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是老虎、狮子。”
戎策当年因为飞扬跋扈热衷于闯祸,所以没什么朋友,加上他是佐陵卫指挥使的公子,也没人敢和他走得近,除了名义上的堂哥张裕来。而他们两人有钱也不会去看斗兽,偷偷摸摸溜到赌场去再赚一笔,或输个Jing光。
不过等那野兽出来的时候,戎策倒吸一口凉气——这里一定是归墟,不然为何会有传说中的少昊,或者是他的子孙后代,总之是人间轻易见不到的巨大飞鸟,尖嘴长达半米,翼展至少横跨半个擂台。
戎策拽了拽庄啸鸣的胳膊,说道:“那两张符虽然不一定能保命,但是别丢了啊。”
庄啸鸣回过头正纳闷,斗兽场中间的人已经开始说话,声音浑厚从石壁的四面八方回响:“我们的规矩只有一条,叫到名字的报名者必须上台,只有击败三只野兽,才能挑战擂主。”
戎策四处搜寻擂主,只看见远处的高台上坐着一个光膀子的年轻人,肌rou像是铁做的一般。而他身边是一个穿着披风的男人,带着帽兜看不清脸,但从露出的手来看,是个饱经沧桑的男人。
也许他就是这一任的谷主。
戎策听见了一声锣响,接着陆续有人上台,大部分都被疑似少昊的大鸟啄得体无完肤,第二关玄武一踩擂台被震飞的也不在少数,少有几人来到第三关。戎策看得出来,这些人并非是什么市井百姓,而是至少有三四年功夫底子,甚至有人用的是军刀。
其中有两个被叫了名字不肯上台,一边哇哇大叫一边顺着来时的路向外跑,跑到没有一半,叫声戛然而止。
斩魔山谷里住的到底是什么人,看那些来来往往的人群,他们的衣着相貌有的与时俱进,有的却像是二三十年前的款式。他们的生活习惯与外面大差不差,就算是桃花源记里的世外桃源,那也是与外界有隐秘联系的桃源。
“戎策。”
戎策回头看向庄啸鸣,后者一指斗兽场,他才意识到方才是台子上的人在喊他。“我什么时候报名了?”戎策纳闷,忽然想起刚才在门口递的纸张,难道那就是报名单?
所有人都在看着他,戎策晃了晃脑袋从背后抓出血刺跳到擂台上。
有人在议论他的刀。
大鸟眼睛直勾勾看着他,下一刻张开翅膀俯身飞过来,戎策前越一步,后仰身体由右下向上挥刀,见未伤到大鸟分毫,他便一跃而起空中转身再度挥砍过去,刀刃齐刷刷削掉了大鸟的尾羽。
不过是砍了几根毛,那只鸟爆发出了从未有过的愤怒情绪,张开巨嘴奔向他,戎策忙不迭将刀挡在身前,以退为进,一招格挡再反手一击,划破了大鸟的脖颈。
一道血痕出现,接着那只鸟退后几步,竟然匍匐了下来,像是俯首称臣。戎策也是诧异,但他感觉到了血刺在发热颤抖,这把刀感受到了少昊后裔的臣服。是血刺,戎策醒悟,血刺让它害怕了。
戎策不过半分钟打赢第一关,围观的群众像是炸开了锅一般叽叽喳喳议论不停。戎策捕捉到了几个词,“黑刀”“二十出头”“姓戎的”。难不成这些人里有认识他的?
少昊后裔都已经恐惧到给他磕头,更不用说后面两关的古兽,缠斗几招便认输。
戎策身上只多了一道无伤大雅的划痕,还有看客以为他作弊而扔上来的臭鸡蛋和烂菜叶子。他也无法辩解,其实以他的水平,坚持两关没问题——所以这只能算运气好,怎么是作弊呢。
“我可以挑战擂主了吗?”戎策摘掉身上的菜叶,揉了揉因为挥刀过快而酸痛的肩膀。
高台上的年轻人站了起来,从身边女人手上接过一把青龙戟,戟头一侧有锋利的月牙形铁片,带着红褐色的流苏,好似是常年浸泡在血水里。长杆之上盘旋着青龙图案,栩栩如生,一看便知道大有来头。
戎策望了一眼手中的黑刀,又望了一眼台下抱着胳膊皱眉的庄啸鸣,思索若是真的打不过,自己该如何跑。
线路还没想清楚,人已经来到了近前。他比戎策高出半头,宽出两倍,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道了声:“屈背。”见戎策不解要给他弯腰,他才解释道:“我的名字,曲备。”
那你大爷的说全乎了。戎策还没骂出声,锣声已然响起。
曲备瞬时攻过来,青龙戟直戳他的心口,若非戎策在杨幼清手下折磨出了矫健身手,怕是要一招被他送去见孟婆。戎策堪堪挡住第一招,曲备的青龙戟已经绕到了一侧,只收回一拳就再度袭来,力道竟比得上常人拼尽全力的一刺。
戎策左右格挡,心道这人吃了什么东西,这样高强度的突击竟然不需要停顿。他见缝插针,弯腰闪身躲过袭来的长戟,侧身换手反握住血刺划向曲备的腰侧,却不料曲备更快一步,长戟的尾部扫来正中戎策膝盖。
“你大爷——”戎策骂了一句,重心不稳向前扑倒,一翻身见长戟正对准他胸口,便急忙用右手握住半月钢片下面的长柄,顺势站起身后撤两步。
曲备速度持续加快,接连突刺,戎策被他逼到角落,忽然长戟的尖头由刺变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