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待温道成回宗后一并还给他,便直接丢储存戒积灰。
保存着几乎所有信件,他却声称与温道成无任何关系,这番说辞,连他自己都难以相信。
好你个温道成,离宗都能害我。
墨严台紧张抿唇,银灰色的眼眸看着右手无名指上的存储戒指,抬手一挥,床榻上瞬间堆积起一座信件小山。依信笺数量,温道成写了有十年左右。
沈泽兰脸猛地一沉。
墨严台用手臂遮住眼睛,默然地躺在床上。
“无妨,师尊不生气。”沈泽兰俯身亲吻墨严台额头那妖异的红印,脸色恐怖,声音却温柔。
沈泽兰目光扫过堆放在床上的上百封信件,随意地翻动着,见无一封信件曾被拆开,脸色稍稍缓和。
他抽取一封,面无表情地展开,看着他的大徒弟在信中一反在人前温和寡言的常态,用炽热的语言,填满了整整两页篇幅,看似在分享自己的经历,实则无时无刻不在倾诉对墨严台的思念与深情。
一封又一封,无不是如此。
“一封,一次。”沈泽兰声音冷若冰雕。
墨严台感受到屁股间强势插入的大肉棒,放下手臂,银灰色的眼眸看着醋气上涌、不讲信用翻脸的师尊,无奈道:“能分开算吗?好师尊。”
自那一天后,墨严台再也没有收到来自温道成的信笺。
数年之后,一次偶然的相遇,温道成恭敬地行礼,尊称他一声:“师娘。”
墨严台不记得当时温道成是如何表情,关于称呼的趣事,他仅记得诸葛相如得知他与师尊在一起时,那宛若吃了屎的表情,半天叫不出那个称呼。
当年,宗主与长老等人怒不可遏地前来捉拿魔族血脉的墨严台,首先挺身而出,拦住他们的,是温道成,是那一见墨严台就紧张地面瘫的温道成。当然,这件事墨严台不知晓,而温道成早已被消除了这段记忆。
在接下来的三百年岁月里,温道成未曾踏足蓬莱宗门一步。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