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笃雪那日去钱益的场子,临走时钱益挤眉弄眼地往他怀里塞了一本书,还千叮咛万嘱咐他不可以让柳宣看到,甚至逼他发誓,再三保证才肯罢休,搞得神秘兮兮的。
齐笃雪对此十分好奇,偷偷找了个时间躲在书房打算仔细研究一番。这本书被钱益那小子套上了《中庸》的封皮,前面几页也是《中庸》的原文。但仔细看便能发现这本书其实是两本书合订在一起,封装得非常隐秘。
钱益这小子,搞起这些东西真的是母猪穿胸罩,一套又一套的,齐笃雪对他这方面的天赋真是由衷佩服。
翻过十几张印着“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等训诫的书页,《金瓶梅》三个大字赫然引入眼帘。什么金瓶梅银瓶梅弄得钱益那小子一脸神秘兮兮?
再翻下一页,却是一张插图,画中是一座宅院,宅院里有若干男女。这也没啥稀奇的嘛,齐笃雪心想。再翻过几页,依旧是此类插图。
却不想再翻过一页时,齐笃雪一双美目顿时瞪大,双脸顷刻之间烧得通红,手里的书也一个不留神跌落在地。
却看那跌落在地的书页,分明是一幅活香活色、春情浓艳的春宫图。画中人物刻画得入木三分栩栩如生,细节之处纤毫毕现不差毫发。
齐笃雪闹了一个大红脸,却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恼的。他早该知道钱益这小子所谓的好东西还能是什么正经东西?
但是,鬼使神差的,齐笃雪弯腰捡起那本书,一边骂自己是猪油蒙了心,一边做贼心虚紧盯着房门生怕有人擅自闯入,一本书捡得大汗淋漓,捡得面红耳赤。
想不到这本《金瓶梅》倒是一本奇书,齐笃雪竟是看痴了,一会因为里面的yIn言浪语羞得双颊一片酡红,一会因为书中的人物境遇悲喜交织捶胸顿足,一会又因为书中的复杂尖锐的人性世情喟然长叹疾首蹙额……
一个下午,齐笃雪就如痴如醉地翻阅完《金瓶梅》,晚上吃饭的时候还沉迷在书中,心神恍惚失魂荡魄,一顿饭吃完,味同嚼蜡,不知是何滋味。
柳宣看他这幅模样只摇摇头,料想他又犯痴了。柳宣转头吩咐小翠把吐蕃运来的葡萄洗干净,盛在碗里,大家一起尝个滋味。
却想不到齐笃雪看到那葡萄,脸色蹭的一下变得有如火烧,霞云都没他脸色那般艳丽。柳宣瞅他一眼,懒得搭理他,只和小翠等人夸赞今年着葡萄汁水甜得很,品质不错。
齐笃雪几乎同手同脚地回到卧房。晚上看到那葡萄,他脑子立马想到《金瓶梅》里的醉闹葡萄架,各种yIn邪的心思冒出尖尖角:要是柳宣如潘金莲那般给他那样弄上一弄、cao上一cao……院子里虽然没有葡萄树,却也有瓜藤架……
越想越如猫儿抓挠心肝似得,翻来覆去颠来倒去,也闹得柳宣不得好眠,直接伸腿一蹬要把他踹下床去。齐笃雪被这一踹倒是安分不少,翻腾是不敢翻腾了,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两眼要望穿天花,心里一番粗涩辛酸:唉,柳宣哪肯那般给自己Cao弄,要是知道了自己的心思,自己能讨来的也只有一顿好打……
如此迷迷瞪瞪地左思右想,倒是不知不觉睡着了。
齐笃雪醒来却发现自己站在庭院里。空气中弥漫着shi润的气息,原来是雨停没多久。天边挂着一道残虹,经过雨水洗涤后的天色澄澈空朗,让人心情大好,Jing神也为之一振。正是傍晚时分,微风吹过院落,带来点点清幽凉意。
却见柳宣从屋内走了出来,行到齐笃雪面前。只见他一改平日的冷峻严厉,脸上挂着明朗活泼的笑容,让齐笃雪恍惚回到了初初相识的那段日子。
那时候柳宣虽然也是出了名的霸道凶悍,但却不懂得掩饰内心的喜恶。他看到讨厌的人就横眉竖眼恶声恶气,像只鼓吻奋爪的雄狮;但是一遇到喜欢的人,他就如春风拂面,冰河解冻,眼睛的情意明亮又柔软,变成了对人敞开肚皮、撒滚卖萌的小猫咪。
齐笃雪心旌摇动,忍不住拉起柳宣的手,凑近亲吻他的嘴角。柳宣也不躲,罕见的主动,伸出手抱着齐笃雪的细腰,舌头勾住齐笃雪的舌尖挑逗似得吸吮,倏忽间软嫩的舌头的划入他的口腔,追逐嬉戏。
柳宣吻得齐笃雪是遍体酥麻,浑身无一处不软,只剩鸡儿一处邦邦硬,抵在柳宣的腿间。
齐笃雪被勾得yIn虫大发,心里寻思着今日是啥好日子?柳宣怎竟似换了个人,这般主动sao浪?
还来不及细想,却见柳宣对他微微一笑,一只手向他的下体摸来,Jing准地抓住早已升旗的小小雪,好一番揉捏摆弄,还将嘴唇凑到齐笃雪的耳旁,故意呵出些热气,似嗔似嗲:“官人下面怎么长了个这么大的东西……”
齐笃雪被他这般动作激得心荡神迷、神昏意乱,一股热气直往下腹窜。
他双手抓住柳宣的一对打屁股,一阵揉捏拍打,弄得怀里的人呻yin不断,然后气喘吁吁地说道:“好一个小荡妇,竟然来勾引我,定是xue儿欠疏通了!”
柳宣听完这话却也不恼,只一只手攥着齐笃雪的几把上下撸动,一只手则握住自己的几把去蹭弄齐笃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