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孔嘉宇吧。我能看出来他喜欢我哥,他自然也能看出我的心思,我这么揍他,他用这种方式报复我很正常。
“你真恶心。”他重新拿起笔在试卷上写题。
他们用猜测还原了真相,我在逼迫我哥和我伦乱,可惜我哥不从。不过他们还是快了我一步,我还没有逼。
同桌慌张的捡起照片往桌兜里塞,可能书桌里本来就很乱,一动所有东西都滑了下来,无数张相同的照片散在地上。
如果我没让他在冰冷的地板坐一晚上,他现在会不会对我好些。不过这在我做过伤害路以南的事里不过是小打小闹,我不值得被原谅。
听说他腿真的断了,做这些事情真是苦了他了。
那天是胥如兰合作伙伴的生日宴,表面上精神状态还算正常的我被她带着一起赴宴。
终于把所有照片收好,同桌才满头大汗的跟我解释道,前几天学校宣传栏上被贴满了这张照片,他们花了很长时间才把这些全都摘下来。
“说我是怪物,是喜欢亲哥的变态。”
我想起宣传栏是用来展示优秀学生的,大半都是路以南。用我来盖住我哥,到底是讨厌我还是路以南?我捏起照片的一角仔细的观察着,周围的景象都是学校,肯定是讨厌我,才把我拍的这么难看。
我是变态,路以南是什么?
“如果我是,该怎么办啊路以南?”我很少喊他的名字,像是在真的寻求他的帮助。
我哥偶尔还是很宠我的,只要他高兴。我把握不准他何时会心情好,不过今天看起来没有被我困扰。
灯光下我看清了我哥的脸。我极度奢求爱,可我又觉得孤独是我的宿命。直白的爱让我难以接受,一个私生子又怎么配说爱我?
总之我可以爱我哥,我哥也可以爱我,但这爱只能有关亲情,必须无关爱情。要不然就是伤风败俗,有辱风化。
这话九岁那年我哥也和我说过。
放学拖拉了会我哥早就不见了,我回到家习惯性抬腿往地下室走去,我哥坐在书桌前,手边还有朵我为他摘下的玫瑰。
可惜我从不是安
他不相信。
他这么聪明真的不知道我对他的想法吗?还是觉得我这些大逆不道的话全都是为了恶心作践他?
“你凭什么会这么觉得?”
或者……
我不愿意吃药,靠在我哥的脖颈上深深的呼吸着他的味道。“哥让我陪你睡觉吧。”
从小我就在外面出演完美无缺的继承人,但只要一回家我又变成了个喜怒无常的疯子,演多了角色切换逐渐就变得不自如,意识也慢慢变得混乱。
其实我早就控制不住我阴暗的想法,我当着胥家许多长辈的面将一个比我小很多的男孩子推进人造湖里,胥家良好的教育掩盖不住我骨子里的恶,我想要他溺死在水中,而他只不过是踩脏了我的鞋。
比如他时常对自己的亲弟弟爱答不理。
“什么?”我哥拍开我胡作非为的手敷衍反问。
“是吗?”爱意得不到回应,我有些失落不甘心的问道,“你还会爱我吗?”
胥如兰很生气,她并不在意这条人命,而是觉得我丢了她的面子。那是我第一次被高尔夫球杆打,几乎是第一下我就疼得直不起腰,我到最后都没有求饶只是在黑暗中觉得恐惧,我害怕胥如兰会在睡梦中掐死我,我已经烂掉了,不配当她的继承人了,会被轻易舍去。
没有想象中的风言风语,旁白的同学都在沉默的帮他,唯独我这个主角在震惊他们此刻团结的行为。
我走上前碾碎了花瓣,用带着汁液的指尖划过我哥的脸,“哥你知道他们都在说什么吗?”
我埋在枕头里嘶吼,砸掉了所有目之所及的东西。响声惊动了一直等在门口的人,他推开门对着我说,“你害怕的话,我可以陪你。”
和我这种异类不同他像是正义的化身,虽不堪我的骚扰但依旧想拉我一把,阻止我入歧途。在外人眼里我哥善良的就像天使,只有我知道这是我哥的面具,他可能是天使,但绝对不善良。
随后我抬起眼漫不经心的看向眼前的人,只是亲吻我哥的脸就让他们大惊小怪,我心里想的那些混账事他们恐怕更难以接受。
不过我脑子终于正常了一回,不管我愿不愿意接受,我哥都要活在他们的目光下,倘若我规矩点他就可以活得舒心点,我尽量用讽刺的语气,这样能显示出我的光明磊落,“不就亲一下亲哥?这有什么可以拍的?”
说到底我没有拒绝他,他也不能拒绝我。
我的解释在这偌大的校园里掀不起什么波澜,我特意留心了一下,他们在说我是变态,喜欢自己的亲哥。
他的答案比不会还要让我难堪,我没有让我哥爱我的资格。
其实我只是随口一说,他却煞有介事的放下笔认真的看向我。“你是吗?”
你真的喜欢你哥?你还小,可能是雏鸟情结?弟弟崇拜哥哥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