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在外候着,孙粲踩着凳奴下去,直接回屋子休息,李嬷嬷侍候她多年,也知道她葵水将至,早早备好了月事带以备不时之需。
暗室。
应冀坐在太师椅上,两个手下押着一男子上来。
“许久未见,魏先生别来无恙啊!”应冀一双眼睛浸着满满笑意,像是与旧友重逢欲与洽谈。
那男子一声不吭,即便强压着伏在地上,也将脊背挺着笔直,这一身的傲骨引得应冀赞叹。
“瞧瞧,同样都是相府嫡子,恩?应仲身边的能人异士就是不少,什么杜言邵啊,孟乾啊……是了,咱们魏先生也在其中呢,只是瞧着,啧啧啧啧,怎的这样狼狈啊!”应冀抱着手,围着魏玄海转了一圈,眼里竟是惋惜,“当初你若是乖乖的来我身边为我所用,那咱们可不是在这鬼地方说话了。”
原来当日魏玄海名满天下,应桓特地请来府上要他教导应冀,哪曾想这魏玄海清傲,只觉得应冀痴傻若是教他恐跌了身份与名声,故推辞离去,谁料这事被应仲知道了,竟拉去他那做了谋士,至此应冀痴子名声远扬,世人皆道那魏玄海名士风范,应仲天资过人,而应冀却是痴傻蠢笨。
应冀轻哼,看了眼不远处的火盆,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而跪在地上的魏玄海只觉屈辱,恨恨道:“要杀要剐随你便,我从不悔当日决定,甚至还庆幸,为你这样的小人办事只觉耻辱!天底下我就不信会有士人来你身边。”
“好!好个名士,好个大义凛然,不屈不服的魏玄海!”应冀大笑拍掌,笑声传响在暗室更添诡异,他抬脚勾着魏玄海的下巴逼他抬头,讥笑道:“你真以为我应冀稀罕你这样的东西?实话告诉你,就在你点头成为应仲门客时,刘常元已出山成我谋士,哦对了,还有郭姚,那也是我的人,如今我妻乃孙氏嫡女,更得孙家七郎相助,你真以为我应冀身边没人了?在乎你这样的蝼蚁?”
魏玄海大惊,他做梦也没想到刘常元这样的人也会成为应冀的谋士,更不要说那孙氏七子,师从大儒曾杨,为人倨傲,向来只与王谢那样的子弟为伴,年少成名,擅书画,曾献策王安,助他解决粮草之困,都说孙氏一族出美人,而这孙家七郎与其姊更是里头的翘楚,孙六娘他是没见过的,但这孙七郎实在是昳丽非凡,怪道人皆唤他孙郎!
他实在不明白这样优秀的小郎君何必要与应冀这样的人来往,莫非这应冀真有什么过人之处?哼,不过是扮痴多年,隐忍多年罢了。
想他魏玄海当年何等风光,便是在应仲那也是颇有脸面的,先如今被这样个竖子侮辱,实在可恨!
应冀一脚踩在他脸上,眯着眼吩咐一名手下道:“去把那烙印拿来!”另一边低头对着脚下的魏玄海笑道:“先生初来寒舍,我也没什么好招待的,那便送你个礼物吧!”
火光摇曳,应冀的脸也忽明忽暗的,可魏玄海就是瞧见了他眼里的杀虐暴戾,尤其是那烙印拿来时,应冀叹息般摇头,“这礼啊,可是我准备了好久,特地为先生准备的。”
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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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
待魏玄海反应过来时,那烙印已经贴在他的脸上,焦臭的味道弥漫在暗室,那耻辱的象征着低贱身份的烙印已经留在了他的脸上,永远留下,磨不灭的。
在大殷,只有那作jian犯科的罪人以及奴隶才会印有烙印,且印上了那就世代不准入仕为官,就连学堂都不收。
魏玄海痛得没有力气,瘫倒在地,而应冀却笑着蹲下身子死命抓着他的头皮,动作之大足以拉断他好些头发,那原本雪白的头皮也通红一片,“先生可喜欢我备的这份礼?放心放心,我会送你回去的,谁叫你是我那大兄的谋士呢!”
说罢,应冀冷笑着松了他的头发直起身子,魏玄海随即倒地,脸上的剧痛让他几乎说不出话,可应睥睨似蝼蚁般抱着手,悠悠道:“我听闻先生还有个胞妹?”
魏玄海蓦地瞪大眼睛,喘着气道:“得罪你的人是我,你有什么仇什么怨只管冲我来,何苦,何苦去对那妇孺下手……”
应冀闻言,像是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话,竟笑了出来,摇头道:“魏玄海啊魏玄海,事到如今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说话?不过是我应冀脚下苟延残喘的废物罢了,哼,我自然是不会要你死的,在你不交代出那份图纸下落时我且不动你——不过你那妹妹和母亲就不好说了,我手下那么多人,不知道你妹妹那身子可受不受得了,还有你那母亲,年纪虽大,不过好歹也是女人,洗衣做饭,缝缝补补应该还是会的吧?实在不行——”他故意顿了顿,俯身在他耳畔道:“母女共承欢也是不错的!”
魏玄海暴怒着要扑上去,却被两名手下摁住,他看见应冀慵懒地靠在一侧,颇惬意地啜了口茶,无论他如何挣扎,那两名手下都摁得死死,魏玄海满心绝望,悲切道:“当初若知今日,我宁死也不踏进相府半步,似你这样狠辣之人哪里是能沾惹的,我真为大丞相可悲,有你这样狠毒的郎君,也为你诸位兄弟可悲,只怕他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