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志已交予他主宰,袅袅只觉魂儿都要从他的口中飞出体外,明明双眼紧闭,却有万千斑斓颜色变幻莫测,无尽的失控下坠中母亲的本能又使她极力压抑着尖叫,以免吵醒摇篮床里睡的正香的小婴儿。
接连不断抛上云端又摔落深渊,她狂乱地摇头,闷泣,失声,口中又被塞了两根手指夹住舌头搅弄,津ye浸shi下颌脖颈,亦浸shi殷瀛洲的手掌,想要闪躲,腰tun却在他掌下扣得死紧,两人同样汗shi的肌肤胶着在一起,头发缠绕间难舍难分。
又是一股热流涌出,眼前有无数烟花炸开,身子变得很轻很轻,灭顶的欢愉似要将她撕裂,膝盖抖得再也跪不住,袅袅腿一软,扑跌床上。
饥渴的小洞一再张合收缩,盛不下盈满的水ye,随rou物迅疾抽送,丝丝缕缕顺着腿根滑落,昏朦床帐中闪出细微的yIn靡银光。
她又被扳过身子,捏着脸颊亲吻,以奇怪扭曲的姿势承受男人的热情。
他撕扯得太过粗鲁,嘴唇发麻舌根生疼,袅袅的眼泪流得更汹涌了,微咸清冽,殷瀛洲却醺然欲醉,尝出浓稠如蜜的香甜。
他的呼吸亦粗重急促,肿立的nai珠在粗糙指间捻搓,美人软糯的呻yin支离破碎,刚哼唧没几声,再度湮没在交缠的唇齿中。
夜深时分,落雪沙沙,满室如海情chao退散,袅袅得了一身shi黏的汗,急喘着仰瘫在被褥间。
末了是她捧起两颗嫩桃,而他那东西戳顶着nai尖儿爆了满胸口的白Jing,浊ye颤巍巍流淌,积满了小巧的肚脐,连唇边和睫毛都沾上几丝咸腥,这回她没那么嫌弃,竟鬼使神差地舔了一下。
恰好殷瀛洲端茶过来,见状喉间一紧,粗声警告:“你是不想睡了?”
“我困……你好讨厌,还不快给我擦擦。”
袅袅就着他的手喝水,小脚丫也不闲着,示威般踹他一下,视秦氏家主的威严气势于无物。
夫权岌岌可危,殷瀛洲失笑,这是纵出个祖nainai了。
殷瀛洲给她清理完毕,一丢帕子,放下茶杯时拐道去了摇篮床旁,将踢翻的被子盖回儿子身上,才熄了烛火,回到床上,把个光溜溜的香馨小人儿往胸前一勾,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圆隆隆的绵软tunrou,娇妻在怀,幼子酣睡,心中只觉畅快安穏。
番外贰.燕子不知春色改(二)
晚夕掌灯时又落了雪,冰花簌簌打着窗棂,宅子是十年前迁居帝京时,秦父从一位致仕归乡的京官处买下的旧宅。
那位京官品级不高,清水闲职亦俸禄微薄,宅子才是三进,但因供职于翰林院,久浸文人风雅,又喜舞文弄墨以诗会友,院内便广植花木,每逢花期,海棠蔷薇,桂菊荷梅,热热闹闹地开满一整个宅院。
几十年过去,院墙边的树木早已根深叶茂,夏日风过,叶浪哗哗,绿荫如盖,是个偷闲纳凉的好去处。
眼下只剩光秃秃的枝干,伶仃孑立,覆满积雪,仅有一两只寒鸦偶尔赏脸造访。
殷瀛洲午后派人递话,深夜方能回家,叫她不必等他,他自去客房睡下。
他于生意经营一事上颇具天赋,眼光独到,决断Jing准,手腕游刃有余,行事亦刚柔并重,儿子出生后的这半年里,进账的银子竟滚雪球般越来越多,随之而来的是一日忙过一日,白日在家的时候甚少,再晚却不宿在外头,为免扰母子二人,便常歇在客房或书房。
做了父亲,殷瀛洲似乎平和许多,眉宇间的Yin鸷之气亦淡去。
一得了空闲,他便抱着小小的婴孩不放,“吾儿”“霄儿”地逗弄,不仅将那块视若珍宝从不离身的玉佩改挂到了儿子的五福赤金项圈上,有时还举起白胖的小rou墩儿,严肃了脸告诫:“你是男人,自个儿挣来的银子才是大丈夫的真脸面。别指望咱们家有银子,就想当个只会花钱的败家子儿。”
再捏一捏小胖脸,撂下狠话:“我殷某人没有靠爹娘老子的脓包儿子。”
大棒加甜枣儿,威胁人的法子一如既往。
而小婴儿只睁着双黑亮亮的眼睛,懵懂无知地看着他爹,挥舞小拳头“哦哦呀呀”地应几声。
袅袅在旁听着,掩唇笑得几要打跌,“霄儿才三个月呢,你那些威胁人的法子,也就对我好使,他定是不理的。”
殷瀛洲也笑了,“对你好使便成。”
“男人合该着从小历练,此事你不要管。”
他的话确有几分道理。
……虽然,此时就谈历练,委实过早。
袅袅夜里方沐浴过,长发用根簪子松松绾在脑后,微shi的发尾幽幽散发馥郁的山茶香气。
往常这时候她已躺在被窝,可心里装着事,左翻右覆,人是越来越清醒,索性起床,默默看了儿子睡颜许久,从书架上随意捡一册新话本去了暖阁翻看。
这话本所载故事原为杜撰,细细品读,却耐人寻味。
说的是某国某朝有一位高权重的丞相,膝下长女次女皆已出嫁,唯余三女心高气傲,等闲才俊虏获不得佳人芳心。不料某一寒日,三小姐于道旁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