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行了呀!”段清狂扶着她的下巴转过来与他面对面,眼对眼“瞧瞧我,我的外表也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为什么你依然爱我不变呢?”这还用问吗?因为她爱的不是他的外表,而是他的“啊!”纤雨忽地捂住自己的嘴,两眼睁得大大的,好似终于想通了什么。于是,段清狂笑了。“懂了吧?”纤雨温柔赧然地垂下臻首,点点头。再次拥她入怀“所以在我眼里,你不年轻,也不老,不是美人,也不是丑女,”段清狂深情的低喃。“你只是一个我深爱的女人,拥有足以令我疯狂爱恋的内涵与气质,敦我心甘情愿生生世世生死相许,就这么单纯,ok?”纤雨忽地失笑。“ok?这种词你最好不要随便说,否则”“错!”段清狂一本正经地更正她。“亏你还是念历史的,忘了吗?郑和下南洋已经已经咦?已经几次去了?”“两次。”纤雨小声提醒他,怕伤了他的自尊。“啊!对,两次,所以说,所谓的西洋人也快来了”“来过了,”更小声提醒他。“咦?来过了?”“马可波罗。”“耶?马可波罗来过了吗?”“元朝。”“啊!对喔!”段清狂猛拍大腿,随又改口道:“不对,他只是来观光的。真正和西洋人有商业交流是在明朝,对吧?”
“也对。”实在不好再打击他的自信,纤雨微笑着附和他。“我说的当然对!”段清狂傲然道。“所以说,我们会讲英文就赢人家一步了,对吧?”纤雨在心里叹气,脸上微笑仍不变。“对。”“我的英文很行的!”“我知道。”“佩服我吧?”“的确。”“那就把一切都交给我,什么都不必担心,你只要舒舒服服地住在俪园里,做你想要做的事,无论任何问题你都可以依赖我,任何风风雨雨也都有我来为你遮挡,懂吗?”“懂了。”段清狂满意地点点头“好,那我上主园去了。”语毕,便意气风发地昂然起身,却在刚站直腿之际便猛然晃了一下,纤雨一惊忙扶住他。“你怎么了?”段清狂笑笑,提起右脚,脚下有块小石子。“这个,害我拐了一下脚。”纤雨颔首,没说话,默默地让他搂着她的肩头继续往出园方向行去,眼底却悄然浮起一丝隐忧。真是拐了脚吗?那为什么他的脸色会突然变得那么苍白?般什鬼,为什么主园的书房不在后方,也不在右面,偏偏在靠近俪园的左边呢?匆匆出了明园,再急急往主园的书房而去,蓝少谦赶得慌张,仍不忘在心里暗自咒骂,一心两用,差点迎面撞上亲爱的老娘亲。“娘!”“谦儿,你怎么现在才要去?”孙夫人气急败坏地埋怨。“我瞧见那小子进书房至少一个多时辰啦!”“没法子呀娘,刚刚霜霜才点了盈盈的睡穴,我这才走得开呀!”“好吧!那快走吧!”转个身,孙夫人陪同儿子赶向书房。“不过,谦儿,你最好防着霜霜一点,不是娘多心,我总觉得那丫头好像在怀疑我们什么,你可别让她抓到把柄告向你爹那儿去哟!”“我知道,因为是娘暗示她要大义灭亲除去那小子和盈盈的,可她回来后不知为何竞跟那小子好了起来,既然换了边儿,当然会多替那小子想一想啰!”“真是的,这样不对,那样也不对,”孙夫人直摇头叹气。“说她留下来好嘛也是好,至少盈盈有她押着,你就没那么累了;可有她留下来看着,咱们心里也是疙瘩一球球,一个眼神不对,咱们就心惊肉跳的以为她要去跟你爹说什么了,唉,真是麻烦!”“那个暂且搁下,”蓝少谦停步在书房前不远的拐角处。“现在这个最重要。”“你一个人行吗?”“不行也得行,娘,你恐怕不方便进去吧?”“对,为娘还得保持我慈祥和蔼、不贪财产、不偏袒任何一方的面貌呢!”孙夫人喃喃道。“同样的,再怎么争,我也得维持我谦和友善的假面目。”说完,蓝少谦再次戴上君子面具,大步走向书房。蓝老爷下明白是什因素改变了儿子,或许是娶妻生子,也或许是去年那回几死还生的重伤,无论是什么原因,他都不在乎,他只知道,儿子,这样一个就够了,其他的都是多余的了!自然,也有人说蓝少卿是在作假,因为他的改变实在太大了,简直就像脱眙换骨转了一个人似的,但言语行为或许是可以做假,内在的蕴含与气质可是完全做不了假的。蓝老爷手拂柳须以赞赏的眼光,审视一身自在洒脱的儿子那狂傲自信的神采,暗暗欣喜不已,再听儿子对商业营运的理念与规画蓝图侃侃而谈,针对各行各业未来的变迁与发展的评估,只不过一会儿,他就被这个崭新的儿子折服了不,他简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即使连他也尚未考虑到的未来发展,儿子却轻而易举地点了出来,而且几句话就说得他心服口服。“真的可行吗?”“可行,爹,不用再评估了,再过不久,江南这边的棉花必定会出现量产不够的现象,届时必须从北方输入,而北方则需要从南方这边输去棉布,因为北方不善织,所以,如果我们能够同时掌握棉花市场与棉织业,不但能省去中间仲介的”段清狂突然停住,与蓝老爷同时往书房门看去。“谁?”蓝老爷问。“爹,是我,谦儿,我有些茶园方面的问题”“晚点再来!”蓝老爷不耐烦地打断他,旋即转回来对段清狂点点头,态度相当急切。“来,你继续。”“好,孩儿的意思是说”“爹,这个问题如果不赶紧解决”神情蓦沉,蓝老爷突然起身大步走去开门,劈头便对门外的人愤然怒喝。“如果你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