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和程依依一起向全体内外院仆妇训了话,大家都不敢得罪她,面子给的十足十。
可是背过来,一些刁奴泼妇很快发现她像个佛爷,特地钻她尊贵宽容的漏子偷懒耍滑,皓大nainai心里未必不明白,却不愿意管的太严,有些事就得过且过了。
可是程依依则不然,她说话虽然慢悠悠的,但胜在条理清楚脑子好,Jing明有韧劲还较真儿!
连抓了几个纰漏,任你机巧诡辩她自岿然不动,不按她说的改就是不放过你,盯到你头皮发麻!才来了大半天就让几个管事媳妇丢了脸,到了下午,内外院子都传遍了,都说这个看着小小柔柔一脸温婉的妇人才是个狠角色。
话传到唐迎耳中,她十分满意。
非得这样的人才能管好二房呢!
于是乎,待嫁的四小姐,未来的国公夫人亲**问感谢两位前来帮忙的妇人,送去两碗“亲手炖的”血燕ru鸽参汤。
还没完呢,下了官衙回府的二老爷听说了此事,又叫人来传话,说晚膳要请两位贵客去正厅用,还特定命人从宁远斋叫了一桌席面犒劳她们,四太太二小姐四小姐作陪。
第255节 瞬间共识
酉时不到,沈近山就派人去请了徐堂燕、沈萝、唐迎、皓大nainai和程依依。
正厅早已摆好冷碟茶果。
沈萝第一个到来,面带诧异,看着比自己晚到一些的唐迎,微挑眉峰低声问:“这算个什么宴?我倒是不明白了,皓大nainai也就算了,那个是谁家的娘子,长得好秀丽,又是个什么人?请来做什么?……让我们两作陪,不是有点奇怪?”
唐迎意味深深道:“皓大nainai只是个幌子,那程家娘子么,嘿嘿,二姐这么聪明,想想就该明白了……”
沈萝一皱眉眼睛一亮,轻轻一掐她的手臂,“莫非又是你捣的鬼?”
她又看了看端坐在桌前的程依依说:“样貌身段这般好!这事已经成了七八分了,不过人家能愿意么?”
唐迎笑道:“她也是个寡妇,二十五岁了,不嫁爹爹这样的还能嫁给谁?你看她今日做事那么尽心,就该知道她是乐意的!”
沈萝从鼻子里嗯了一声,不再说话,因为沈近山伴着徐堂燕后面跟着红枫绿柳进来了。
程依依今日穿了件暖鹅黄的四喜纹上裳,下身一条墨青色织并蒂莲的马面裙,身材丰满匀亭,细腻的颈脖挺得直直的,小小的螓首,乌发梳得非常典雅,首饰不多,倒显得清丽,和通身富贵宝气的皓大nainai坐在一处,一点也没显得寒碜,终究还占了容貌姣好的光。
沈近山进来时长长看了她一眼,眼底有小小几点火星子。
他已经沐浴更衣过了,胡子刮的干干净净,一身碧空蓝的缎袍,前襟绣银色菖蒲纹,腰间织金的腰带上配着和田玉,身上淡淡一点檀香,身姿挺拔,看着也相当不赖!
唐迎和沈萝对视一眼,立刻能判断,至少,沈近山对她的外貌是满意的!
席间程依依始终带着甜中带清的笑容,沈近山热情的推荐菜品,说到哪个,丫头便用银勺给两个客人布菜,然后才是徐堂燕和自家两个姑娘,一顿饭吃下来着实有点撑。
饭后徐堂燕便笑着说太饱,要沈近山上最好的普洱来消食,沈近山欣然应允,唐迎喝着酽酽的茶说:“时候还早,早睡了容易积食,爹爹这里可有什么好玩的游戏?”
沈近山笑看她一眼说:“打麻将和叶子牌你任性一样?”
皓大nainai放下茶杯,指着屏风半遮的西墙,那里放着一张大方桌,上面有个棋盘说:“那个是围棋盘吧!程家娘子会下棋的,我也喜欢看下棋……比打麻将推牌垒墙的有意思!”
沈近山惊讶道:“是吗?爱下围棋的女子倒不多……”
他看向程依依的眼光专注。
后者给了他一个善意而温润的回眸。
“我下的不好,皓大nainai不知道,您可别抱太大的期望……”
沈近山柔和道:“那有什么,对弈次数多了,水平自然就好了……不过,皓大nainai看到的并不是围棋盘,其实是,我上个月找到的古弹棋盘!”
“哦?”几个女人都感了兴趣。
沈萝说:“听说弹棋自宋以后下的人渐渐销声匿迹,爹爹从哪里弄到这么一个稀奇物件?”
说完第一个起身去看,程依依和皓大nainai随后。
沈近山有些得意道:“说来还是要谢谢珍娘呢!”
唐迎正和徐堂燕私下里交流着,听了这话直起身子问:“谢我?”
“对啊,这个棋盘还是托了国公爷弄到的呢!这京城里,若论起对古玩古意的了解,还有谁比得过我……国公爷呢?”
他一时忘形差点说成我姑爷,后来一想太招摇,临时就改口了。
唐迎这才知道,背着自己,沈近山和陆仰是有来往的。
程依依那只采莲般的小手轻轻抚着棋盘问道:“这弹棋该怎么玩呢?”
沈近山兴致勃勃道:“等我取那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