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靠墙边坐下,与杜澈笙隔了五个座位。相比之下,杜澈笙显得很沉闷一句话也不说,低着头喝着饮料。她的腿因为之前走得太急,这会发作起来,让她更加难过。杜传以为她只是不自在,对他还有偏见,没有太在意,以后还有很长的时间。
郑珂一直盯着对面的杜澈笙,眼睛里满是懊悔与失落。
不能接受吗,要失去了吗?
朗悦乐坐在郑珂的旁边,在酒店门口见到失魂落魄的杜澈笙她就有疑惑了,总觉得今天的杜澈笙散着一股让人不想靠近的气场。就像在红男绿女的夜店里你独自一人在角落里喝着闷酒一般。
她拿着酒杯碰了一下郑珂,“诶!郑医生,那家伙怎么了,闷不溜秋的。”
“是我做了一件错事……”郑珂望着她,带着丝丝眷恋与心疼。
一顿饭吃了两个小时,郑珂借着还要值晚班中途站起身道别。那一会,杜澈笙也没有抬头,只是荡着汤勺的手顿了顿随即又恢复了,郑珂当然没有看见,失落得向在座的人表了歉意拎起包朝外走去,倒是朗悦乐追了出来说送她回去。
“其实,是澈笙要我送你的……”
结束了这漫长的一餐饭,杜澈笙站在包厢门口,双手插着裤袋,在有些凸起的门槛上前前后后的晃着。
“头儿,在想什么呢!”刘烁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没什么,怎么不去陪程瑶?”杜澈笙也不抬头看着地面打着平衡,反问他
“嘿,她妈最近把她管的紧,像宝一样就怕我偷了去。”刘烁然嘿嘿地笑着,
“不过,”他又说“和程瑶一起,像恋人的感觉真好。”
像恋人?
杜澈笙停下了动作,像恋人……她喃喃自语着,
像恋人!是啊,像恋人一样,郑医生的笔记给她的感觉就像……就像是恋人一样。呵,像恋人一样。
杜澈笙的脑子里浑浑噩噩的,她躺在床上,回想着一些事情,回想着与郑医生意外的遭遇,她的热心,她的话语,似乎总是让她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啊。忽然她想到了自己的母亲,她赶紧摇了摇头,将那些想法通通甩掉,强迫自己睡觉不要再想。纸篓里还有一张撕掉的纸,她当初写的遗书。
她不可以。
几盏日光灯悬在办公室的上面,显得这间屋子空旷又安静,只有那笔在纸上极速写着的沙沙声,郑珂坐在桌前,拿着笔在纸上飞快的写着,
‘杜澈笙傻子’
直到那字潦草到只剩下几划波浪线她才丢了笔,埋头趴在桌上。
澈笙,我该怎么样才好呢?
长明灯一直点到天亮,郑珂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一打开门,那游戏的声音就传了来,某人正在她家打着电玩,
“旭清,好了吧,我很累了你也歇会吧,昂。”郑珂有些无奈的对着她说完,转身朝自己的卧室去了,
“嗯。嗯?郑珂你怎么了?”穆旭清停下手里的游戏看着好友,有些怪怪的,平时她没事打电玩通宵郑珂回来也就只是睨她一眼叹一口气之后便去休息了。
“是不是杜澈笙那个混蛋又伤你心了!”穆旭清一把丢掉手里的游戏手柄,原本盘着腿的姿势现在一下子站了起来,抓住郑珂的双肩,
“好了,旭清我真的很累。别闹了。”郑珂拍了拍她抓在肩膀上的手,
“该死的!”看来要自己亲自出马骂醒那个蠢货了。郑珂那里知道穆旭清的想法,见她松了手便绕过穆旭清,朝自己卧室去,她是真的很累。
这边穆旭清的眼中看到的感知到的却是郑珂的落寞,她咬了咬牙,拨通了那个讨厌的人的手机,
“喂!把你那个混蛋杜澈笙的手机号给我。”
朗悦乐在吧台里擦着杯子,看着来电提示着那人的名字,她嘴角露出一抹如同卡布奇诺般的笑来,没想到那人张口便是问别人的手机号,还带着那样的口气。呵,她一手拿着布块一手将手机拉远,
“什—么—我—听—不—见——”一把按掉了通话,嘴里还带着邪魅的微笑。
小绵羊怎么敢跟大灰狼这样讲话呢。
?
☆、如果是你
? 这天下午的两点,杜澈笙拄着拐如约来到了朗悦乐的那家咖啡厅,只是要了一杯柠檬水,将拄拐倚在座边,然后安静的坐在临着落地窗的那个位置。期间,朗悦乐给她送过去一杯薄荷茶,她一楞之后便又是那副模样,将自己掩饰得沉静而沧桑。
朗悦乐低头的余光扫了她一眼,起身的时候又看了一眼对面那个空座位,叹了口气又转身回到吧台中去,继续拿起一只玻璃杯擦着,看着杜澈笙那一桌冷清的只有她一人,她不禁出神,
自己这么冲动的告诉了她究竟是对还是错呢……
穆旭清脚穿三寸高跟鞋挎着包包,与咖啡店隔着一条斑马线,她掏出手机,“郑珂,起床了吧?我现在去帮你讨回公道,你就拿着手机,别挂!”手机一接通,她就直奔主题,一口气说完,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