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应她一个贵妃也无妨。”
“我知道。”
李晟笑得志得意满,“您放心,她的一副心思早就都放在我身上,如今更指望着我上位后能将她从天人观捞出来呢,要不然还想当一辈子的老道姑?”
“那就好。”
朱贵妃点了点头,轻轻地叹了口气,“这么多年,眼看着终于是熬出头了……”
收到李晟回信时,卫萱正在调香,身后突然伸来一只男人的手臂,炽热有力,紧紧搂住她的腰肢往后一带,惹得她惊叫一声,结果就跌进了一个温热的怀里。
“王爷这是做什么?”
她吃吃地笑,反身将手指在他鼻间一刮,语声低魅,“闻闻,香不香?”
朱瑞重深深吸了一口气,凑近她的脖颈低笑,“日后等我登基了,要给你个封号,就叫香妃。”
妃?
不是皇后吗?
卫萱脸色一变,一点冷意就浮上了眼底,若她是香妃,那谁是皇后?卫宝珠吗?!
到底还是没有发作出来,她只娇笑着抱住了他的脖子,半真半假的抱怨道,“您真讨厌,痒死了。”
朱瑞重闻着她身上缠缠绵绵的香气,不得不承认,这个女子虽然姿色寻常,私底下却有一种特别放得开的姣顺柔媚,比起来,卫宝珠则更像是一颗熠熠生辉的明珠,教人渴望又不敢亵玩。
“你知道吗?我最喜欢你的眼睛。”
他看着怀里的女人轻笑道,慢慢划过她的眉眼,满是赞叹,“多么的野心勃勃,若日后我死的早,绝对不敢留你下来,那可还不知道江山会姓谁呢……”
卫萱忍不住低低笑了起来,凑近在他耳边吹气如兰,“那您可就要万岁万岁万万岁了,不然怎么跟臣妾这只千年的妖Jing比呢?”
一语双关,朱瑞重爽声大笑,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子,宠溺道:“就你会说话,好了,说说正事吧,李晟那边怎么样了?有没有被你的美人计给迷倒?”
“我又不是美人儿,这美人计恐怕是不顶用,哪像别人啊!”
卫萱半真半假地抱怨,然后抽出压在香镇下的信笺给他,颇有几分漫不经心的炫耀,“您自己看吧,我想很快地就会有动静了。”
朱瑞重粗粗的扫了一眼,伸手推开她站起身来,又想了想,“很好,有他在前头冲锋陷阵,便没有人会注意到我这边,等到时机成熟……”他想了想,“我还有些事情要去安排,李晟那里,你要盯紧。”
见他得了消息就冷淡,卫萱自嘲地笑了笑,口中却道,“好,他如今事事都要跟我商量,不会出什么差错的。”
“这就好,你多费心。”
朱瑞重见她脸色不好,又温言宽慰了一两句,但到底心思在大事上面,隔不了多久就匆匆离开,连给他泡好的香茶都未动一下。
卫萱静静地看着那个白玉杯子许久,突然端起来将一整杯都朝窗户外面泼去,刚刚的柔顺模样也一并消散,剩下的只有眼角眉底的锋利锐气。
无所谓,反正她也不是求这些男人们的怜爱。
从始至终,她要的都很明确,那就是要做那谁都再不敢轻忽怠慢的人上人。
朱瑞重刚有句话说得对了,千万不要让皇帝比她早死,不然这江山大位,还真说不准该谁来坐一坐呢!
***
天气愈冷,北风呼呼的刮过来,带来了一场极大的雪,只不过几日间,京城里银装素裹,变成了一个琉璃冰宫的世界。
旁人都在惊叹着雪景的美丽,更是有不少孩童在雪间扑腾打闹,跟众人欢乐格格不入的,是卫宝珠一日比一日更为深重的担忧。
到如今,西北军需的折子迟迟还未下发,可听说那边的冰雪只有比这里更厉害的。
大梁的将士大都没有经历过极寒冷的天气,西北部族却不同,他们本就是在这恶劣环境下摸爬滚打长大的,每当草木不生之时就会犯大梁边境。若只是抢抢吃的也就罢了,偏他们生性凶残,一旦动手就不留活口,连整个城镇都会被烧掉。这些年来,已经有越来越大的胆子,试探着往大梁深入侵入,他们就像一头头可怕的饿狼,对丰饶富美的大梁充满着觊觎贪念。
所以,李炽才会那么不放心,一定要将他们全部平定。
由于暴雪的缘故,她已经有近一个月没有收到过他的信件,也不知他在那边到底是怎么样一个情形。
卫宝珠脚步匆匆,走在宁国公府的长廊里,她听闻父亲的一位朋友打西北而过,回来时正好遇到了卫燎所在的那个军营。
还没进大厅,她就听得母亲急急低吩咐下人去收拾东西,心中一慌,忙跑进去问道,“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吗?”
“你别理会你娘,她就是喜欢紧张兮兮。”
看见自己的小女儿,宁国公咳嗽一声,收起了准备哄媳妇儿的脸,“宝珠啊,别跑那么急,当心跌倒。”
“都这时候了,还管什么跌倒不跌倒!”
卫宝珠有些着急,“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