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查出那人是谁。她心思转了几转:蒙了眼睛抓来又带走,怎能知道是谁。
萧寂的目光晦暗得想要吃了她,上下盯了许久,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去沐浴。
他脱下外罩大麾胡乱将她一裹,抱起便走。大殿内阴风习习,常年关窗闭户,春三月也阴冷得像冬天。她不自觉哆嗦了一下。
议事殿后有个小汤池,萧寂常在批阅公文后独自来此沐浴,消解疲累。今夜他破天荒抱着女子进来,服侍的宫人都吓得纷纷低头闪避,只因他怀中抱着的是萧朝的长公主、他的亲妹妹。
待他走到汤池前,四周人已退散得一干二净。萧寂毫无顾忌地抱着她走进汤池,将她怼在池壁边。
陛下萧、萧寂!她按住他凑上来的身子,水花打湿了前额,胸口剧烈起伏。
阿婵,三年了。你当真以为,孤不敢当着天下人的面立你为后?
他低垂着眉眼看她。两人长得相像,对望如同照镜子。
三年前的事,你还记得么?那时你可没有这样抗拒我。话音未落,他就扳起她下巴,任凭她挣扎拍打也没有放手。
她当然记得。三年前,梁朝曾发生过一场宫变。太子被掳走,彻底改变了之后的朝堂格局。
萧寂与她是同父异母,她出生后不久,备受皇帝宠爱的母亲即因难产而死,先皇因此憎恶她。她被遗忘在冷宫多年,受宫人庇佑接济才得以苟活。
在冷宫之外,她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只年长她一岁的太子萧寂。
幼年的萧寂话少且冷漠,她生来懂得人情世故,张望四周,马上判断出他身边的侍从最多,衣饰最华丽,就上前主动握了握他的手。
皇兄。
她牢记着离开冷宫前,养大她的宫女的最后一句话:公主要想活着,就要攀附这宫里最有权势的人,抓住了,就不能再松手。
她凭着本能与眼力抓住了萧寂,意外的是,他那时并未挣脱自己的手。
其实萧寂并不怎么理她,两人形同陌路,只是偶尔会同她讲几句话,在她被宫人为难时出现帮她解围。几件小事,她记了很久。也因此,她格外牢记萧寂的日常癖好,刻意常常讨好他。
她喜欢过萧寂。
只是少女不清不楚的孺慕,像小孩子护着第一次得到的糖,无论如何都不愿分给别人。
三年前的宫变那夜,她是第一个发现萧寂失踪的人。
她怕惊动起事者,孤身循着线索找过去,在后花园一处极偏僻的殿内找到了萧寂。
萧寂听见她开门声猛地抬头,见是她,眼睛亮了一亮。未待她反应,就将她推到窗边的大桌上,桌台上的笔墨纸张哗啦啦洒了一地。
窗外雷电交加,下雨了。
阿婵。他全身发热,眼神让她不敢抬头对视,里面像是烧着数千层火焰。
她仰慕的萧寂,冷漠孤傲的萧寂,她的兄长萧寂。
皇兄,是我。她听见自己声音颤抖。
我知道。他抵着他,双手撑着桌面。她明显感觉到他的异样,抬头看他,却被捂上了眼睛。
别看我。他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良久才又吐出几个字:我被人设了局。
此刻她才发现他神志已模糊,身边躺着一个正在昏睡的女子,衣物却整整齐齐。
她僵在原地。
他靠在她肩头,有气无力地苦笑。手撑着她身后的桌沿。
躲了这么多年,你为何总能找到我。
她无端又记起从前老宫女的叮嘱:要牢牢攀附他。
她踮起脚,找到他的唇。萧寂的唇滚烫,被惊得一震,迅速弹开,接着扳过她的脸,火烫的吻一个接一个落下来。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喘息,也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呻吟会是这样的声音。
阿婵,我们今夜如此,要被天打雷劈。你怕么?
他紧握着她的腰。她费力搭上他肩膀,双腿无处着落,悬在半空。不知何处又空虚又疼痛,她把心一横,勾着他的腰向前带了带,萧寂倒吸一口气,掐着她的腰更紧,窗前忽地划过一道闪电,将桌上交合的两人照得通透雪白。
她瑟缩了一下,萧寂却低笑出声,挺身大力抽送起来。啪啪的声响彻全屋,她蒙上了脸又被萧寂拨开,要她看着自己身下被他贯穿的模样。
阿婵,你记得从前,我曾讲过的齐桓公纳谏的典故么?他在她耳边低语,像从前低声提醒他夫子的课业如何写,语气轻松平常。
寡人有疾,寡人好色。又是一声清脆的肉体碰撞,他直直撞进了她内壁深处,一股酸胀感涌来,她浑身颤抖着,一股从未有过的陌生快感涌遍全身。她忍不住尖叫出声,即刻被他抓着下巴深吻。她高潮时的内壁绞得他一声闷哼,狼狈地迅速抽出来,闭着眼停了停,等她高潮余韵刚过,又将涨大的东西再次插了进去。
阿婵以后,怕是不能嫁人了。
这一次她身下都是水,进得极容易。他深呼吸之后,将她的腿抬到肩膀上,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