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屁股嗷嗷叫唤。
这下睡意全跑了,疼得眼泪反射性出来,她识相地闭嘴摸摸屁股,然后双手搂着妈妈的脖子,企图撒娇让她泄气。
这时已经十二点多,谢笛爸爸已经熟睡,谢笛妈不好大声发火,只能满是怒意地沉着声音:“臭丫头,居然敢大晚上跑出去喝成这样。”说着就想扒开谢笛环在脖子上的手。
谢笛没松手,反而往她身上蹭蹭,撒娇地喊妈妈。
谢笛妈的怒气因为她的动作稍微平息,板着脸问她,为什么去喝这么多酒。
谢笛醉醺醺地窝在妈妈的脖子里,答非所问地喃喃说道:“妈妈,你给我安排相亲对象吧。”
“不要之前那些,我要长得帅成绩好还喜欢我的那种。”
谢笛睡到一半,被渴醒。跑出去喝过水,人清醒了一大半。
手机上有几条微信。
点开,罗晓瑞发来了几张酒吧里拍她在台上唱歌的照片。
有她安静坐着、翘着二郎腿唱歌的图,也有她后面嗨起来举着话筒蹦跳的样子。
她清醒过来,才意识到自己大半夜在众人面前发疯,后知后觉地感到丢人。
撇去懊悔的情绪,再仔细看看,谢笛又挺满意罗晓瑞的拍图技术。照片里她一个人坐在台上,背景是小资情调的清吧舞台,她的那一套穿搭在照片里看上去显得整个人腰细腿长,再加上罗晓瑞很会找角度,虽然看不清楚脸,但照片里人远远地看上去很有气质。
一股遗世独立的文艺做作感。嗯,她喜欢。
下翻联系人对话框,她和张乐逾的聊天还停留在“我通过了你的好友请求,快来聊天吧。”
酒Jing上头的时候,心想着,三条腿的男人那么多,就算了吧。可酒醒了,又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新长好的伤口,红肿着,扒心肝得痒。
谢笛把图保存下来,然后用软件P了一下,屏蔽家人老师和同事,发了一条朋友圈。
就单独放了一张图,没有文字。
一点多,大部分人都睡了。谢笛盯着屏幕四五分钟,只有四五个人点赞。她顿时觉得大半夜这么折腾没什么意思,连罗晓瑞也睡了没理她。
于是,谢笛打算关了手机继续睡。结果刚放下手机,突然微信滴滴了一条消息。
狗男人:还没睡?
谢笛盯着她给张乐逾的独特备注,点开屏幕,看到这三个字,高兴和得意要溢出胸膛。将那些强行压下,思索一会,装作不经意又防备地回复:干嘛?
狗男人:明天中午有空一起吃饭吗?
不是笛笛:不去,没空【微笑】
狗男人:你不上班?
狗男人:餐厅就在你办公中心隔壁。涛哥说一起聚聚,烦您赏光。
屏幕外的人,未料想到张乐逾居然知道她在哪里上班。可想想也知道,应该是王思鉴告诉他的。可既然选择端着,就得端得像样。
谢笛觉得,自己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单纯又主动、巴不得家底全部掏给张乐逾的小女孩儿了,从今天起她得给自己改个备注——钮祜禄·笛。
不是笛笛:咱们俩已经分手,我再和你去见朋友,这不合适了。【微笑】
第七章 烽火戏自己
谢笛先前请了一个多星期的假去追世巡,人从特别放松兴奋到单调安稳的状态总归得有个过渡期。
她上了三天班,才找回熟悉的养老感觉。
说起谢笛的养老,也是新时代青年所特有的挣扎与曲折并存的养老。
每晚睡前谢笛为自己无欲无求的颓废状态忏悔,立志第二天好好表现重新做人,做个积极向上的时尚女性、Jing致端庄的气质淑女。然后在第二天上午十一点前快速地在闲适的工作内容中放弃自我挣扎,享受无欲无求的暇意和生活平淡的舒适,铸造社会蛀虫的完美形态。
在这两种对里状态的翻来倒去中,谢笛几乎快完成了自我人生的进化。
哪位大师说的,人生的修行,就是要实现从一种状态到另一种状态的转变。更何况谢笛能在二十四小时内实现从一极到另一极的快速转变,频繁消耗个人蓄力的斗志和打碎积攒的惰性,这也很累人的好不好。
不过后来遭遇到张乐逾,谢笛才发现,原来她的状态快速切换不仅局限于人生态度中,还包括对待她与张乐逾的这段纠缠中。
好家伙,本来她只是纠结该采用哪种状态,现在好了,她开始偶尔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什么Jing神分裂。
她可以和罗晓瑞喝着酒吹嘘着男人算个屁老娘才是坠吊的!然后又快速地在狗男人的三言两语中挥旗投降。
谢笛想,张乐逾就是她感情的天煞克星。
那天她在微信上果断和张乐逾划清界限,表示不来后,时间太晚他没多说什么。隔天却又给谢笛打了个电话,告知她说,吃饭时间改到周五晚上。没管谢笛是否拒绝,直接说会在门口等她,接她去餐厅。
从那个电话开始,谢笛刚设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