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里,再也不会被我记起,事实上,我从来都没有把你当做对手,因为你什么都不如我,谁又会在乎一只脚底下的蝼蚁呢?”
“贱人!!”
卫萱尖叫一声,猛地又往外扑过来,卫宝珠笑了笑,再无留恋地转身离开,耳边只听到狱卒的呵斥声,鞭子的抽打声,还有女人的哭叫声,混合在一起,慢慢变得模糊不清,然后彻底地消失在她的世界里。
看着外面和煦的阳光,她想,真好,一切都结束了。
****
五月初八,诸事大吉,大梁太子迎惠然郡主卫宝珠为太子妃,举国同庆,四海欢腾。
卫宝珠一早起来就特别紧张,宫里派来的嬷嬷先给她梳洗绞面,却发现这姑娘肌肤滑嫩乃平生之所见,连汗毛也看不到多少,竟能省了这一步。
只是到底还要走下过场,她意思意思用丝线滚了几下,然后就开始给她扑粉描眉,每一下都隐藏不住内心的激动,这绝对是她做喜娘以来最出色的杰作。
再不会有人比她手下的这个新娘子更好看!
此时明苏也走了进来,感慨地看着正乖乖坐在那里的女儿,仿佛一眨眼还能看到她小团子时的模样,谁能想如今居然就这样大了,竟也到了嫁作他人妇的时候。
心中百感交集,既舍不得又为她高兴,还掺杂着几分担心,怕她嫁入那个皇宫后,将来能不能撑得起这么重的担子来。
到底是这么多人捧在手心里娇宠长大的啊!
姐姐那么疼她,想来也是会在天上保佑她的吧。
她想着,就有些恍惚,直到喜娘嬷嬷喊了她好几声才回过神来,“什……什么?”
“夫人不是来教导人事的么?”
那喜娘嬷嬷轻笑,“那老身就先退出去了。”
“哦,好。”
明苏点了点头,又按了按胸口的宝典,然后看向一脸迷茫的女儿,笑得有些古怪,“……在你出嫁前,娘亲有一些事情要教你。”
……
卫宝珠听得面红耳赤,更是看也不敢看那些大胆的图画,明苏却不肯放过她,“乖乖,这些你必须得学,不然太子殿下年轻冲动,万一伤了你怎么办?”
“……他不会的。”
卫宝珠声如蚊讷,好不容易挤出这几个字,明苏不以为然,“那你是不知道男人的劣根性,李炽他血气方刚的,你又生得这样,我才不信他能忍得住。”
卫宝珠大窘,几乎想要伸手捂住娘亲的嘴,那边明苏又叹道,“乖女,你相信娘是为了你好,入了宫,他如今是太子,日后就是皇帝,你不有些本事在身上,怎么能牢牢抓住他的心?”
“更何况,若是你真爱他,难道不想让他更快乐?”
明苏笑得有些诡异,“这可都是为娘这些年来总结的,能让彼此双方得到最大的乐趣,乖女,你试过就知道好了,不然你以为你两个哥哥和你怎么来的?”
这一句打动了卫宝珠,她终于忍住了羞涩听着母亲的教导,上辈子她嫁得匆忙,明苏又病着,自然没告诉她这些,所以她竟从来不知男女之间居然是这样……
难怪爹爹这么些年被娘亲给克得死死的,娘亲真是太可怕了!
……
红烛轻爆灯花,销金帐下珍珠晃动,露出来一双小巧玲珑的红色鸳鸯喜鞋,流光溢彩,竟是用许多碎宝石缝做了各色羽毛,Jing美无双。
那身嫁衣也是难得一见的,说不出的华贵Jing美,若是旁人穿了恐怕压不住它的霸气,偏偏新娘子肌肤如玉,与那艳丽的正红光泽相得益彰,显得红得愈红,白的愈白。
卫宝珠靠坐在床沿边,轻踢着自己的鞋子,用来遮面的玉柄金箔喜扇早已经丢在一旁多时,与花生红枣混做了一团。
今日热闹,她知道,只是前面喜宴迟迟未散,也让她将那些忐忑羞涩渐渐等做了无聊。
“哎呀,我的小祖宗,你怎么又把口上的喜脂给吃啦!”
身缠红带的红裳走了进来,一眼就看到她在没Jing打采地咬着嘴唇,顿时又气又好笑,忙去拿了瓷白盒子过来,“来,我给你再补补。”
“都补三次了……”
卫宝珠有些委屈,一边乖乖让她补妆,一边小声抱怨道,“我都想睡了,还要等多久啊!”
“我的好姑娘,太子殿下还在送客呢!”
红裳笑着羞她,“哪有新娘子催着新郎官儿过来的,一点也不害臊!”
卫宝珠不好意思地一笑,眼波流转间熠熠生辉,竟让跟了多年的大丫头都看呆了片刻,平日里知她肤光胜雪,清艳绝lun,没想到上了妆后,竟然也有令人不敢逼视之态。
“太子殿下见了一定很后悔……”
红裳忍不住低声叹息,那些大人们也真是的,尤其是那个宋谦,还什么学富五车呢!连她一个丫头都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他们怎么还拉着太子殿下不放,真真是浪费这大好的日子!
卫宝珠抿了抿嘴唇,好让上面的颜色更自然些,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