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楚都里的人都知晓。在三年前吧,秦国与我楚国还是在打仗,殿下亲自领兵到南淮河那边的。本来我军形势比不得秦国的,丢失了好多座城池,就连殿下也受了重伤失去了踪迹。”
“然后呢?”
“然后殿下回来了,她的身边还带着一个美丽的蒙面女子,谁也没见过那女子的样貌,也不知道她从哪儿来。那女子啊在军中可是个神话一般的消息,殿下好女色,在军中早已经是公开的事情,在大家都以为殿下会跟那女子在一起时候,女子又消失了。后来殿下带兵回到了濮城,就仿佛从来没有这个人存在一般,大家初时还会提起,后来也逐渐的不说了,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除了殿下,谁都不晓得,或许现在,就连殿下都不知道了。”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殷无意,“还有其他的巧合太多,你说是不是?”
“我又怎么会知道。”殷无意抿着唇,浅淡的一笑,说道。
“殿下府中剩有一副那个女子的侧影画像,你有机会可以去看一看。”
“看画像同封敏很像,可是我觉得那风姿,不是封敏能够展现出来的。而且,封敏怎么会《天门谣》呢?”
“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殷无意抿着唇,有些不自然的问道。
“这个故事换十坛老酒,你欠我,可是很多了哦。”封镜一笑,挥了挥手,还有一句极轻的呢喃消散在风中。“我知道你不会伤害殿下的。”
☆、005
封镜这个人可真是神出鬼没,只是她似乎一日都离不开酒,走到哪儿周身都缠绕着一股清冽的醇厚的酒香。殷无意的日子本该是无聊的,可是因为封镜,倒是多了几分乐趣来。醉醺醺的人儿,口中不断吐出的话语,却是比麻雀还是聒噪。
“其实你不用一直跟我说殿下的事情的。”殷无意揉了揉眉眼,有些无奈地说道。封镜在她耳旁说了很久了,从楚非欢的孩提时候说起,各种街旁小巷里面的传言都来上一遍,那些个知名的或者不知名被宣城宠爱的女人,更是她话头里面的重中之重。
“你也嫌我烦了吗。”封镜故意扁了扁嘴,装成很委屈的样子。
“没有。”殷无意手一顿,无奈地说道。
“那我继续说了。”封镜一鼓掌,努力的睁大她那被酒气熏然的眸子,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刚才说到哪儿了呢……罢了,就说说殿下现在的事情吧。最近殿下很少出现在宣城书院吧?你知道是为什么吗?我跟你说,朝堂里面的有些臣子真是飞扬跋扈,不把咱殿下放在眼里,尤其是那太尉李昊,同样是百年世家,相国都晓得不吭声,他倒是大胆,明着向楚王提出要求,让他那不成器的儿子来继任。”
“我跟你说呀,我们殿下想要废除这个很久了,聪明人都晓得噤声,就这李昊在朝堂之上和殿下呛声,还搬出什么古法来。依我看……”还没有说完,话头就猛然被人打断了。
从竹林小径里面缓步而来的是一个蓝衣女子,眉目娴静淡然。殷无意早听说沧蓝之名,之前只是在花园里头匆匆瞥一眼大致身形,直到现在才看清来人的样貌。说来也是奇怪,沧蓝一到,封镜就像是个乖巧的学生一般,就连那爱惨了的酒壶也硬塞到了殷无意的手中,就想要掩饰住自己的罪行。
影落池中,波惊容之如画;步来帘下,春讶花之不芳。见了沧蓝的面容,殷无意的脑子里不由的浮现这么一句话来。沧蓝走来,只是向着殷无意点头示意,之后的目光全然落在了封镜的身上。
“我可没喝酒,是无意她喝的。”什么叫做不打自招,大概就是封镜这幅模样。瞧她面上那无辜的神色,可奈何微醺的面容上,浮起了红意,水光弥漫的眸子里,无不在昭示她的醉态。站起身手一指殷无意,未防脚下未稳,险些跌倒也。
沧蓝扶住了封镜,面上浮现起一丝淡然的笑意,素白的手滑向了封镜红润的面庞,看着那她那享受的眸子,面色猛地沉了下来,手捏着封镜面上的rou,旋动着,直到那嗷嗷的痛喊声响起。“当我是眼瞎的不成,除了你封镜,谁还会是那醉鬼的样子。”几乎是贴着封镜的耳朵,沧蓝皮笑rou不笑地说道。
原来为是个静女,实际上是为悍妇?殷无意心头涌入了一股子奇怪的感觉。
“夫子,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饮酒了。”耷拉着脑袋像是被人遗弃的小犬一般,封镜揉了揉自己脸上那明显发红的一块,口中的话顺溜的说出,内心却不住地在腹诽着沧蓝。
深知封镜秉性的沧蓝哪里会相信她的这般话语,抚了抚衣袖,她眉头皱了皱,说道:“去帮我从德芳斋带点糕点回来。”
“是,夫子。”封镜一板一眼的回答道,看到沧蓝满意地点头离开,又暗自的嘟囔几声。
“你喜欢沧蓝。”殷无意肯定地说道。
“可是她不喜欢我。”哎哎地叹了一口气,封镜道。
“那可未必。”
“你看岔眼了,我可是被她拒绝过,一颗芳心被风雨无情践踏。”
“被拒绝了你还和她这么亲昵?”
“就是因为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