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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腾了两个多时辰,入夜后酒席散去。
殷瀛洲虽脚步略显虚浮,仍在众人的笑声中纵身向小院掠去。
苍穹浩瀚,星月高悬,虫鸣窸窣。
耳边有夜风猎猎,眼前的景物在急速后退,融成一片无可辨识的黑影。
衣袂不停翻飞,扑面而来的劲风让殷瀛洲的心益发跳得热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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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红色的鸳鸯彩蝶锦缎被褥柔软如云,室内层层红锦赤纱堆叠,在夜风的吹拂中时扬时落。
身着喜服的少女静静坐在床边,风姿姝丽,极是旖旎动人。
殷瀛洲取过喜秤挑开红盖头,红烛跳动中,粉黛薄施的一张妍丽俏脸尽显娇媚。
凤首长步摇垂下的红宝石璎珞流苏在颊边摇曳生姿,熠熠生辉。
柔媚的眼波流转,含情带意的一眼睨过来,便让他灭顶沉没在这片摇荡的碧波里,可他甘之如饴。
男人同样是一身浓艷的赤红锦袍裹身,连束发的发带也换成了红色,面上一扫往日的冷漠Yin鸷,一双含情含笑的眼正望向她。
袅袅的心跳得又快又急,莫名地手足无措起来,压根不敢回视他,只垂了眼呐呐:“瀛洲哥哥……”
“你称我甚麽?”
殷瀛洲俯下身,佻薄地刮了下她的鼻尖。
他喝得委实不少,连呼吸都带出了浓烈的酒气,却并不妨碍他神智清明。
袅袅的脸上“哄”地一下烫得似要炸开,一颗心要从腔子里跳出来也似的狂乱不止。
明知并未饮酒,可为何却有恍惚欲醉的错觉?
是夜风中的花香太过幽芳暖融吗?亦是他的声音太过温柔蛊惑?
花烛良宵夜,袅袅只恐这欢情太薄,人世无常,陡生泫然欲泣之感。
惟愿梧桐相待老,同作尘与灰。
殷瀛洲贴在她耳边又笑问了一遍:“吾妻……你称我甚麽?”
“……夫、夫君呀……”袅袅又羞又喜,将脸藏在了他的胸前。
殷瀛洲顺势拥她入怀,朗笑了几声,胸膛也跟着剧烈颤动。
突然,他一把打横抱起她,转了几个圈。
袅袅猝不及防,尖叫着死死勾住了他的脖子,珠翠垂坠,云发倾泻。
晕晕乎,如饮美酒。
飘飘乎,似陷云端。
不知今夕何夕。
男人却大笑着又是转了几圈,天旋地转中,桌椅床柜,罗帷帐幔在眼前飞速闪动。
袅袅也忍不住轻声笑了起来,闭上眼睛,抱紧了他。
殷瀛洲似脚下不穩,托举着她仰面后倒,使得袅袅与他一齐跌入了床帐深处。
满室喜庆的红如有实质的火焰般在烈烈燃烧,袅袅晃得头晕眼花,软在被褥中,手指抓紧了殷瀛洲胸前的衣襟。
屋后的竹涛声遮掩了急促纷乱的喘息,烛光明灭不定,狭小的一方天地间暧昧yIn靡的情欲一触即发。
啊……意乱情迷。
迷迷蒙蒙的视线里,男人红色的暗影铺天盖地压了过来。
下巴被大手捏住,袅袅嘤咛了声,火热的吻随即似密集的雨点落下。
薄薄的唇沿着眉心、鼻尖、脸颊一路向下,叩开唇齿,津ye交换,吮吻流连,柔情缱绻。
袅袅伸出舌尖回应他,吻至情动处亦揽住男人的脖颈,攀在了他身上。
鸳枕暖偎红粉颊,雪秀轻绮香臂。
殷瀛洲环抱着她翻了个身,肩头处贲起的肌rou紧绷,胸口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袅袅整个人都趴在他深海般宽阔的胸膛上,就如港湾里停靠的一苇兰舟,在荡漾的海浪里起起落落。
耳下传来年轻男人沉穩有力的心跳,“扑通、扑通——”是心在悸动的声音。
——直想溺毙于这片深静的海。
殷瀛洲含了浓重醉意和笑意的声音拂在耳际:“时至今日,我才像是切实抱到了你……”
“吾妻。”
“吾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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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另有回目:
遭强娶娇小姐无奈出嫁,设喜宴恶山匪得意迎亲。
叁拾贰.红烛昏罗帐
鸳鸯交颈,鸾凤偕飞。
关关雎鸟,琴瑟和鸣。
恰是星河璀璨,夜色撩人,烛影摇红,暗香盈盈。
唯享男欢女爱,风月云雨,方不负此金玉良宵,锦绣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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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黄花梨木制成的朱漆雕纹六柱架子床“吱吱呀呀”地不停晃动,女孩儿带着浓重鼻音和哭腔的呻yin柔泣断断续续,不绝于耳。
偶尔也传得几声男人粗重的喘息和闷哼,压抑了极致的快意。
“瀛洲哥哥……啊、嗯……”
“唤错了称呼,欠cao。”殷瀛洲胯下用力顶了一下。
“啊!夫、夫君……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