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别的时候。
外头吵吵嚷嚷的,应冀眼里满是不耐,外头的下人引着太医进来,放了箱子那太医便来瞧应冀,路上也听说来龙去脉,便道:“国公可觉头还痛否?可是哪个地方疼呢,是抽着疼还是……”
那太医问得极其详细,不过应冀是知道这头痛的原因,便随口瞎答,便如婚后孙粲瞎猜乱蒙地教他如何与应桓说洞房花烛夜之事。
那太医又把了脉,端望了一阵开了方子道:“许是邪寒入体,吃几帖子药便好了。”
“什么邪寒入体,上回太医院的也是这么说,可他不是还疼得厉害吗?什么邪寒这样厉害,过了这么久还不好?”孙粲一听又是什么邪寒入体登时便不痛快了,那太医嗫嚅道:“可,可是国公爷的身子并无大碍……”
应冀在暗处拉了拉孙粲的手,她会意,犹豫片刻道:“那,那便开副方子吧,若再不管用——我可要在皇后娘娘那说道说道。”
“是……”
应桓知道后也来了这里,看着倒是喝了不少的酒水,同行的还有大房。
“二郎怎的会头痛?从前不会这样的啊,太医开的什么药,一会便去叫人抓来煎了。”应桓身上散着浓浓的酒气,抚着应冀的头发,像哄应献一般,“乖乖喝了药,阿耶给你糖块吃。”
得知应冀装傻的应仲暗暗冷笑,面上装着一副担心模样,“太医说是邪寒入体,弟媳,你是如何照顾二郎的?怎么叫他——”话未说完,应冀便打断道:“阿嫂将大兄照顾的很好吗?可是我昨日还瞧见大兄的脖子上有红痕,还有一道长长的抓痕!”
“咳咳咳……”应桓呛了呛,瞪了眼应仲道:“勿要听他混说,你大兄喝多了。”
应仲自己也尴尬,收了放在应冀身上的目光,却瞥到他身旁的孙粲身上,今日是除夕,孙粲穿着件大红五彩通袖罗袍,下着织金墨绿璎珞纹马面裙,这样如花似玉的娇娇怎么嫁给了应冀。
“大兄这样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瞧,莫非是觉得眼睛太碍事了么?”应冀抚着腰上的匕首,冰冷的剑鞘上雕刻着繁密花纹还有些许宝石装饰,乍一看倒是极好的装饰。
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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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异
此时的应冀是多年以后连杀连立三帝的大司马,应仲于他而言不过是个手下败将,早不知什么时候死的,手下败将。
这样的东西,也配窥伺他的妻子?
应冀毫不在意自己此时的样子有何不对,也懒得去装痴卖傻,将孙粲掩在自己的身后,不留一点视线在应仲前,摩挲着剑鞘上的花纹,Yin冷的目光自上而下地从应仲身上扫去,“大兄若是哪里不舒服便告诉仲卓,能帮着的自然是会帮一手的,即便是说不出口也无事,弟自会斟酌行事。”锋利的匕首被抽出,折射出寒凉白冷的光,应仲只觉裆下有些发凉,暗道这应冀是发什么疯,怎么连面上功夫也不做了。
应桓眸光深深,在兄弟俩之间看了一圈,沉声道:“仲儿,你阿弟尚且还不舒服,我们便不要再打扰他了,走吧!”
“是。”
一行人走后,孙粲想着应桓方才的模样有些担心,“你方才的样子怕是叫丞相起疑了。”
“那又如何,心长在他身上,难不成我还能给他摁住控制吗?”他将孙粲拉坐在自己腿上,忍不住想吻她,可心里却还是酸涩,最终还是只将她抱在怀里。
还要再等等,还要再等等。
“你肯定还头疼着,我给你揉揉!”应冀勒得她喘不过气,手臂也被他锢得发疼,当即有些不耐,“哎呀你怎么了,总觉得你哪里怪怪的。”
当然她这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注意力很快便被外头的烟火给转移。
今天是她第一次在外过得除夕,并且从这次起的每个除夕,她都将和应冀一起过了。
绚丽的烟火在寂静的夜空绽放盛开,红的绿的,好多颜色交织在一起,那是她见过最美的颜色,也是转瞬即逝的美。
应冀看见她有些怏怏地,出声道:“烟火不好看吗,还是觉得太吵了?”他已多年没有和孙粲说过话了,故而一时半会也不知该怎么哄她开心,便是孙粲还在的那会,他们因为孩子的事情还有一系列的糟心事起了些嫌隙,闹得最厉害的时候,甚至和离书也写好了,就差在上头签字。
“我想家了。”她很诚实地转头望他,眼里千万种风情交融在一起,化成一潭秋水盈盈。
果然,她心里心心念念的无非就是个孙家!
“这里就是你家,你的家就是这里。”他合上了窗子,将炮竹烟火还有呛人的火药味隔绝在外,看见孙粲不满的样子,应冀不由笑了,只是笑意丝毫不达眼底,或是说,他眼里根本没有一丝的笑意,不过弯了弯唇,打量着孙粲道:“你如今嫁给了我,于孙家就是个外嫁女。老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想他们,他们会想你吗?
孙家若是真正在乎你,又怎会把你嫁给我呢?哦,不对!孙子靖倒是在乎你,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