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处理沈家的事,将沈和秋抱在怀里走出去。
他回头看了一眼困住沈和秋的阁楼。
阁楼被踹坏的那扇窗户看起来很眼熟。
易晟脚步一顿,他望着那扇窗户,眼眸微眯。
但很快又回过头,继续抱着人往前走,上了车。
车内有点黑,易晟担心沈和秋会害怕,就把车内的照明灯打开。
照明灯的灯光算不上亮,但依然照亮了车内的环境。
“啾啾。”易晟捧住沈和秋的脸,亲了亲汗涔涔的小朋友,而后俯身,额头相抵,“还在怕吗?”
沈和秋又冷又怕,身上疼得要命,整个人都还是混沌而懵懂的状态。
他寻着声源迟缓地抬起脸,shi漉漉的眼眸对上易晟沉如深潭的眼神。
沈和秋的状态实在算不上好,他浑身都是冰凉的,脸色煞白,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泪珠。
他的眼瞳里都是涣散的,视线只是虚虚地落在易晟的脸上,风一吹仿佛就要散开。
“啾啾?”易晟的声音也放得更轻,怕会吓到他。
他抬起沈和秋被擦伤的手,伤口里的血丝混着地上的尘土,看着让人的心脏仿佛一瞬间被攫住了。
易晟心脏缩疼,很想再看看沈和秋还有没有其他地方受了伤,但又怕贸然动作会引起沈和秋的不适与疼痛。
只好低声哄着人:“啾啾,告诉我,还有没有哪里疼?”
沈和秋没有回应,仿佛还沉浸在寒冷与恐惧交织的情绪里,一声不吭地掉眼泪。
易晟抱着人都能感觉到沈和秋又开始微微地发着抖,他把人紧紧圈着,轻声安抚:“别怕,没事了,啾啾别怕……”
他见言语的安抚效果不明显,又弯腰俯身,亲了亲沈和秋哭的通红的眼角,又摸了摸沈和秋汗shi的额发,试图用肢体动作来安抚。
但是沈和秋的泪水却依旧越来越多,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往下掉。
易晟抱着沈和秋,小朋友还在安安静静地哭。
如果所有办法都不行的话,大概只能试一试这样了……
他从记忆里搜寻出那首从前唱过的歌,右手轻轻拍着沈和秋的后背,轻声哼唱:“Twiwitlar.HowIwonderwhatyouare……”
易晟闭上眼,眼前仿若又浮现出多年前的那一天。
他背着刚刚从那个黑屋子里救出来的小男孩,一边往医院走,一边哼着小星星给这个长得很可爱的弟弟听。
小小的团子趴在他的背上,听到他唱,也在他的耳边悄悄地一起跟着唱。
小团子嗓音轻灵,像是一阵又暖又轻的风,直往人心头吹。
“……Upa波vheworldsohigh.Likeadia摸ndihesky……”
男人的嗓音低沉而温柔。
让沈和秋觉得有些熟悉,又觉得温暖。
好像很久以前也有人为他这样唱过歌。
汽车慢慢地开在路上,微微颠簸摇晃。
耳边是温柔的歌声。
沈和秋一点点安下心来,他趴在易晟的肩头,终于从惧寒交迫的泥潭里拔出了深陷的情绪。
易先生在抱着他……
易先生在给他唱歌。
沈和秋眼眶酸涩,终于抑制不住地哭出声来。
“我好怕……呜,我想给你、给你打电话,可是……可是手机没有了……”他说话时都满是惹人怜爱的哭腔,时不时哭得打一个小哭嗝。
沈和秋团在这个能给予他充分安全感的怀抱里放声大哭,像是要把所有的不安和害怕都一同宣泄出来。
他揪着易晟的衣服,眼泪迅速地濡shi了易晟肩膀的一小片衣料。
他太害怕了。
那个又黑又安静的小阁楼是他记忆里最不想回忆起的片段。
那种近乎要让人窒息的孤独感,是他最恐惧和害怕的东西。
所以在最信赖依赖的易先生面前,沈和秋根本止不住不断往下掉的眼泪。
就像是迷途的旅人终于走到了沙漠中的绿洲,放心又宣泄地哭了出来。
易晟把他爱哭的小夜莺抱在怀里,
“嗯,让啾啾害怕了,是我不对。”
“但是不用怕了,以后不会再让啾啾一个人呆在那种地方了。”
他轻声地安慰着沈和秋,又像是在对自己许下承诺。
以后不会再让他的小夜莺孤身一人了。
沈和秋哭得有点久,眼睛都因为哭泣而红肿发烫。
易晟低头亲了亲他的眼睛:“手上的伤要处理一下,啾啾能忍住疼吗?”
沈和秋看了看自己还在手上混杂着尘土的伤口,又感觉到腿上被砸到的也在隐隐作痛,知道可能得将伤口清理抹药。
他怕疼得厉害,抿着唇小声问:“可、可以轻一点吗?轻一点、就可以忍住。”
沈和秋受伤的手被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