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跟我这边请。”
沈清寻颔首道谢。
二楼,才拐上楼梯,打砸声就格外清楚,保姆明哲保身,指着第二间房告诉沈清寻:“那间就是了,您...”
“好,谢谢。”沈清寻脸上始终带着笑。
越走近书房打斗声越发清晰,沈清寻抬手,敲了三声门。
屋里池砚刚把一砚台碎在了拿着棒球棍迎面劈过来的人的头上,哪里听得见门外的敲门声。
沈清寻的客气没有得到回应,推门擅入,他站在门口从袖口抽了一把刀出来。
43 我们回家
池砚被几人缠住,眼见着沈清寻走进了这样危险的场景也是连句嘱咐都来不及说。
沈清寻倒是没有让池砚Cao心,绕过一正往池砚头上劈棍子的人,直接将刀架在了池毅生脖子上,池毅生脖子一凉,猛缩了一下连回头都不敢,池墨原本在一旁笑的得意,心想着今天来的可是十个人之多,纵然池砚有三头六臂想必也得受点伤,受了伤了就好谈条件了,万万没想到半路又杀出来一个拿刀的。
“伯父,您好。”沈清寻贴在池毅生耳边打招呼,“我是来接我男朋友回家的,请问可以让你手下的人先停一下么?”
池毅生连自己被谁给胁迫了都不知道,池墨束手无措看着像个废物,池毅生只好高声喝了一句:“住手!都住手!”
这一句喊得晚了两秒,池砚脸上挨了一拳,手臂上也不知被什么划出了一条口子,暗红色的血顺着指尖滴在了名贵的地毯上,池砚捂着手臂倒吸了一口凉气。
沈清寻的刀不过就是从家走时随手拿的一把水果刀,池砚发消息说是回家奔丧,沈清寻心里却放心不下,当初池砚胳膊受伤进医院的时候瞧他哥那副漠不关心的样子也可以想见池家兄弟关系有多恶劣,再加上沈清寻想到池砚肿着半年脸颊去找他那回,他在脑海里编排了好大一出豪门家产争夺战,大儿子为争老爷子遗产欲将亲弟弟除之而后快的戏码让沈清寻在家多一分钟都坐不下去。
沈清寻本以为是自己多想了,但到池家这么一看,事态好像比他预想中的要严重得多,他庆幸自己顺手拿了一把刀出门。
“啧。”池砚咂嘴,他看向架了刀的沈清寻:“不是告诉你在家等我么?怎么跑这来了?”
沈清寻笑弯了眼睛,他说:“我来接你回家啊。”
池砚失笑。
池墨一见池砚这幅样子就恨得牙根痒痒,现在是什么场合?好歹眼前还站着十个随时能要他命的人,他就这么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光明正大不分场合的在这调情?
池墨抓准时机想要夺过离他最近的保镖手里的棍子,一棍子劈在池砚头上算完,没想到手刚伸出去就听那位拿着刀的说:“大哥,我劝你三思,今天池砚受的伤我是要三倍奉还给各位的,您别忘了,我是医生,上学的时候我听解剖课听得最认真了,对于从哪下刀能一刀毙命,从哪下刀能把人活活折磨死,我可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池墨悻悻收手,池毅生恳求沈清寻:“你把刀放下咱们有话好好说。”
沈清寻冷笑起来的样子不说很像池砚,八分的狠戾是相像的,他反问:“好好说?您跟我好好说什么啊?您得问问池砚愿不愿意听您好好说才是。”
池砚着实让沈清寻这幅样子给吓了一跳,平日里的沈清寻总是温文尔雅的笑,一笑起来说是如沐春风也不为过,即使韩栋当初那样搅和,也没见沈清寻恼成什么样子,他以为自己拐回家的是朵高岭之花,没想到是朵长在高岭上的食人花。
沈清寻的刀位置放的极正,正压在池毅生的颈动脉上,只要他手腕偏上那么一点,今天楼下的宾客就能顺便吊唁一下池毅生。
“来吧,爸、哥,咱们好生谈谈吧,我男朋友还等着我跟他回家呢。”即使脸上挂了淤青,在打斗欧中占了下风,池砚依旧一副胜者姿态。
沈清寻带着池毅生往前走,池砚从地上拾起了那份断绝亲子关系同意书。
从桌上随便拿了块手绢按住了伤口,池砚把同意书推给了池毅生。
“签了。”池砚实在懒得多说废话,连着股权转让书一并递给了池毅生。
池毅生想通的倒是快,池砚怎么说都是他的亲生儿子,难不成还能真的就凭着这么个破同意书就不养了他了?手下的股份给池砚也就给池砚了,反正池砚终归是要养他的,只要吃穿无虞其他的怎样都随便了,重要的是他首先得活下去。、
池墨就有些想不太开了,趁着池砚让池毅生签东西的那么几秒,拎起地上的棍子奔着池砚就去了。
结果当然可以预见,池墨连池砚的衣服角都没碰到,池砚抬腿,照着池墨腹部就是一脚,正踹中胃,池墨干呕着、尖叫着,倒在地上死死盯着池砚,像是要用眼神将池砚烧穿两个洞。
池砚弯腰捡起地上的棍子,深呼一口气,照着池墨的小臂用力砸了下去。
池墨的尖叫声就快要将池家的房顶掀开。
池砚揉了揉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