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她就有人朝夕相伴,不会孤单了。
就像戏文里的驸马,多好的人呐,天子送他那么多姬妾他都不要,他只等着玉真公主回来。
长公主见珑月乖巧听话,面色倒是好看许多,她借机故意道:“浔阳啊,你方才不是还说要谢过你的表兄,如今怎么不做声了”
浔阳面色染上了几分羞红,她低头讷讷道:“我、浔阳谢过表兄,谢过表兄朝中替浔阳说话,救了浔阳一命”
郗珣完全没心思听这二人说话,他知晓方才那小孩儿必是伤心了。
走的时候那般气冲冲都没回头一次。
郗珣眉眼微冷,今日是晋陵长公主寿辰,他不愈当着外人的面叫母子二人闹得太僵,是以十分温和的对浔阳道:“公主无需感谢,臣只是顺手而为罢了。”
语罢他毫不遮掩的朝晋陵长公主告退:“今日儿子还有政事,先来给母亲贺寿,晚膳是留不得了,母亲若无事儿子先告退了。”
晋陵长公主气急,横眉冷对:“站住!你走那般快做什么?又是着急着见谁去?!”
她这段时日是被这个逆子气疯了,早没了往日的温和脾气,一点就燃,总神神叨叨怀疑这二人背着她偷偷干什么。
郗珣看了她眼,微微蹙眉道:“母亲再喧嚷一些,闹得这一出上不得台面的闹剧,您觉得儿子在乎这些?”
“逆子!你住口!”晋陵长公主才养好的心悸一下子又险些被气出来。
浔阳无辜的站在旁边,被这母子二人忽如其来的怒火吓得面色苍白。
她从未见过燕王如此冷冽的面容。
双唇微抿,眼中都能萃出寒冰来。
燕王只是瞧着白衣卿相模样,到底是战场上厮杀出来的武将,叫西羌闻风丧胆的白袍战神。
如今这般嗜血模样,叫浔阳骨头缝里发寒。
“姑母姑母,侄女”
郗珣面上没什么表情,甚至连看也不去看浔阳公主,只道:“禁庭规矩严,公主若是无事还是早些回宫,免得耽搁了时辰。”
浔阳看着外边尚且刺眼的太阳,不甘却只能匆匆告退。
郗珣示意长汲屏退左右,朝晋陵长公主直言道:“珑月的父母双亲儿子已经寻到,过几日儿子会叫她去认祖归宗,您无需烦恼,继续如往常一样吃斋念佛便是。”
晋陵长公主气的发颤,“怪不得这段时日你忙的脚不着地,原是替她找父母去了?”
“你以为我会成全你这个畜生?你且听着,珑月她就是货真价实的郗氏女郎,你父王的幼女,你的幼妹!有本宫活着一日,绝不叫这等丑事发生在本宫眼前!”
郗珣冷眼凝视着晋陵长公主。
他少生气,能惹得他这般模样倒还是头一回。
郗珣不再掩饰,冷冷道:“您要是不成全,儿子便只能叫皇舅下旨赐婚了。”
晋陵长公主顿时如遭雷击,她想起了那些持空白诏书逼迫帝王写禅让诏书的佞臣贼子。
“你你”
“劳烦母亲吃斋念佛时,还望保佑孩儿能得偿所愿。”
作者有话说:
写不到了,下章认亲!女鹅感情从这张开始有很大变化了,她开始开窍啦!想谈恋爱了。阿兄再不抓紧!女鹅就自己找别的丈夫了!
阿兄:“母亲你这般上蹿下跳,是不想抱孙子孙女了?”
落水
珑月先去带着孙三姑娘去钓鱼, 二人的钓鱼水平实在算不得好,半个时辰的功夫没钓上来一条,反倒是被太阳晒得受不了。
珑月心头闷闷的, 她满脑子想着方才的事,甩着钩不由得打起了退堂鼓, “要不我们不钓鱼了。”
“不钓鱼?那吃什么?”
珑月说:“去厨房要一只鱼, 味道也是一样的。”
是啊,味道怎能不一样?
都是鱼罢了。
只要请同一个厨子烧制, 味道倒是一样的。
却听孙三姑娘道:“买来的鱼如何能有自己亲手钓的好吃?要不我们再耐心等半个时辰,等会儿鱼就上钩了。”
许是离鱼窝远, 根本没有鱼愿意凑近。
二人许久也没钓上来一条。
再后来, 浔阳公主的婢女匆匆来寻孙三姑娘,说是浔阳公主要出府回宫了。
孙三姑娘如今在宫里住着随着嬷嬷学规矩, 自然是要出入与浔阳公主一道的, 她登时不敢说什么拒绝的话, 抱歉的看了眼珑月,小跟班似的颤颤跟上。
虽觉得奇怪,浔阳公主怎么会走的这般快?
只剩珑月一个人继续埋头苦钓。
长汲犹如来寻孩子的家长,四处找寻了她一通,喊她回兄长院子里吃饭:“姑娘, 主子爷差奴才来寻姑娘去用膳呢, 有您最喜欢的脍虾,蟹酿橙。”
珑月听到阿兄叫自己回去, 几乎就要丢了鱼钩跑回去找他, 可转念又想起方才长公主的那番话。
长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