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捏了一只小夜灯,拉开抽屉翻找合适的避孕套。
刚高chao过的男人绵软在办公椅上,一副从紧绷中释放后倦然将倾的姿态,像被时节打开了薄薄一层花瓣的白海棠,无所保留地敞开着。椅面还残存着张辽的体温,这黑色哑面皮革与银灰色金属的造物,本该和正襟务事的西装革履者相配,反衬得陷坐其中未着寸缕的鲜白rou体愈加色情yIn靡。
刘备那地方生得浅,榆钱大小的椭圆敏感点,很容易被摩擦到。真是适合被男人骑的身子,曹Cao这样嘲笑他,一边揉着他的tun啪啪抽送。又或许是由衷的慨叹,都不重要。
彼时张辽探索股掌间陌生的身体,本来不得要领,手指在刘备体内盲目逡巡着,想着先扩张,无意间的一蹭,刘备猛然紧了一下腰肢,肠rou一阵收紧吮吸,一下子两个人都愣住了,像审讯官审到一个才刚刚开始,就被房间里偶然窜过的老鼠吓得渗出冷汗和盘托出的犯人。
“使君舒服的地方是这里吗。”张辽并不是不谙风月的人,贴着那一处在他身体里面撩拨揉弄,又怕他受不住,放松掐着他颈子的手,只是虚虚扣着。刘备那里的神经本已在药物催动下异常敏感,哪经得起这样针锋相对、铲xue驱兔,几乎尝了甜头就酥麻得盼着缴械。后面被手指进进出出捣出咕叽咕叽的水声,快感中刘备全然不自觉地绷紧了腰身,腰背往前挺出一个新月般的弧线,把tun间的小xue更深地、求宠般往张辽手里送,两条大腿也在恍惚中打开,懵懵懂懂地下意识迎欢……
张辽对侍奉他人这事也只半通,时而力道恰好激得刘备像过了电的猫儿酣红着脸立起腰,时而滑了开去如隔靴搔痒,难耐得他几乎想拿柔软的双tun去磨男人的手掌。一声惯用的呻yin在喉咙里将要送出,残存的理智又让他把它咽了回去——怎能这样被敌将制住……被按在怀里指jian,还摆着tun索求更多?
刘备被jian得四肢发麻,根本使不上力气,他压抑着喘息,冰凉的双脚探着地面试图逃离,“够了,别这样。”随着他从张辽腿上挣扎起来,后者的手指从xue道中缓缓退出,腿间不觉得得救反而一阵空虚,刘备忍着身体里红热的叫嚣,身体却不能骗人,皮肤涨红着平白出了一层薄汗。
“做到最后才能驱除一点药力,丞相下的药,留得久了会损伤肌体。”张辽劝道,胳膊一伸就把还没站稳的人捞了回来,肌腱强劲的臂膀锁住咽喉,把整个人押到自己胸前。什么冠冕堂皇的帮忙,明明是亵玩……刘备在窒息中被张辽的手指更猛烈地一阵阵侵犯,对敏感点加大力度的揉捏近乎于不带怜惜的猛击。身体在疼痛中迎来了chao汐般汹涌而来的高chao。如同暴风雨中一叶舟,刘备吞紧了侵入的手指,全身簌簌迷离地震颤,仿佛猎物濒死的抽搐,他觉得自己在快感的吞噬下逐渐地死去了,死在强jian犯怀中。
张辽把高chao余韵中微微颤抖的人小心地放进椅子,像熟透的果子砸进泥里,红烂的,馥郁的,暂住其中苟安一时。小xue一收一收地抽搐,覆着薄汗的皮肤挨着办公椅皮革,而刘备此时完全感觉不到这些,高chao后的空白和创伤使他暂时性遗忘了自己的身体和遭受的屈辱。空气夹杂着水汽,嗅起来很有些chaoshi,想来快要落雨了吧,迷蒙间他想起家乡的夜,快要落雨的入秋的晚上,深风长吹,少年时他爱攀上高耸的天台眺望群山连绵,在低垂着眉眼匆匆漂遽而过的婆娑墨云间,那样shi润而延伸无绝……
“使君?”张辽的声音把他唤醒,回过神,刘备发现自己居然已经走到了门前,快要掀起沉重的门帘。门背后当然是默不作声的守门士卒,刘备不知道曹Cao给他们下了怎样的命令,自己一旦踏出立刻诛杀?也并非不可能。张辽伸开臂膀挡住了他,面色担忧地问:“使君你可还清醒?”
他怕他疯了?刘备笑了一下,明净的眉宇间一派明敞的夷然,遗红未褪的脸庞却显得清纯无比“备只是……许久没见过翻卷的云天了,想再看一眼。”杀将沉默了,解下自己外披的长袍,给他裹住身子,披手掀开了帐帘。
门外一排高大的士卒握着兵器,盯着二人从帐中出来,细细打量。轮换的士兵并不知那是刘皇叔,只知切不可叫人逃了,否则要掉脑袋。张辽托起帐帘,随后步出的陌生面孔的男人只由一层外袍包裹住身体,面庞和脖颈白皙,颇显出几分贵气,而眉眼是极和顺的,好像对他做什么事情都能够被原谅。袭袭夜风刮来,外袍随风牵扯着显出袍下隐隐约约的rou体轮廓,士卒们也模模糊糊听到过帐中云雨交欢之际男子难耐的呻yin,几个面皮薄的便收敛了眼色,另有几个却乜斜鼠目,瞟了刘备好几眼,目光逗留在夜风掀起而露出的一截洁白胸口和赤裸足踝。为首的待要问,张辽挥了挥手示意没事,就噤了声。
张辽走到刘备身前,那些寻yIn的目光在杀气震慑下一一收回了。暮空中云正舒卷,冷雨即将落下肃清一切,冰冷的、Yin团团而又清新的气息,源于空中源于地下,育陶在空气里。这所营帐倒没什么特别的,只混迹在周围众多相仿的营帐中,刘备呼吸着shi润的空气疏通了胸肺,悄悄观察四周,冷不迭却觑见帐前正好有一片被水浸shi的泥土——想是打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