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娘的狗屁金主,沈和秋能走到今天全是靠着自己一步步走出来的,根本就没什么金——”
易晟闻言,忽然出声道:“手机给我。”
“我跟他谈。”
易晟接过手机,语气冷淡:“说吧。”
路秋一喜:“我把de摸给你们,你们把沈和秋身上的脏水洗干净了,也得把我从脏水里捞出去。”
“我不要求再回娱乐圈,只要把我从拘留所里捞出去就行!”
路秋扭曲着脸狠声说。
这些日子他都快警方逼疯了,故意伤害罪可是要判刑的。
他还这么年轻……进去了,他的前途就真的毁了,他还想着要重新复出。
易晟表情无波无澜,他不可能出手帮路秋:“那就不麻烦路先生帮忙了。”
“等等!”路秋没想到对方完全不按套路出牌,一下就慌了神,“凭什么?我手上可是有——”
易晟冷声打断:“是谁让你以为我找不出来那些东西?”
查这些并不难,只是需要的时间稍微久些,他又不想小朋友在他的眼皮子下再多受一段时间的委屈。
路秋哑口无言,他不甘心到了极点,却半天没再张口。
易晟不想继续浪费时间,准备挂断电话:“路先生,自己做的事要自己承担后果,再见。”
路秋急了,他大声道:“等下!”
“我换一个!我换一个条件!”
“答应这个条件我马上就把那些de摸的备份都传给你。”
“我知道你要报复曲酩,我只要他落到和我一样的地步!”
他神情Yin毒:“我不好过,他也别想好过。”
易晟语速缓慢,对路秋说的话态度漫不经心:“好。”
“希望路先生能遵守承诺。”
电话被挂断了,路秋还在自言自语:“都是曲酩把我害成这样的,都怪曲酩,凭什么我都这样了,曲酩还可以过得那么好?”
“我要他跟我一起下地狱。”
因为怕让沈和秋继续呆在片场,人多的地方议论也就多,要是被他听见了,很不利于他目前的心理状态。
于是赵钱同节目组商量好,让沈和秋暂时停止最近的录制。
易晟让节目组常备的跟组医生来包扎了沈和秋的伤口,然后带着人先一步回家。
沈和秋这次的发病看起来有点严重,出现了一定的自残倾向,易晟不放心,干脆打了个电话给蒋争博说了情况。
蒋争博听完,沉默片刻,还是没忍住道:“他被直接放在刺激源面前,没有出现更可怕的发病症状已经是万幸了。”
虽然他跟易晟也来往了多年,知道对方秉性可靠,这次的事也不是易晟的错。
但出于医者仁心,还是不免提点几句:“现在你已经成为了他潜移默化的支柱,如果你想陪着他治疗到康复,你就该多留意一点他,尽量排除一切可能会刺激到他的因素。”
易晟没反驳蒋争博的话:“这次是我疏忽了。”
蒋争博也知道,易晟已经很谨慎小心,但突发情况总是不可避免的,他叹了口气说:“这也不是你的错,你也不必自责。”
“只是我注意到一点。”
易晟:“什么?”
蒋争博:“我刚才也说过,和秋没有出现更可怕的发病症状是万幸的事。”
“但这样减缓的程度应该是因为他有在定期服用抗抑郁药物。”
“如果他还在服用的话,我希望你能够把他的药拍给我确认一下,这样之后治疗方案中的用药量和用药类才能综合考虑。”
易晟闻言蹙眉:“我没看到过他吃药。”
除了上次沈和秋住院时,从血ye检查里查出来的药物成分外,易晟再也没有看到一丝一毫的药物痕迹。
回想起来,他好像从来都没看过沈和秋在他面前吃药。
蒋争博:“有的抑郁症患者对服用药物会有羞耻与自卑感,和秋可能是背着你吃的,没让你看见。”
“虽然这样不太礼貌,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够找机会查看他把药物存放在哪里。”
沈和秋现在在易晟的房间里睡着,直到与蒋争博通话前,易晟都还在床边陪着沈和秋。
小夜莺藏东西,一定是藏在他放心的、能时刻检查的地方,那最符合的无疑就是小夜莺自己筑的巢。
沈和秋自己的卧室。
易晟走到紧挨着他房间的隔壁卧室,环顾了一圈,翻找了一下能藏东西的衣柜、床头柜、桌子抽屉。
最后在床头柜最底端的抽屉里,拉出来一整个抽屉的药瓶子和药盒。
易晟的脸色有点难看,因为那些瓶瓶罐罐塞满了一整个抽屉,满满当当的。
数量太多了。
蒋争博听完易晟的描述,严肃起来:“很多吗?”
“嗯。”易晟拿了几个药瓶,明显能感觉重量不一,封口也都开了,大概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