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过电一般,纪时一反手迅速的抓住孟青柏,修剪圆润的指甲在他手背上留下一道浅白的划痕。
“孟青柏,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也知道你想做什么,我告诉你,不可能,我绝不可能遂你愿…”
相触的地方在发热,孟青柏掌心极烫,他忍了忍,说:“纪时一,你喝醉了。”
“应该是的。”
纪时一撑着沉重的额头,前言不搭后语,被迫承认自己的失态:“应该是的,我喝醉了。”
这次孟青柏扶住了纪时一,他屏住呼吸,沸水一样滚热的信息素挑得孟青柏神经突突直跳。
下一秒随便几秒,当月亮高高挂在头顶,当音乐奏响到癫狂的高chao,他咬住舌尖,在理智与冲动之间极限拉扯。
不敢对视,不敢轻嗅,无法分辨此刻腾然而起的欲念是生理本能还是难以启齿的情谊。
“我送你回房间。”
攀在胳膊上如柔荑般的手爬上胸膛,游走在脸侧,他的动作,他轻飘飘迷离的眼神——
“纪时一。”
咬牙,手腕撞在墙上,孟青柏忍无可忍,炽热的身体逼近:“别招我,我不是什么好人。”
纪时一吃痛,他看着孟青柏,是愣的,旋即,是笑的。
崩盘的信息素如果有形状,那它们一定是四散跳落,高高抛下,噼里啪啦,然后咕噜噜滚满整片客厅。
孟青柏用力搂住纪时一的腰,两具过于发热即将爆炸的躯体紧贴在一起,不得宣泄,不得释怀。
唇与唇交织,shi漉漉的是麦芽沾染舌尖的香气。
纪时一仰头,靠在墙上,犹如即将缺氧般,下意识追着高处稀薄的空气。
呼吸,然后滚烫。
孟青柏的唇贴着他的面颊,循着他的痛苦,落下星星点点的吻。
明明没有喝酒,此刻孟青柏却比喝了一百灌白酒还醺醺然。
犬牙摩挲着后颈,在迷乱的神思中刺破皮肤。
瞬间的疼令纪时一不禁眯眼,充斥占有欲的信息素迅速席卷全身,一层一层枷锁捆住纪时一,勒入他的肌rou,叫他动弹不得。
纪时一有点想哭,为自己的悲哀哭泣,为该死的荒诞的梦哭泣,但他又不想真的落泪,太逊了。
他咬碎了牙撑着气,他不想孟青柏同情他,可怜他,哪怕孟青柏是那把唯一能救他的钥匙。
抓住他,再次心甘情愿跌入这双黑色的潭水中。
淹没我,溺死你。
既然是下地狱,那拜托谁也不要放过谁。
纪时一抬手,圈住孟青柏的脖子,加重这个血腥气的吻。
身体腾空,目光摇曳破碎,然后稳稳落在柔软的大床上。
孟青柏跪着拥吻他,纪时一急不可耐的撕开他的衣物,他的手摁在孟青柏跳动的心脏上,仿佛印证,仿佛只有这样做才能证明这颗心脏有一度是为自己而活着。
忘记野百合的香气,忘记月光,忘记让人错乱的神经与烈酒。
此时此刻,只有两条亟待拯救、亟待爱抚的灵魂。
赤条条的躯体缠做一团,如何触碰,都只是杯水车薪。
不满足是空荡而无限扩张的洞,吸纳所有的理智。
欲念、痴狂,掌下白皙的rou。
迷恋、疼痛,眼角沾染的红。
信息素浓度爆表的房间,空气早已凝结成云,忽而下了一场酣畅淋漓的雨,打shi了沉溺颜色的脸颊。
纪时一唇角肿胀,他失神的仰面躺在床上,五指松松插入孟青柏的发中,微微用力,孟青柏抬头看他,凑上前,献上安抚的一个啄吻。
情动的身体早已为融合做好充足的准备工作。
腿分开,被进入的刹那,雨愈发剧烈。
灯光晃人眼,纪时一无力的遮住双眼。
纤细的腿弯挂在臂弯,撞击下,炙热的吻烫着掌心,烫着颤颤的眼皮。
大力攥紧心口,纪时一抓不住身下的床单,他惊叫着抱住孟青柏,像抱住整个破碎的世界。
粗热的性器进得很深,在shi热地带击出颤颤热ye,一次更比一次强劲的撞击下,rou体的交融达到前所未有的深度。
黏腻水chao喷涌而出,瑟白的花在爱抚下缓缓展开,红了花蕊,一张一合的咬紧采蜜的蜂。
纪时一出了汗,就如同他按捺不住的呻yin,早就在这场疯狂的情事钟无处遁藏。
交换体位,他坐在孟青柏小腹上化被动为主动。
自下而上的贯穿,每次插入都能进到抵到最隐秘的口,纪时一一会儿就没了力气,他的手指在孟青柏胸口画着意味不明的圈,孟青柏眼眸沉沉,捉住他作乱的手放在唇边。
几个猛烈的来回,纪时一率先撑不住了,他虚软的身体贴着孟青柏,孟青柏也是憋到极限。
他动了动,想抽出去。
他不想深度标记他。
纪时一不予许,他生气的一口咬住孟青柏肩头,狠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