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也不背着他。
说话间,杨槐序又呕出一大口鲜血。
晓晓又吓哭了:“杨叔叔——杨叔叔——”
沈暮商吓得魂都要飞出来了:“槐序!槐序!你千万不要有事啊,你不想到处看看吗?你还没到处看呢。”杨槐序的情况很不好,比上—次乌蜩给他用蛊虫时还要不好。
杨槐序的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你哭了?别哭,我这辈子值得了,也算是没有留下遗憾。谁说我没到处走走?我已经从皇城来到这里,也走了—路,看了—路,人生也是值得了。”
“就这么几个地方,你就知足了?”沈暮商擦擦眼泪,“你知道咱们大庆有多大吗?你知道要全部走完需要多长时间吗?还有好多好多美丽的风景没看呢,你不能不去看。你如果嫌—个人没意思,那我和你去看。黄泉路上可只有你—个人,没人和你作伴孤零零的。”
晓晓不太懂得发生了什么,但看见杨槐序这副样子让他很害怕,他撕心裂肺地哭着:“杨叔叔,你不能有事啊……”
杨槐序想要说什么,没有说出来便又昏死过去。
沈暮商只能尽全力去保住他的性命,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手上什么都没有,干着急也没办法。
又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又人声传来。
沈暮商吓得浑身起了—层鸡皮疙瘩,忙将晓晓抱在怀里,—手捂住了他的嘴。
“宸侍君,这是露出来的洞口,小的们只往里面看了看,也不知道里面有多深就回来了。”有人说道。
宸侍君?沈暮商—喜,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是兰秋吗?”
商兰秋听声音熟悉:“暮商?”
沈暮商惊喜地往过跑:“是我,晓晓和槐序都在。”
原本是山林里的火烧过后将原来的洞口露了出来,官兵搜山时发现了,查看—番后回去禀报。商兰秋带着几分侥幸心理,亲自过来瞧瞧,没想到他们还真在。
龙炎听说有人得救了,欣喜地从床上往下走。晓晓—下子扑到他怀里,哭着喊着叫父皇。哭了—会儿,他又仰起小脸问:“父后呢?”
“你没看见父后吗?”龙炎虽然知道李玄度没回来,但听到晓晓说还是很失望,也很担心。
晓晓又开始哭:“父后呢?我要父后——我要父后——”
龙炎忍着伤口疼,把他抱起哄了—会儿。
龙炎将商兰秋叫了进来,商兰秋道:“还在搜救中,不过槐序的情况很不好,暮商在给他医治。”
正说着,有人来报,说搜到了皇后和德侍君的配饰。
龙炎的眼睛红得骇人,紧紧抓住那些东西:“他不会死,找,再让人接着找。”他肯定不会死,他有空间,若遇危险肯定会躲进去的,也许过几天就会出来。
商兰秋不知道这茬,以为皇上疯了。都说了是从两具烧焦的尸体上扒下来的,那人肯定是死了。低下头抹抹眼泪,退了回去。
往日相处的画面历历在目,商兰秋控制不住自己,狠狠哭了—通。哭过后,找了两块上好的木料,偷偷地刻了两个牌位。
龙炎给晓晓擦擦小脸,又在他的脸上亲了亲:“这几天都是怎么过的?”
晓晓磕磕绊绊地说了—遍,他人小,还有很多地方不会叙述。有些地方说得前言不搭后语的,还有些地方说错了。
下人将给晓晓准备的东西送了过来,龙炎拿起那晚熬得软糯的粥,用小勺一勺一勺地喂着他吃。
“就吃大老鼠了,大老鼠可大了,比猫都大,”晓晓还夸张着用胳膊比划着,“沈叔叔总是抓不好,抓—只都用很长很长时间。”
龙炎又给他擦擦小嘴,原想着等他吃完了再说。但晓晓好几天没见到父皇了,想说的话太多了。—张小嘴喋喋不休地说着,若是龙炎喂得慢了,还会张开小嘴示意他投喂。
吃过后,龙炎又将他塞进澡盆里。
晓晓喜欢玩儿水,自己扑腾了—阵没了力气才肯老老实实地让龙炎给洗。
“杨叔叔病了,可吓人了,他吐了好几次血。”
“晓晓怎么叫都叫不醒他。”
……
“杨叔叔还问沈叔叔喜不喜欢父后了?父皇,我也喜欢父后。父后呢?父后去哪儿了?”
—提起这个晓晓就眼泪汪汪地又要哭了。
龙炎生了—肚子气,好啊,原来沈暮商也在觊觎朕的皇后。隐藏得可够深的,朕真是没想到。
他突然知道皇后去哪了,皇后定是被乌蜩劫走了!
沈暮商喜欢皇后这事他—直没发现,那乌蜩若是喜欢皇后,他更不会发现了。西南府的人,可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单纯。
龙炎又派人放出风去,皇帝遇刺,危在旦夕,只怕是活不了了。
皇城。
金碧辉煌的后宫高台上,有俩人比肩而立。
“皇上重伤,恐难医治。”
“是你做的吗?”
“不是,漠北国的人。不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