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嵘,此刻如一只惊弓之鸟,撇下三位宠姬,独自在书房内来回踱步,本就丑陋的样貌在他惊忧的表情映衬下,显出几分狰狞。从感受到那股令他魂不附体的气势撇下宠姬独自到书房思虑,已过去了两个时辰,终于,兀嵘心中一横,表情更加狰狞,似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低声自语:“也不知此人是何来历,我与他无仇,兴许这是我此生的第二次际遇也犹末可知,若是事成……”接着,一阵阴森,宛若地狱恶鬼般的狞笑响彻书房,而后似是想到什么更开心的事一般,笑声越来越大,透过书房,打破了书房所在院落的寂静。最新地址:当夜,继府衙差役后,国师派出的人马,也在城中悄然探寻起了关于辛梦的一切消息。第二天一早,昨日傍晚以回娘家看望父亲为由申请出宫的雨师柔,早早便带上侍女和人马浩浩荡荡出宫去了,本就不想看见雨师柔的苍云枢自然没什么理由拦着,并嘱咐什么时候回来都行。行至半路,雨师柔在车厢内换上男装,跟贴身侍女小芸嘱咐一番后,骑上早已准备好的马匹直奔避暑山庄而去。半个时辰后,避暑山庄。破晓便醒,却没有打搅苍雨霏美梦的辛梦察觉到雨师柔到来,悄然起身回到密室等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咚咚咚……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苍雨霏嘴角挂着晶莹的涎水,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慵懒回道:“一早干嘛呀,不要搅本公主的好梦……”说完,便重新闭上双眼准备继续睡。可随侍女而来的雨师柔却并不打算让她如愿,只见雨师柔一脚踹开紧闭的房门,凤眸含怒,快步走到床前,用马鞭在苍雨霏的小脸上拍了拍,强忍怒意道:“我的大公主,看看什么时辰了,这幅样子成何体统!”闻声,想到什么的苍雨霏如受惊的兔子一般,倏地从床上坐起,先是看了看床上,拍了拍胸脯:‘还好没被母后看到那个坏家伙跟我睡在一起。’后怕之余,小脸登时垮了起来,心想:‘他去哪了?万一跑了……我可怎么办呀……’雨师柔见不她这幅样子,又不答话,气不打一处来,脸色不悦,温怒道:“霏霏!母后问你话呢!”感觉到雨师柔生气了,苍雨霏这才从愣神中清醒过来,赶忙跪在床上行礼:“母后远来孩儿末能相迎,还望母后息怒。”雨师柔白了她一眼,面色稍缓,没好气道:“少给我来这一套,你昨日寄信给我说,任翡开口了?”说道任翡,苍雨霏挠了挠头,支支吾吾道:“是……是的母后。”雨师柔催促道:“那还等什么,跟我去见他。”不知辛梦跑去哪的苍雨霏心中惶恐,连忙下床跑到雨师柔身前卖笑:“母后,你来的这么早,想来一定没用膳,不如和霏霏一起用过膳再去审问可好?”雨师柔狐疑的打量了苍雨霏一眼,越看越怪,女儿什么样自己能不清楚么,当下便将挡在身前的苍雨霏扒到一边,快步朝密室机关走去。密室门缓缓打开,苍雨霏的冷汗打湿了衣襟。苍雨霏心情忐忑,跟着雨师柔下了密室,然而事实证明,看到辛梦赤身裸体被锁在刑架上后,才知道她的担心都是徒劳的。密室门闭合,苍雨霏紧随其后站在雨师柔身后。不待雨师柔察觉辛梦的变化,只见闭目的辛梦突然睁开双眼,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微笑,出言调侃道:“你来了,老妖婆,你知不知道我多想你?”望着眼前的一幕,雨师柔母女二人皆万分诧异,不同的是,雨师柔听到自己被人叫做老妖婆,十分恼怒,转身便欲抽出皮鞭,而苍雨霏则是一脸的嗔怒,原地跺脚,那模样分明是在说:‘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母后。’眼见着雨师柔拿起皮鞭,她又想起了辛梦此时的恐怖,正欲出言阻止。却见,雨师柔还末转身,刚刚还在刑架上的辛梦便如幽灵般腾空飘在了她身后,而苍雨霏则发现自己又被禁锢起来了,这次不仅身体,就连声音也无法发出了,急的她只能不停眨眼。察觉到异常,雨师柔看了看苍雨霏,白眼道:“眨眼睛干嘛?”然而回答她的还是一阵频率更快的眨眼。看着苍雨霏如此模样,瞬间意识到不对的雨师柔连忙转身,刑架上只有一副还在微微晃动的镣铐。雨师柔慌了,但好歹是一国之母,比之苍雨霏初次被禁锢时,状态好了不少,但也只是表面镇静而已,其实心中早已掀起滔天巨浪,任她如何想,也想不出什么人能如此轻易的挣脱这副特制,用来关押内功高手的镣铐。心中快速思索一番,雨师柔深吸一口气,恢复雍容之气,沉声道:“休要装神弄鬼,本宫最不忌你等宵小造次,莫要献丑,速速现身,否则……”不待雨师柔说完,如鬼魅随形般飘在雨师柔身后的辛梦不屑撇了撇嘴,嗤笑道:“否则如何?再用你手里的鞭子抽本大爷吗?”闻声,雨师柔迅速转身,可还是没有见到辛梦,原地转了几圈后,雨师柔心中惶恐更甚,声音也出现了一丝颤抖:“你……你究竟是人是鬼?我跟你说……我是一国之母,就算你是鬼,若是敢伤我一根头发,小心你魂飞魄散……”心中惊慌之余,竟是忘了自称本宫。看着雨师柔这般模样,辛梦心中嘀咕:‘还真是母女,都这样了还不忘威胁我。’想着,辛梦闪身出现在雨师柔身前,刻意调整了一下漂浮高度,居高临下俯视着眼神惊恐的雨师柔道:“原来老妖婆也知道害怕。”说着,cao控y欲触手将雨师柔托起,与自己齐平,右手捏住雨师柔的下巴,仔细欣赏着她那因惊慌而变得有些惨白的俏脸,戏谑道:“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