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地看了麒麟公子一眼,萧瑾算是默认了这个说法。
“你疯了!”凤凰肯定地说,又劝解道,“主上,您根本没必要这么做。以后……”
“本殿不是她,没本事让时空逆转,光Yin倒流。再说,本来就是事实。台面上下的问题,再遮掩也没什么意思了。”萧瑾看似解释实则警告的话语在二人耳畔响起,“辰耀所谋,罪在南家。”
“主上……”凤凰和麒麟哑然无言。
……
辰耀的使者很快来到了漠城关隘。尽管此刻的谈判对辰耀国来说,颇有些城下之盟的味道。北辰少淩也只好捏着鼻子认了。毕竟宣州和漠城都经不起第二次折腾。而且,谁敢保证萧瑾还会像对忻州那么“怜香惜玉”的对待宣州?要知道,夜枢摄政王可是让某人憋了一肚子火呢。再这么拖下去,辰耀国就要成为夜枢国的替罪羊,成为萧瑾泄愤的工具。比起到时候无法收拾的可怕场面,北辰少淩宁愿现在看起来窝囊一些,也不愿意将来后悔地掀桌子。
清洛那边,弹劾萧瑾的奏章堆的比清皇还要高。毕竟留中不发也不是个事儿。大朝会就变成了萧瑾的批判大会。清皇明知辰耀的议和将要谈妥,还是装作毫不知情地听着这些人乱扯。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些风凉话众爱卿还是慎言的好。要知道,萧大小姐和你们不同。”清后一脸温婉贤淑的模样,嘴里的话却吓得人半死不活,“她可不是清皇臣子。”
“皇后殿下,您……”兵部尚书的后背shi了一大片。
“本宫什么也不知道。皇,我累了,先告退。”清后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礼部侍郎,悠哉悠哉地往后殿走去。
清皇面带微笑,仍旧看着自己的一班臣子。整个朝堂偏偏鸦雀无声。
清皇和大臣们僵持了好一会儿,宝座上的男人终于开口:“大小姐的事情,尔等慎言慎行。将军处事向来狂傲。三国鼎立多年,而今,血染长空又何妨?”
“臣等受教。”大臣们齐声回答,带着颤抖的音调。
“皇妹。”原本坐在一边闭目养神的澹台靖明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种情况似曾相识。抬头看向皇座上的男子,澹台靖明脸色突然变得更加不好看。清皇却是依然淡定地说道:“七月初七,朕在轩辕城见几个故人。国事重大,托付皇妹了。”
“交给皇储不是更好?”澹台靖明咬着牙问道。
清皇一脸为难地看着那些露出兴奋之色的臣子们:“小孩子家家的,担不起这份重任啊。”
澹台靖明连着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把已经升腾的怒火压下去:“皇嗣还是可以有的吧?”
“他们真的还小啊……”清皇迟疑地道。
“子钰妹子加冠何等盛事,本王觉得自己去看一眼不会吃亏的。”澹台靖明生硬地说道。
原本还一副慵懒模样的清皇气势陡然一变,宛若利剑出鞘,杀人无形:“礼部传旨,册皇长子、皇四子为皇嗣。朕未归来,由赵王澹台靖明辅政。若朕身死,着太上皇辅新帝继位。”
看着甩袖而去的清皇,澹台靖明毫无顾忌地撇了撇嘴,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自言自语道:“竟然还想算计我?看来本王要是不给你一个报复,你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啊!”
……
“加冠礼,我还以为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可直到那一刻我才明白,自己是多么的渴望。”——《萧家语录?萧瑜列传》
☆、骊山语罢清宵半
清洛二年七月初七,萧瑜加冠。
这一年,萧瑜二十一岁。
事实上,六年前萧传正就曾经提出为萧瑜和萧瑾举行及笄礼。当时萧老爷子的傲娇回答是:“除非萧铭善出继南锦念为嗣。”萧瑜还为此兴奋了好久——终于多一个背黑锅的!可惜的是,萧传正立马就放弃了。及笄意味着嫁为人妇。某种意义上,是在否定萧瑾萧家少主的身份。至于萧瑜嘛,顺带处理掉一个多余的人而已。
作为今日主角的萧瑜早早地就被水儿给叫醒了。合适的礼服,正确的礼仪,完美的站位,甚至是千篇一律的对话。这样光辉而盛大的典礼简直就是萧瑜眼中的灾难!在萧瑜看来,没有什么比不能好好睡觉到自然醒更令人痛苦了。何况还有这么多莫名其妙的附加条件?冠礼很复杂,萧瑜很明白。当年看着萧铭迩和萧铭善的加冠仪式萧瑜就觉得累得全身散架。所以尽管心里有准备,但这一天真正到来的时候,萧瑜还是想仰天长啸——累啊!不过,仰天长啸什么的,想想就好了。
“咳咳……咳咳咳……”幽静的房间里,萧瑾的咳嗽声一阵接着一阵。她伸出自己的左手,用右手捋起那宽大的袖子。凝神看着自己的左前臂,萧瑾的眼睛里略过一丝失望。狰狞的经脉相互缠绕盘旋,附着在手臂上,纤薄的皮肤吹弹可破。更可怕的是,萧瑾看到了那里面流淌着的的冰澈蓝色,那是那天纸张上的颜色,也是她的血ye的颜色。
“不知道,还能拖多久……”萧瑾伸出右手食指按在左手的脉门,灵力从四周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