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萧瑟,四周寂寂,屋檐某角隐晦地遮住了一抹银亮月色。
胡声着一袭黑衣,发丝束起,用黑色的粗布制成的抹额绑围至后脑自然下垂,面上还捂着一张带梨花香气的浅色丝帕,不知从何得来。只露出一双狭长而乌黑的眸子。
她年纪尚小,但身量已如成年女子一般了。这幅装扮,恐怕任谁见了,都会觉得是一个不怀好意的坏徒。
事实上,胡声确实在做一个窃贼。
可她窃的,并非是钱财,而是酒物。
胡声机敏,一下找到了白日在外时便盯上的那处房室。她使轻功,偷偷跃上了张府的梁顶。
轻轻揭开了一片青瓦,屋内烛火昏红,漾人心意。胡声往里嗅了嗅,果真闻到了浓厚的酒味。
她心中一喜,这么快便找到了!
正当她要起身跃下地之时,却被一阵轻轻yin啊声音乱了心计。
胡声疑惑地皱起眉,心中好奇,又轻轻揭开了脚下的一片青瓦,矮身往房内探去。
只见桌上有酒壶,细腻润滑的几只酒杯囫囵地躺在边上,酒水洒了半张桌子,致使屋内酒气微醺。
胡声转了转眼珠子,不成想,竟看见了榻上有一个壮年男子,浑身赤裸无一物,正压在一个丫鬟身上耸动着下身。
那丫鬟满面红晕,咬着男子的臂膀,她身上的服饰都被扯在了地上,热汗淋漓,但是面上却是很明显的欢愉神色。
啊,这竟撞见了别人的春色!
胡声长到十五岁,师父早已教她懂得情欲之事。但却是第一次见到这样活色生香的场景,她痴痴地看了一会儿,只觉得心中一股热流往下涌去,胯下那根小巧的rou物便起了反应,有些发硬。
屋内的呻yin声与喘息声不止。
胡声忽觉羞愧难当,连揭开的青瓦都未还原,便捂着胯,狼狈地使起轻功离去。
她红着一张俏脸,也顾不及会不会被别人看见,速速回了暂住的庄子。
但是,当她翻窗进入自己的卧房时,本黑漆漆的室内,忽而亮起了一根烛火。
胡声。
清冽的女声响起,胡声顿时打了个寒颤,止住了往前的脚步。
萧妗染将她抓了个正着。
看清坐在自己塌上的女人后,胡声吓得双腿一软,立即跪在了地上,师、师父
萧妗染睁开眸子,眉眼如画,但是神情里却藏着还未袭人的寒冬,她眼尖,很快将胡声的模样尽收眼底。
好看的秀眉拢聚在了一处,萧妗染缓缓起身走到胡声的身前,将她下颚处悬挂的丝帕轻轻扯了下来。
胡声这时才晓得大事不妙,那条丝帕,是今日瞒着师父买的。
前几日,随师父游街时碰巧路过青楼 ,熟知上方飘落而下一张丝帕,恰恰飘至胡声脸上。当时,师父嫌恶地让胡声将丝帕丢弃。
胡声闻到了丝帕上的香气,极其好闻,尽管虽有些不舍,但还是十分听话地将丝帕扔了。
如今
师父,那帕子是我我买的。胡声臊着脸咕咕地解释。
萧妗染将丝帕捏在手中,一言不发。
冰凉的指尖勾起了胡声的下巴,启唇问道:你并无喝酒,为何这般脸红?
胡声闻言,想起来方才所见的活春宫,俏脸越发烧了起来,而她身下的rou物,还顶在玄黑的衣物上,虽然鼓起的幅度很小,但仍较明显。她背后急出了一层薄汗,只希冀师父没有看见,支支吾吾:我我就在外随意逛逛。
夜里穿着这一身衣裳,随意逛逛?
声音听不出喜怒。
萧妗染弯身,将胡声腰间的短剑抽出。
短剑出鞘那一瞬间,发出蹭的细微声响。
胡声不敢言语,任由师父拿着短剑将自己的衣物割破。
萧妗染知道胡声爱饮酒,但是不曾想,她竟敢屡次趁夜偷跑出去。
喝的是哪门子的酒?
花酒吗?
如今胡声回来脸色这般红,但却闻不到分毫酒气,说明没有饮酒,也不知道她在外究竟做了些什么。
萧妗染心中持疑,语气越发冷,为师教你温书习字,教你练气使剑,可曾教你撒谎?
师父不高兴了。
胡声生怕短剑割破自己的脸,心中一急便握住了萧妗染的手腕,耳朵通红,师父,徒儿就是、就是去找酒了再没做甚的事了
萧妗染感受到了少女手心的shi热,贴在自己的手腕上,她的神情并没有不悦,亦没有阻拦。
说下去。
胡声的脸色越发红润,薄薄的两片唇瓣也有些干燥。她不敢看萧妗染,只巴巴地说,徒儿到张员外府上去寻酒,寻不到,便回来了
这番说辞,萧妗染自是不信的。
啪地一下,她将胡声的手拍开。
胡声缩了一下,便将双手垂在身侧,不敢再有动作。
若是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