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傲这辈子没洗过这么热的澡——出来的时候跟煮熟了的虾似的,得亏是黑,还没那么扎眼——还是让人禁不住抬了两眼。
“病了?”
“没——怎么会!”
李傲矢口否认,嘴皮子砸吧一下。
“nainai啥时候下来?”
“怎么,我还没抽你,你就寻思着先喊救命了?”
“什么啊……我啥错都没犯,为什么抽我——我关心nainai呢。”
一身威仪的男人扯了扯嘴角,顿了一顿才慢悠悠地接茬。
“有事想说?”
李傲噎住——真就离谱——他到底哪里表现得这么明显了?明明说的是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题吧?怎么看出来的啊??——就他妈离谱!
“也……不算是什么想说吧,就是想问下,雷小叔的调令,到底啥时候来啊?”
这个问题该是出乎了男人的意料,李傲看见他皱了皱眉,然后把目光从下往上抬平,接着斜过来看向自己。
“真长良心了?会关心人了?”
——会关心人了?
关心谁?他雷霆吗?
要是雷霆在场,怕不是立刻能拧出两斤恶寒——还好不在。
千里之外的高层室内,雷霆一点也没被李傲的小报告影响——至少现在没有,哪能这么快——他心情不错,还带着笑。
李傲那电话打了近二十分钟,他掐头去尾也就把这小姑娘抵在放电话的五斗柜上弄了十多分钟,以前没这么搞过,挺好玩,挺高兴,他觉着。
——不信啊?但没骗人哦,的确没这么“玩”过。
他活到现在这个岁数,此前在男女感情上吃过醋吗?呵——
呵。
所以二十分钟前,他揣着的那股非要过去打岔不可的心情,就是陌生的——当时他怎么想的来着?
[隔着电话就浓情蜜意起来了,当他是死的吗?]
他当然不是死的,之前都没死,现在怎么会死得下去。
啧,那柜子啊,粗粗比划一下,也就他巴掌宽吧,怎么可能坐得安生……不管。
说什么呢?嗯?李傲说什么了?
啊……这好像也不是第一次了——他以前没觉得自己这么变态的,也没觉得自己这么恶趣味啊,怎么对着这一只……就总是变味呢。
再逼紧一点,再紧一点……他仿佛是上了瘾,就爱看这小姑娘眼泪汪汪……扭捏啊,羞怯啊,娇啊,哭啊……他都停不下来。
乖一点,乖。
他把她弄得确实只能乖了,话筒要占一只手,稳着身子要占一只手,抵在他身上的那只足被捏住了,另外一条腿就真是哪里也放不下了,踩不着地又不愿意来圈着他的腰,那就只能张着。
哟,慌了,要下来了?
这五斗柜扎扎实实四平八稳,地板也平整,其实坐一个她根本不碍事,哪会不稳的动呢?嗯?动了?哈……他伸一只脚到空隙里撑一下,可不就动了?她又看不见。
她肯定只以为是要摔了——要摔了哪还顾得上看别的,他再往前进一点,整个人都压了上去——瞧瞧,瞧瞧。
昨天晚上做得有这么狠吗?怎么还可怜成这样?没关系,再揉揉就好了……不肯啊。
他也不知道自己生出的到底是耐心还是别的什么,总之,他又贴着亲了下去——话筒还在呢,xue肿得还翻着花瓣rou的女孩子手都在颤,颤颤地接着男朋友的电话、被男朋友的小叔叔压在墙上亲,水声咕咕唧唧黏黏糊糊,混着咽不完的喘,顺着电波一直送到千里之外。
别躲啊,等会就好了。
少女被这话骗得够多了,这时候怎么也不信,抽抽搭搭的要挂电话,被他捉了,腿捞进臂弯里,人在墙和他中间折得只剩一点点还在柜子上,这下不敢动了,呜呜咽咽的嗯嗯,好,她自己摸……
摸嘛,对,就是那儿,都鼓得这么高了,摸摸就到了,对不对?
摇什么头,明明你也喜欢的。
不骗你……真的,真的。自己把自己摸到了就放你下来,真的,真的。
宝贝儿叫得真好听,再叫一声——
叔叔……
——再叫一声。
大坏蛋……!
啧。
雷霆捏了捏鼻梁,发现自己又在笑了——真是没完没了——而且罪魁祸首已经不理他快四个小时了。
咳。
时间线是这样的,挺简单——今天是大年三十,他自己起得不早不晚,八点多不到九点。上午十点多吧,小姑娘醒了,起了,走到厨房门口看见他快把饺子包完了,惊了。
然后蹉跎蹉跎吃饭,吃完饭洗碗收拾好,他坐在沙发上处理事情,两点出头吧,李傲打电话过来,打了快二十分钟——他干扰了一下——打完之后她不肯理人了。
现在六点多了。
雷霆把手里的东西放下,侧头盯着缩在沙发那头的一卷。
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