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是被用钥匙打开的,所有人都见证了我的罪行,但我做这些不会承担什么后果,我有恃无恐地环顾了一圈,他们又在小声说话,眼神却赤裸地在我身上划过一遍又一遍。
有人把我和孔嘉宇隔开,属于人类的各种味道参杂着血腥味向我扑来,我恶心的干呕。
有个女生慌张的挤进人群,断断续续的说道,“考试完我就找不到我的钱包,只有你坐过我的位置,所以……是我怀疑你,他才去找路以南的,都是因为我。”
我没心情听他们的心路历程,声音尖锐刺耳吵得我心烦,好不容易解决了一个噪音制造机,现在又来一个。我用校服擦着手上的血,“别喊了,你也找死吗?”
无论我哥再怎么装作平静地帮我隐瞒,全校都该知道我有病了。
“胥北游,你疯了吗?”
说话的是他们班的体育老师,粗着嗓子骂我,越走越近像是要来拽我的领子。
“你还是学生吗?在你眼里这里还是学校吗?”
不过在他之前突然有人扬起手给了我一巴掌。
第一反应是还手,一靠近就闻到了熟悉的味道,手拽领子的动作一顿,看出我的退让,对方又在我的右脸甩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再一声清脆的响声让旁边叫骂的声音顿时停止。
我哥果然比我更有办法。
我扯起笑抬头将他的脸看清,他死死的盯着我,冷漠的模样让我下意识的害怕,心虚的去展示我手上不小心划蹭的口子。
“真够胡闹。”我哥拍开我的手冰冷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像个长辈一样教育我。
“哥以后不要让别人靠近了,我的手会很疼。”
我哥根本不想和我多说什么,在我哥眼里我已经是无可救药的存在。
老师们很快就来了,甚至惊动了校领导。最后这件事当作打架处理,我没被送进神经病医院关起来只是被停课一个星期,胥如兰也不允许前者的发生,再怎么放弃我,我都是她的儿子,不能是Jing神病。
我被她托人送到了心理医生面前。
这是第三天,我总是很不耐烦听别人说话,医生的声音使我越发恼怒,我在手机里sao扰着我哥,一刻不停地拨通着电话。
直到得到他的保证,我才肯罢休,心情也好了几分,和医生聊了几句很快就来到了约定的时间。
“要走了?”女医生温柔的问道。
“嗯,我哥来接我了。”
外面还在下雨,我哥站在门口拿着一把黑色的伞,身形修长,尽管眉目之间显露着疲惫,依旧英俊帅气。
“走了。”
看到我后我哥打开伞走进雨幕,冰凉的雨水在他身旁落着,和人一样不带任何温度。
他只是不耐烦了才来接我,我不愿承认这个事实,逼他给予我温度。
我一把扯开我哥手中的伞,走进雨中踮起脚凑在他的唇边吻去,胸膛是有温度的,我便靠了上去,感受心脏温暖的跳动。唇齿也有温度,我钻进他的口腔吸吮着我哥的舌头,贪恋的在我哥每颗牙齿上停留,只要触碰的时间够久,路以南的每一寸都属于我。
尽管他和我吻得一样用力动情,推开我时表情依旧不变,“再拖拉就自己回去。”
咨询室一楼还有个正在浇花的护士,水壶被打翻了,发出不小的声音全都被雨声掩盖,但水还是洒了一地。伞被我哥捡起撑过头顶,在离开之前我回头看了一眼她慌张的收拾的模样。
我们现在这个状态,无论选择哪种交通方式都不太合适,我们心照不宣的用走的方式回家,我很少和我哥并肩同行。路上行人很少,只有我们延着人行道走向这条路望不到边的尽头。
柏油马路上的车疾驰而过溅起的水花泛滥着泥土的味道,我的灵魂也被打shi了渴求着我哥陪伴。
没过几天我被准许回了学校,我很高兴能每天见到我哥。
学校里多了许多关于我的传闻,甚至有些都传到了我的耳朵里,可以想象他们讨论的有多激烈。
放学后,我看着地上从我同桌课桌里飘下来的照片停下来脚步,里面相拥的身影是我这辈子最熟悉的两个人。
路以南和我。
只不过我哥的是背影,而我是正脸。也许是角度问题,或者是因为我本就长得不尽人意,狰狞的像个饿鬼妄图啃食我哥的血rou。
我正在往我哥脸上亲,我哥僵硬的身体像是被我逼迫,这可并不浪漫。
为什么写给我哥的情书总是被我拦下?
为什么我会让人不要靠近我哥?
为什么会去亲吻我哥?
我能明白背后隐含的原因,他们自然也能从中窥探禁忌。
我猜想他是故意让我看见的,在背后讨论超过lun理的谣言要是走漏风声被正主知道自己的态度可以满足内心正义感,要是能说教几句就更好了。
你们俩是亲兄弟,兄弟之间关系好一点可以理解但你们不可以做出这么亲密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