。
行房前吃一颗,拿着药的江清黎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吃了药,郁闷地上了床。
顾瑾之心虚跟上,从后搂着她,伸手摸了摸她脑袋,从头顶摸到前额,再摸到她的耳朵,给她将冰凉的耳朵捂热乎,再摸到她脸上,下巴上,将她前头的被子扯严实,然后将手藏进了被窝里,轻轻抚上她胸前的软乎。
只一下,手就被江清黎打开了,顾瑾之只好将手挪下来,挪到她肚子上,虚虚搭着,不敢再动。
过了一会儿,顾瑾之突然翻身下床,走到放包袱的椅子旁,将药瓶翻出来,将药倒进了屏风后的夜香桶里。
江清黎听见声,赶紧下来拦,一把抢过了他手中的药瓶,“你做什么?”
“这事是我想差了,怀不怀娃娃,不在于吃不吃药,而是在于我,我忍三月就是了。”
“没药的时候是在于你想不想,有药的时候是在于我想不想,我现在不想给你生娃娃。”江清黎哼哼说道,说完就转身上床了,刚刚下来的急,没穿鞋子,脚一下就凉透了。
顾瑾之追上去,这才发现她是赤着脚,想说的话顿时没有了,双手赶紧伸进被窝里给她搓脚。
顾瑾之此时才明白什么叫女人心海底针,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相公,给我揉揉腿吧,就像之前你用药酒揉的那样。”江清黎突然开口,顾瑾之哪能不应,给她从脚尖一路揉捏上去。
这一回没有用药酒,没有药酒的热辣劲儿,更能清楚感觉到他手上的力度,和掌心的温度。
舒服劲儿慢慢在他手下散开,散开至全身各处,让她有些控制不住的低yin轻哼,江清黎故意没有隐忍这些呻yin,反而故意叫唤出来,故意撩拨他。
江清黎觉得自己挺矫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