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遂率众人出了行宫,跟随出猎的官员皇子大多都回来了,可孙粲却不见应冀踪影,她虽奇怪,但面上不显。
昭帝身边的是叶贵妃,容貌娇媚,即便穿着胡服也遮不住一身的媚色,她虽与昭帝年纪相仿,但因保养得体,更有风韵,像树上熟透的果实,散着芬芳甜蜜诱惑,相较起来的应皇后不过是端庄雍容。
孙粲曾听说没有人会喜欢古板无趣的妻子,尤其是在床笫之欢时。
她正胡思乱想着,不知从哪飞来了一只海东青,张着尖锐的利爪向孙粲扑去,她想也不想的躲开,哪知那海东青再次直直飞来,不达目的不罢休似的朝着她的脸,那海东青凶猛异常,若真被抓到,只怕那脸也将被毁掉大半。
孙祁护着她躲开,可那海东青实在厉害,慌乱中不知是谁射了一箭,那射着海东青的箭堪堪擦过她的左脸,甚至孙粲可以清晰的感觉到那羽毛擦过脸的感觉。
她怔怔地捂着左脸,因为擦伤的缘故出了血,看着有些吓人,孙祁几人赶忙到她身边,只见孙粲脸色惨白至极,浑身冰冷,孙祁出声唤她也不理,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撑着地,眉心紧蹙,谢娴要扶她起来,哪想她直接昏死在谢娴怀中,孙祁忙抱着她进里头,应皇后也要人去传太医!
番外?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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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前世
窗外细雨霖铃,佛堂内光亮如昼,应冀阖眼捻着一串佛珠,门嘎吱一声被推开,紧接着响起一串悦耳的金玲声,应冀的神情顿时柔和了不少,捻着珠子的手也慢了下来。
“阿祖……”一垂髫女童抱着他的手,眼角还有泪痕。
应冀伸手替她揩掉眼泪,指腹上的粗茧磨地眼角微微泛红,“是谁惹我们的小帝姬不快了?”
那小帝姬颇委屈地瘪了瘪嘴,金豆豆又吧嗒吧嗒地落了下来,“是三哥和四哥,他们抢了我的猫儿,还把我的新衣裳弄脏了!”
应冀心下了然,他弯腰抚了抚小帝姬的发,“无妨,阿祖替你收拾他们!至于衣裳……咱们再做一身好不好?”
他抱起小帝姬出了佛堂,守在外面的下人忙合门跟上,雨天路滑,应冀走得格外的慢,他怀里的小帝姬趴在他肩头,望着一颗又一颗镶嵌在墙上的夜明珠问:“阿祖,为什么这府里要弄得这样亮堂啊,我也想这样,可母后说这是铺张浪费……”
“你祖母就喜欢光亮,若是弄得暗沉沉的,阿祖怕她不回来了……”
“阿祖,我长得和祖母很像吗?”小帝姬仰着脸,五官尚未长开,可那双眼睛实在与孙粲相似。
应冀嘴角微微上扬,少了几分戾气,“不像,你是你,祖母是祖母,怎么会一样呢?”
小帝姬这才满意地趴下,nai声nai气地对着应冀说:“还是阿祖好,我也觉得我和祖母不像,和外祖也不像。”
他暗自闷笑,孙祁和孙粲是双生子,两人长得像是极为正常的,看来这个小帝姬还挺有脾气。
“外祖和我说当年祖母可是帝京第一贵女,这是真的吗?”
“真的,你祖母身份尊贵得很,甚至一度还看不上你阿祖哩!”
“祖母长得好看吗?”
“好看,这世上再没有人比你祖母更好看了!”应冀似乎看见了孙粲,站在青石阶上和他笑,他不禁上前想去拉她,可这幻象立马消失。
小帝姬感到莫名,她抬头看着应冀,只觉此时的他太过陌生,“阿祖……”
她声音怯怯的,应冀闭眼敛了神色,再睁眼时,又如往常那般淡漠无情,下人撑着伞,紧跟其后,应冀抱着小帝姬上了牛车准备进宫。
“阿舅!”桓帝见了他忙迎了上来,“小九又出宫去您那了吧!”
他待应冀如生父,当年若不是应冀将他带出宫扶养,只怕现在他早在黄泉路上了。
“餮儿,你该知道为君者最忌女色,三千后宫,雨露均沾这个道理,我想不需要我说。”应冀淡淡看了眼案桌上堆积如山的奏折,“你既然立了孙氏女为后,那就该把她应得的尊敬给她!小九是皇后之女,若是在普通人家还是嫡出,偏偏连只猫儿也护不住这是什么道理?她来寻我倒也无妨,若是去孙府找孙祁呢!他的性子你该知道,当年就是皇家也得给他三分面子……他若是知道孙皇后在宫里这样……”
“是……儿谨遵教导!”
应冀冷声喝道:“混账!你这样哪里有做皇帝的样子,唯唯诺诺的像什么样子,若是给你舅母瞧见了又该骂了,你是君,我是臣,我说的话只是给你参考,做与不做在你,怎么,朝堂那么多的官员,他们说的每一句话你都要去照做吗?”
“阿舅……”桓帝有些无措,到底是自己带大的孩子,应冀叹气道:“餮儿,我为你做的事情都已经完成了,剩下的路你该自己去走,你要记住,你的身份是帝王,那些女人再喜欢不过是玩物,你的妻子只有一个,这也是为什么当年我要你深思熟虑后再决定立后!孙氏的背后是各个门阀士族,这既是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