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豪酒店,通过狭长的走廊直到最边缘的房间里,奢靡豪华的房间里萦绕着刺鼻的麝香气味,是催情香,房间灯光男子被压在绵柔的被子上,香炉里的浓烟在幽暗的灯光下浮动,擅于蛊惑人心的味道让人几乎失了神智,宁仇咬着唇叫自己不去沦为欲望的奴隶,麝香气味混杂着身后男人的酒气传到鼻腔令人作呕,手心压在胸前紧握着韩诺拆下给送他的发夹,溢着泪水的眼睛在发红,宁仇,杀了他?对,杀了他就可以逃出这个房间,伺候他,当他被欲望左右时,趁他无暇顾及自己的时候,杀了他,宁仇咬着牙,在他几乎要将自己身上的衣物褪完时翻了个身面对他,发夹在他跪起来时压在了膝盖下帮他解皮带。
从方才进酒店差点被搜身以及组织负责人在他面前点头哈腰的模样就知道这个男人不简单,杀了他,出了这个房间后呢?
就在他走了神的几秒钟内后脑勺忽然附上一只大掌,而后被人用力按了下去,隔着裤子肯能感受到男人的东西在搏动,宁仇被扯着头发被迫抬头对上了男人写满欲望的双眼,挺动着腰在脸上轻蹭的动作让他涌起一股恶心的感觉,
“要吃就赶紧吃,发什么呆?”宁仇被扯着拉开了一点距离,粗暴的动作让后脑勺传来了一阵痛感,这个距离能让他清楚看到看男人空出的一只手三两下抽开了自己方才解了一半的皮带,头上的手用了些力痛得他不得已张嘴泄出了声音,拉拉链的动作很慢,拉头与链牙滑动的呲呲声在他紧绷的神经下无限拉长,他闭上眼睛抿紧唇去避开男人凑上来的东西,此时膝盖下的发夹触感愈发明显,像是在故意提醒他,我还在,拿起我,终于是忍不住恶心,几乎没有犹豫,被折磨得所剩无几又被禁锢的勇气促使他抬起膝盖、伸手拿出发夹,指尖按下发夹上的细小按钮,一片锋利的薄刃从发夹内部弹射而出,他用了全部的力气高抬起手向男人的脖颈处挥去,这一刻,仿佛能够听见时钟上秒针一格、一格跳动的咔哒声,他屏息凝神在祈求上天能够对他怜悯些,带他走吧!
宁仇闭着眼睛,听到了一声痛呼,有温热的ye体伴随着血腥味洒在了他的脸上,心里一跳他迫不及待睁开眼睛,而迎接他的是一个力度猛烈的巴掌,他被扇得偏了身体又被毫不留情地踹下了床,那彻骨的痛楚让他蜷缩起来身体,耳朵有长达十几秒的嗡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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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景洛坐在二楼客厅,他无法形容这是一种什么感觉,或许根本无法冷静下来思考,越想静下心就越发心神激荡,他不敢再这般去期待却还是止不住地满怀希望,若是是呢,萧萧,别墅外,原来他们当时离得那么近,上了初中啊,还有高中,大学,还好,想来过得不会太差,遗憾的是他错过了他的成长,程萧是他带大的,他见过他所有一面清楚他的所有习惯:受到惊吓下意识会僵在原地动弹不得;喜欢吃带壳的东西却不喜欢剥壳;喜欢吃辣却每次被辣得嗷嗷叫;每天睡前沐浴会抱着一堆衣服站在他面前说:“哥哥,不许偷看。”小孩从小洗澡都是他帮忙的,上了小学就不允许他近身了。青春期会叛逆吗?还会跟人撒娇吗?谈过恋爱吗?委屈的时候没有哥哥怎么办?会……爱他吗?如坐针毡,他再也无法安安静静再待一秒钟,任景洛起了身去了卫生间冲脸冷静。
同时另一边凌宇沨与凌纪封走了过来,没看到任景洛的人,凌宇沨扫了眼四周,“人呢?”
沈琛抬了下头看着卫生间的方向,“里面呢。”
“还没查到人在哪?”凌宇沨手里夹着一根未点燃的烟在手里转着玩,没落座,靠在沈琛身旁的沙发上,那支烟在他手里灵活地游动,眼神有些幽暗,一小时了,不应该这么慢。
“没有,有东西在阻挡,就像先前一样,抹去了他的踪迹。”沈琛顿了顿,“韩逸呢?”
“跟韩诺去医院了。”烟在手心敲了敲扔在了凌纪封身上,他往卫生间走去,那边传来一声响动,接着一道明显很急切的身影出现在了他们面前,凌宇沨吸了一口气,“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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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仇被两黑衣人压着跪在地上,脸上血ye没能掩盖住脸上已经红肿的巴掌印,他已经没有Jing力去听严宣是怎样跟那个人赔罪的,他没有退路了,有没有杀了那个人都退无可退,想母亲了,想任景洛了,宁仇抿唇,眼眶不受控制地红了起来。
私人医生正给男人包扎,那边的严宣还在赔罪,“何总,这人极其不配合态度十分消极,今天又伤了您,我会严加管教的,若不是那边要他,他没命出现在酒会。”
宁仇知道,在上次严宣去了出租屋跟她彻底撕破脸,那以后每次出门、回家他都能在楼下察觉到有在监视着自己的目光,任景洛那次说了那些话之后,他真真是绝望着的,他知道那些人跟在后面,一旦任景洛放弃了他,他们就会像恶狗一样将自己啃食得连骨头都不剩,而他被带回去时,被锁在铁链上时,严宣的铃声打断了那挥下棍子的动作,他眼见他狰狞的脸化成了笑。
“我要,见任总。”他觉得,严宣或者是这男人都不会放过自己,任景洛是他最后的底牌、也是王牌,让他犹豫的是,那天他走得