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一心只想着赶紧把这人打发走,省得被发现她关着沈和秋。
易晟微微侧着脸,仿佛很认真地聆听完了范荣雁的话。
天已经黑了,沈家外面的光源算不上亮,他冷硬深刻的轮廓半没在Yin影里,显得不近人情:“沈太太。”
“既然你不愿意让我进去。”
“那我只好采取一些比较粗暴的手段了。”
范荣雁闻言,诧异地脱口而出:“什——”
她话音未落,易晟带来的几位保镖突然动身上前,直接踹开沈家的大门,将范荣雁直接摁翻在地。
范荣雁的手被训练有素的保镖扭在身后,疼得妆容优雅的脸都扭曲了,她高声尖叫起来:“你这是私闯民宅!!我要报警!
“我要报警把你抓起来——!”
易晟居高临下地望着范荣雁被摁在地上的狼狈相:“和秋在哪。”
范荣雁怎么可能会告诉他,她冷笑一声,挣扎着要从地上起来:“我怎么知道啊——!”
保镖重新将范荣雁的头摁回地面,她Jing心打理的卷发乱蓬蓬地纠结在一起,蹭在地上。
“放开我!我说了我会报警!∧愀我等着!沈家不会放过你的!”
易晟恍若未闻地从她身边走过,他留了三个人在这里看守,声音凉薄:“既然不会说话,那就把她的嘴堵了,吵得人头疼。”
摁着范荣雁的两个保镖得到示意,立刻扯下范荣雁脖子上围着的昂贵丝巾,直接塞进她的嘴里,堵住她尖厉的叫骂声。
易晟没再多看一眼,带着剩下的三人上了楼。
沈和秋不知道自己又在寂静的黑暗里呆了多久。
没有光照、没有热源,温度低得让他牙齿打着颤。
沈和秋咬着牙,终于从恐惧里勉强恢复了一点点的清醒。
他要走……
他不要继续呆在这里……
沈和秋腿都是软的,身上的T恤已经被冷汗浸透。
但他还是支撑着,从地上站了起来,磕磕绊绊地摸索着,走到紧闭的阁楼门前。
小阁楼已经成了杂货间,地上堆放着一堆没用的杂物。
沈和秋走没几步,就差点被绊倒,但好在还是摸到了门。
外面有脚步声渐渐近了。
沈和秋用手上没伤到的地方捶打了几下阁楼的铁门。
他几乎没有了力气,捶打的声音也很小,但上楼来的沈涵还是听见了。
沈涵饶有兴趣地走过去,站在门外听沈和秋有气无力地敲了会儿门,然后恶劣地朝着铁门上踹了一脚。
声响巨大。
他贴着门听了听里面的动静,在听到沈和秋似乎是被吓得摔倒的响动后,心满意足地露出一个笑。
“哥哥,想好了吗?”沈涵贴着门,稍微提高了点声量,好让里面的沈和秋能听清楚。
“妈妈刚刚说,你要是愿意出钱,现在就可以放你出来,顺便还能一起吃个晚饭。”
“要是哥哥不急,还可以去我的房间里——”沈涵语气暧昧,“帮我辅导一下作业?”
沈涵说完,侧耳听了听门内的响动,一片寂静。
他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想掏出钥匙开门进去。
反正沈和秋现在估计怕得要命,他要干什么,还不都是由着他。
“哥哥,我要进去了哦。”
沈涵笑嘻嘻地从兜里掏出钥匙,还没插进锁眼里,就听见楼下传来惨叫声。
他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扭头狐疑地问:“妈?”
他好像听见范荣雁的声音了。
沈涵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楼下没有了动静,以为是他自己听错了,便准备继续开门。
但他还没把钥匙对准锁眼,就被人一脚踹在后心,头往前用力地撞在铁门上,手里的钥匙也飞了出去。
沈涵的脑袋被撞得嗡嗡作响,头上被磕到的地方鼓起了肿包,他气急败坏地撑着铁门,勉强站稳:“妈的,谁他妈踹老子!”
易晟慢条斯理地松了松领带,他微笑地看着沈涵骂骂咧咧地转过身,又抬脚将沈涵踹到地上,拎着领子问:“人关在这里面?”
沈涵摔在地上,磕得浑身都疼,眼神愤恨地瞪着易晟:“你他妈谁啊∨艿轿壹依锎蛉烁陕铮
“妈!妈——”
易晟懒得跟沈涵纠缠,随手丢给跟上来的保镖,将人押住拖走。
他捡起掉在地上的钥匙,将钥匙插进了铁门的锁眼里。
铁门模糊扭曲地映出他的身影。
易晟调整好脸上的表情,还有一路赶来略微急促的呼吸,这才转开了锁,打开阁楼的铁门。
“啾啾?”
沈和秋坐在离门不远的地方,脑袋埋在膝盖间,微微地发着抖。
秋天的夜晚有点冷,阁楼里更是Yin冷,沈和秋却只穿着单薄的T恤和长裤,细瘦的手腕和脚腕都裸露着,皮肤冷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