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职,随后跟素棉拜别后也走了。
等只剩他二人后,素棉忽然收了先前温和的笑脸,对他道:“你跟我来,我有话要说。”
素棉对他的称呼变了,态度也变了。这也并不奇怪,先前马棚的事他还没忘,他跟魏泽的事素棉已经知道了,确实是他先对不起这姑娘。
两人走到一处暗巷,素棉的轿子堵在巷子口,将二人遮了个严实。素棉个头娇小只到他胸口,可即便如此气势上却一点儿也没输他。
素棉道:“我不知道你跟阿泽之间发生了什么,不过竟然你已经走了,我希望你不要在回去找他。”
“……”
“阿泽这人看起来聪明,实际上却很容易相信人。我很感谢你在剿匪时帮了他,可你终究只是个外人。”
孔翔宇眉梢微挑,这要是换做百年后,这会儿站这里嚣张说话的就应该是他了。不过他并不认同素棉说的,魏泽这个人心思重得很,也不是什么容易相信人的脾性。
关于这方面还是他知道得更多一些,不过这些话倒是不用对素棉说。
素棉看他一直沉默不语却也没指望他回应,而是自顾自地继续说道:“我跟阿泽的婚事早在十年前就由双方父母定下了,男女成婚本就是常事,你一个男子还是不要参合得好。
阿泽现在对你不过只是一时好奇,等他想明白了就会知道,其实还是我最适合他。男子喜欢男子本就有违lun常,阿泽能走到今天都是他自己拿命拼来的,你可不要害他。
何况现在陛下都赐婚了,十日后我们就会成亲,你若是想明白了就自己出城,我会命人给你备好盘缠。”
“……”
素棉的话句句诛心,可他如今的身份却是一句也回不了,唯有满脸愁容跟满肚子的苦水。
见他一直不作声,素棉也放软了态度,她道:“如果你真想明白了,就祝福我们,你被通缉的事我也全当不知道。”
孔翔宇震惊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
素棉拧着好看的柳眉:“阿泽老护着你,哪儿都不让你去我就有些怀疑了。后来我去照顾……黑雾,看到它脖子里挂的铜铃,我就知道了。”
那个镇魂铃上刻了不少巫术符文,确实不难猜出来。这么说素棉是知道他的身份却还选择帮他?
“那你……”
想是知道他要说什么,素棉赶紧打断道:“刚才的事你用不着谢我,我也是有私心的。成亲的事已经定下了,阿泽也是同意的。你还是走吧,免得留下来对谁都不好。”
孔翔宇低垂着头,心里开始泛酸。是真的吗?这事魏泽也是同意的吗?所以真的就像素棉说的那样,魏泽对他只是一时好奇而已吗?
百年后的魏泽是喜欢他的,可是现在的魏泽他真的不敢这么自信。
素棉道:“你到底走不走?要是现在走了我还能想办法送你出去。”
“……”
依旧是沉默,素棉顿时心中窝火,转身便要走。
“等等。”他叫住了她:“你帮我带样东西……给魏泽……”
素棉当他是同意了,便停住了脚步点点头:“好。”
他往衣襟处摸索一阵,拿出了那柄从小就随着他的玉扇。他把玉扇递到素棉面前,道:“把这个给他吧,就当是给你们的新婚贺礼,我也……实在没有别的值钱的东西了……”
素棉接过玉扇的当下被扇面烫了一下,赶忙缩回手:“这……”
他差点忘了,玉扇不认主便是谁也碰不得。于是念了道福巫又再次递给素棉,素棉小心地接过,这一回入手温润还当真不烫了。
她赶忙从身上摸了一阵,道:“我现在就能给你银子,你需要多少?我可以让人……”
“不用了……”他摆摆手:“……我不需要……”说罢便头也不回的出了巷子。
素棉收了玉扇见他一意孤行,便也没在多说,上了轿子后便匆匆走了。
孔翔宇走在宁康的大街上,捶了两下泛酸的胸口。其实就像素棉说的,他现在走了,真的对谁都好。
魏泽十日后就要成亲了,这与百年后魏家族谱上记载的不一样。宁康干旱导致发生灾祸,魏泽说过人的命运早已天定,他这般降雨也不知算不算逆天而行。也许正是因为这样,从而导致他改变了所有人的命运。
也同时改变了百年前的魏泽,那么魏泽成家立业安稳得过完一生,百年后的他就什么也不是。他应该早就知道的,万祈国的灭顶之灾,不就是逆天改命而来的吗?
是他自食其果,是他活该。
晃晃悠悠的到了魏泽府邸附近。即便如此,他还是想再最后看一看,他就在暗处,看一眼也好。
府邸周围围了一圈的官兵,没想到传言不假,还真是被关起来了。以魏泽的武功这些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他要真想出来谁能拦得住?
而且守门的官兵都是武官手底下的人,跟魏泽也算是些称兄道弟的熟面孔。朝廷让其闭门思过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