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爱对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抱有希望,因为在他没有真正到自己身边时,谁都觉得他是属于自己的。
“你承受的了。”何似说的是一个肯定句。
这就像是他下定了一个结论,是完全不用跟任何人商量的结论,用通知的口吻告诉别人。
诺言想说一句你太看得起我了,但转念一想,这种冷嘲热讽对何似来说不痛不痒,而且激怒不了他,自 己心里会不痛快,可激怒了他,不痛快的还是自己。
逞一时口舌之快,最后的结局还不是落在自己身上。
诺言干脆选择不说话,因为只有不说话,才是从根源上解决了这个问题。
眼睛闭了一小会儿,诺言没听到何似的声音,安静的差点让他以为何似已经离开了。
放在身体两侧的手,左边的手被人轻轻托起来,诺言正想挣脱,下一秒有个冰凉的圆圈型的物体,套在 了自己的无名指上。
诺言有种预感,他已经猜到那套在他手指上的东西是什么了,一睁开眼,果然看到自己左手的无名指上 有一枚戒指。
何似见诺言睁开眼,用打招呼的语气问:“漂亮吧?”
他的表情看起来是非常满意。
“什么意思? ”诺言冷冷问道。
“什么什么意思,这是戒指啊,我找人订做的,大小刚合适。”
何似这种答非所问也在诺言的意料之中,他干脆说得再清楚一点:“为什么突然给我带戒指?难道你这 是求婚?”
不对,求婚至少有说愿意和不愿意的权利,而他呢,就像这枚戒指一样,被套上手的那一刻,他根本没 有选择不接受的理由。
“你要觉得是求婚,那就是,如果你觉得这样太草率的话,到时候婚礼办个大的。”
诺言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表达能力有问题,还是何似天生没有处理别人说话的脑子,怎么一句话到了何似 那可以理解成另一个意思。
“我不需要这个。”
诺言把手从何似的手中抽走,抬起无名指道:“这个你收回去,我不需要它。”
他根本无法理解何似突然来这么一出到底想干什么?连戒指都用上了,只是一段本就毫无爱可言,用威 胁得来的婚姻,有戒指存在的必要吗?
“你不需要它,到你必须带着它。”何似否决了诺言的要求,他既然给诺言带上了,就没想再给他取下 过。
诺言听何似的回答,觉得可笑:“带着它给别人看么?那你直接跟我说一声就行了,没必要特意给我带 上,拿下来吧,等在外面需要我配合你的时候,我会再带上的。
“诺言,我看在你身体不好的份上,我不想和你吵架,你难道连乖乖听话都做不到吗?”
他在诺言昏迷的这段时间里一直陪着,看着,谁都没让他花这么多时间过,结果诺言醒来的第一句竟然 是问他是不是把诺妮怎么了。
这都没什么,何似当做是诺言在乎妹妹的心情,他不生气,而且医生瞩咐过了,诺言现在的身体状况不 好,情绪短时间起伏太大,对肚子里孩子和自身的状况都是一种很不好的引响。
所以何似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要迁就诺言,不管他说什么,气话就随他说好了,自己不能跟一个怀着孕 的omega计较。
“我还不够听话吗? ”诺言反问。
如果他不听话,就该不顾一切的想办法逃离何似身边,就不会因为在乎别人而导致自己的迫不得已,就 不会因为何似的威胁而做出妥协。
诺言觉得自己太听话了,听话到说结婚就结婚,说搬过去住就搬过去住,从始至终他的那些不情愿根本 没有改变最终的结局.
他想问问何似,到底要怎么样才算听话。
“那你告诉我。”
诺言真的问了出来:“或者你教教我,怎么做才算你口中说得听话,是不是你让做什么就做什么,你说 什么都同意,不会表现出一点的不情愿,不会和你争吵,一切都听你的,这样才算听话,对吗?”
诺言说:“那你干脆去百货市场买只娃娃好了,或者你找那些愿意做这些事的omega,反正我做不
到。”
“你为什么做不到?我只要你乖乖的听话,你想要什么我都有能力给你,你只要听话,不说话来刺激 我,不和我争吵犟嘴,这些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事,你说你做不到?”
“对,我做不到!”
诺言抬起右手,不顾上面还插着针,在何似没有回过神之前,把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取了下来,朝着房 间的角落丢。
清脆的声音后是戒指在地上滚动一圈,最后不见踪影,它可能滚进了床底下,可能跑到了墙角边,静静 地躺在某个地方,等着人找到它。
“你到现在都觉得你跟我结婚,你愿意负责,所以我要对你感恩戴德,我应该说谢谢,应该高兴都来不 及,不可能拒绝,更不能拒绝你。”
“但当初是你,何似,是他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